小羊就是覺得有錢真好,遇到的都是好人。或者說是別人呈現出來的都是好的一面。
“嗯嗯,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小羊笑著回應道。
原來小羊說是自己過敏媽媽總是不相信。“你就是會裝。又饞又懶。都把昨天剩下的半個煮玉米都吃了,還說對玉米過敏。”還記得那媽媽罵罵咧咧的揚著手作勢要打她。小羊嚇得身子一縮。
“怎么了。”孫博洋一下子摟住小羊的肩膀,發現她在發抖。“小羊,小羊。怎么了。”
好一會,小羊才反應過來。只是眼中不見那活潑,被恐懼代替。
兒時的陰霾并不會被現在的一丁點的溫柔就驅散。
“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幸福了。即便是你們對我這么好,我還是會想起以前的種種還是會想起那些真實存在過的害怕場景。”小羊滿是淚水。“我怕,有一天我會把你們也忘記了。”
小羊害怕的流著眼淚。
“不怕,不怕,爺爺和爸爸還有我都會在你的身邊。不怕,不怕了。我給你抹上藥。不疼也不癢了。啊。”孫博洋把小羊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一下一下的拂著她的頭,許久才讓她平息下來。
“你姐姐對玉米過敏,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媽媽的手破了點皮,你去把廚房的玉米剝了吧。”石媽媽帶著一個媽媽真心喜歡自己的孩子的溫柔和笑意跟自己的寶貝兒子商量著,那種語氣小羊經常的聽,卻從來不是對著自己的。媽媽天天笑,對別人,對自己只會揚起巴掌,打在自己身上不疼,卻是每次都把她嚇哭的。她兒時生活的恐懼就是媽媽經常說不要她了。她知道,那不是假的,媽媽的眼睛那個時候看著自己是那么的恐怖。像是童話故事里的老巫婆。
石英正在打游戲。
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我不去。”
“多喝杯水”家里常上演的一幕。石媽媽每隔一會就會給自己的兒子續上水。石英每次都是不耐煩的吸氣。小羊就是自己出去倒水都要聽半個小時客廳里面有沒有人。因為在這個家里,她從來受到的就是白眼。
“你。去把玉米剝了。”石媽媽像是對待一個破抹布,就是一個正眼都不給。
“你怎么不問問我愿不愿意。”一句為自己爭取的話,小羊說的軟聲軟氣。自己的眼淚倒是先流了下來。趕緊的跑到廚房低著頭剝玉米。沒一會腳上手上脖子上都是細細的疙瘩跑出來。好癢。
“這丫頭怎么還哭了。”石爸爸下班回來看見小羊窩在床上正在掉眼淚。
躲瘟疫一樣的走開了。是啊,一個養了二十多年的拖油瓶哭了跟他有什么關系呢。
“還是兒子好啊。閨女就是不聽話。”
“就是,啊。兒子好。”
爸爸媽媽當著正在被子下面哭的女兒一言一語的拿著一把刀子爭先恐后的在小羊的身上猛刺。唯恐落后。
高中的時候每次放假都是別的學生最高興的時候。枯燥疲憊的學校時光是小羊最安靜最踏實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