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其實吃不吃也無所謂,就是賀汀州這樣的態度確實有些讓人傷心了。
“罷了,罷了!”楚清和的那只手再次轉了彎,終于是拿到了茶杯,還特意舉起來給沈臨溪看了看:“這茶,我能喝嗎?”
“這是州州給你的,你想喝就喝!”
楚清和有些氣結,喝了一口茶水,才勉強咽下去。
他現在真是無比佩服賀汀州,這沈臨溪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世上只怕也就是賀汀州能忍受了!
賀汀州看他在沈臨溪這里吃癟,憋笑著喝了一口酒:“你再修煉幾年也不一定能抵得過我家臨溪!”
“那是自然,你家這位沈公子,現在就能讓我這樣碰壁,如果好了,豈不是連當朝宰相都不是對手!”
本來覺得還挺高興的賀汀州聽到宰相,無意識地看了看傻傻的沈臨溪。
是啊,如果不是因為沈臨溪的腦袋受了傷,她也不會遇見他!
如果他的腦袋沒有出問題,應該會站在一個所有人都望塵莫及的地方。
“我家臨溪非常聰明!”賀汀州笑了笑,這笑容里夾著一些心酸。
夕陽很快就沒入了地平線一下,上京城雖然不比京城的繁華,可夜晚的時候卻仍舊熱鬧非常。
因為沈臨溪不喜歡黑,所以每到晚上,下人們就會把府上的燈籠都掛起來,亮如白晝一般。
吃完了東西,沈臨溪坐不住就在后院自己玩去了。
倒是楚清和,要找賀汀州聊聊,天都已經黑盡,酒已經喝完了一壺,也沒見他說出來。
還是賀汀州主動關心到:“自你回來后,情緒就不太對,總是不知不覺就發起了呆,你想找我聊的,應該也是因為這個,說吧,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
楚清和看著桌子,眼神卻沒辦法集中,是個人都能察覺他的情緒不對。
他沉默著,賀汀州也不著急,耐心地等待著他組織好語言。
賀汀州撐著腦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石桌。
等到楚清和幾不可聞地吸了口氣:“我這次出門,回了趟家!”
賀汀州抬起眼睛,看向他,帶著詢問:所以呢?
“我父親不知從哪里聽聞,我喜歡無霜······”
賀汀州換了個姿勢,接過他的話:“所以是因為他不同意你喜歡一個藝伶!”
“還是換句話說,他看不起無霜的出身,覺得無霜的身份配不上你的家世!”
楚清和沉默著,抬手悶了一口酒,這樣沉默的回答代表了肯定。
賀汀州突然就笑了,沒有特別的原因,就是覺得有些諷刺,有些好笑。
楚清和不明所以:“為什么這么笑了?”
“沒什么!”賀汀州替他和自己都添了杯酒:“就是想笑就笑了!”
“哪有什么特別的理由!”
就是想笑就笑了!
是啊,人活一世,什么時候想做就做,才是真的灑脫。
“你想聊的,就是這些?”
“回來之后,只有今天去了百花軒,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無霜!”
賀汀州推開自己面前的酒杯,用眼睛找了一下沈臨溪,確定他沒跑遠,才抬手拍了拍楚清和的肩膀,安慰似的:“問問你的心想怎樣,怎么做,我們都會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