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停下了手中的槍響,錯愕的看向蘇彥這邊,尚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邁克微微呆愣,竟暫時忘記管教周圍孩子們好奇的行為,“你怎么做到的?”
“先瞄準好自己的靶,提前目測好每一個靶之間的距離。”蘇彥放下槍揉了揉虎口,一連十八槍強大的后坐力震的他虎口小臂發麻。
教官邁克們看向靶場的靶子,十八個靶子都正中靶心,只有最后一個略有偏差打中了九環。別人不清楚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蘇彥盲打每一發都射中了靶心,如果不是最后一發略有偏差為前提。
好精準……教官邁克沉聲道:“你以前練過。”
“我們家附近有一個射擊俱樂部,練過一點。”蘇彥換下彈夾填充子彈,視線再次與靶心對焦。
他的異能會不會是'自身'?教官邁克估計猜想……他看過蘇彥的搏擊影像,專注的注意力與強大的身體協調能力,視線所到之處隨意能窺破對方的破綻。
需要給博士匯報。教官邁克做出決定,隨即喝聲大喊道:“看夠了沒?繼續訓練!”
震耳欲聾的兇厲嚇得他們慌慌張張對準靶心,由于開槍倉促不少人子彈脫離靶子。
教官邁克說罷走向了訓練室的出口,孩子們依然不敢有半點松懈,訓練室360度無死角,事后攝像頭調出來后果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難度不大……不是活物的原因嗎?”蘇彥又開了幾槍思量。
索性走到艾黎兒的身邊,扶好她的手臂從后面抱住對方,女孩子的嬌軀入懷香氣噴鼻蘇彥坦蕩自若。
“做…做什么?”艾黎兒小臉通紅,腦袋暈乎乎的身軀軟軟使不上力,靠在蘇彥懷里男性的氣息熏的她起不來。
“聽著!如果不想被我扔在靶場里面當靶子,你給我一遍記好!”蘇彥冷酷的聲音鉆進進她耳朵里一個激靈,讓人不敢懷疑他下一秒就會做出如此冷血的事來。
“我……會的。”艾黎兒差點要哭出來,迫使顫抖槍口平穩。
“你過度注重三點連成一線的動作,握槍姿勢太僵硬,每次開槍后坐力反而會沖散你手臂上的勁,長此以往的訓練磨損你的肩胛骨不是小事。你再試試。”蘇彥松開擁入懷中的動作。
艾黎兒注意力集中,蔚藍的大眼睛迸射出凜冽,她開槍了!
砰!
一聲槍響后艾黎兒內心坎坷不安的看向靶心——正中八環,這個結果令她極為徒然的放下擔憂。
“很好,證明你還有點用處。”蘇彥伏在她耳邊低語道。
教官邁克敲響博士工作室的門。
“請進。”語調輕松的從門里傳出來。
他當即推門而入,看到博士從電腦一堆數據世界強制回到現實,眼睛依舊盯著顯示器順手拿起咖啡抿了一口,“你有什么事?”
“博士。”教官邁克舉了一個軍禮,抬頭挺胸放下來,“我發現了23號異能的跡象。”
“哦,說來看看。”
教官邁克立刻把原原本本前幾分鐘發生的事用簡潔詳細的語言說出來,等候博士的命令吩咐下來。
“這不是異能,更不是'自身'異能。”博士停下手里動作沉默了幾秒,繼續抿了一口咖啡集中精神盯著電腦顯示屏。
“兩個人一模一樣的智商,各擅長的事卻不同,興趣愛好都能成為種種關鍵的因素。巴強不是沒有考慮到這種結果,后來驗證發現,小惡魔所謂的精準和一眼窺破別人弱點也只能體現在殺人上。”博士解釋道。
“打擾了博士。”教官邁克再次舉了一個軍禮準備退出博士的工作室。
“你怎么看待那個男孩?”博士時機恰到合適的問道。
教官邁克縮回退后的一步,斟酌幾秒后回答道:“我經歷過戰爭,我目睹過它的殘忍,我曾見過一個五歲的孩子被迫拿起槍,他在戰爭的洗禮下變的麻木不仁;我也教導出一屆屆異能者,痛苦讓他們學會了掙扎痛嚎著忍耐,絕望的逼近讓他們學會不管何時何處冷靜才是最重要的,變態的經歷成就了他們變態扭曲的心理。”
“……他不一樣。弱者殺人只有無奈與痛苦,變態殺人只會興奮的哈哈大笑,偶爾還會擼一管。他不一樣,他的眼神里只有無盡的理智與平靜,那不屬于孩子的眼神,更不屬于人類的眼神。”
“那眼神讓我感到熟悉,卻根本記不起從哪里見過?直到約翰一邊跟我笑嘻嘻的交談,一邊用匕首劃開了野兔的皮,我才恍然大悟……他根本沒有把我們當做同類。”邁克似乎閉目回味那雙眼神,“他那雙黑色眼睛藏著深不見底的深淵。”
“他仿佛生來便那樣理智,理智到極致又與瘋狂有什么區別?”
“物極必反嗎?”博士眼眸迷離虛幻,不見真實,“你有沒有興趣為麥克報仇。”
“報仇?恕我直言博士,曾經有一枚炮彈半空中掉下來砸到我們,僅僅一分鐘之內我的三十五位隊友就再也爬不起來了,他們至今仍沒有爬起來,所以我只效忠您一個人。”邁克挺胸抬頭,嗓門高昂洪亮。
“感謝你的效忠,感謝你效忠讓我感到我并不是那么不堪重用。”博士飲盡最后一點咖啡底,“但有的人就是不怎么省心吶。”
杰姆表情悲痛,小心認真的擦拭精致的方盒,因為里面存放的是麥克的頭顱。
普羅米修斯有一套獨特的葬禮,他們將死者砍下頭顱,身軀埋到大地,然后再符合死者口味的種上蘋果樹或者是香蕉相關的口味,頭顱會交給他最好的朋友保管,以作護身符來用。
“你會安眠于天堂。”杰姆在胸口處畫了一個十字架。
“你在開玩笑嗎?杰姆。”有人不合時宜的開懷嘲笑,“像我們這樣的人,地獄都懶得理咱們。”
“朱利安,圣經上說過:寬恕他人的罪過,便是自己的榮耀。”杰姆神情帶點嫌棄的意味,對身后淡棕色高鼻梁的男人說道。
“圣經也說過:所有犯罪的,就是罪的奴仆。”朱利安毫不在意的干癟嘴反駁。
“朱利安,你腦子里除了稀奇古怪的想法,還想多一顆槍子嗎?”杰姆瞪向朱利安手放在了別在腰間的槍柄。
“真是倍感榮幸啊!杰姆,你的嘴再厲害也抵不過槍口。”朱利安不屑的笑著,同樣散開了危險的氣息。
“我們都知道你的想法,杰姆。”一個身材前凸后翹的女人抬了抬風帽的帽檐,抬起靴子一步跨在兩人的中間,指尖誘惑的劃過豐厚的紅唇,“最主要的是我們能得到什么好處?”
“麥克如果還在的話……”
“別總拿麥克說事。他身上已經種了一顆蘋果樹,偶爾我還會大發慈悲的去摘上一顆。”克麗絲塔越過兩人坐在真皮沙發上,毫不顧忌的翹起腿,暴露短裙的大片誘人風景。
騷貨……兩個男人暗罵。
“我的那份大麻可以給你們去分。”杰姆心一狠牙一咬作出承諾。
克麗絲塔與朱利安對視一眼頗感意外,杰姆的決心比想象中堅定。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