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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江流兒仔細的打量了一眼這個正在自己面前撒潑打滾的人,難免有些詫異。
這個人,就是一個普通的人啊。可是,為什么他明明已經知道了我的能耐,還敢在我的面前這樣猖狂呢?他有什么底氣嗎?還是,真當我不敢下狠手?
“沒有錢,我還不如不活了呢!你不賠我錢,你就把我打死吧,反正我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么意思了,怎么死都是死,還不如讓你把我打死呢,來吧,你把我打死吧,我就躺著這兒不動,誰動一下誰就是孫子。”
“你快點把我打死吧,反正我這種人活著也沒什么意思……”
名為江雙的男子,翻來覆去,覆去翻來,說了那么多,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意思:要么你給我錢,我滾,要么,你就把我打死,不然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
“我為什么要給你錢?我欠你的嗎?”江流兒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江流兒的這一句話讓江雙有些楞,他沒想到江流兒動了武之后,還能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話。這是他沒有想到的,所以他竟不自覺的停了自己撒潑打滾的動作,與江流兒交談了起來。
“你害我輸了錢,難道不該賠我嗎?”
“我害你輸了錢?我怎么害的你?來,你說說,你要是能把我說服了,我就給你錢,你輸了多少,我就賠你多少!”江流兒幾乎沒怎么思考,就說出了這讓江雙難以置信的話。
江雙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這可是你說的!在場的人都可以做證呢!”
“對,這話是我說的,但是,如果你說服不了我,那么我也不會輕饒你的!”江流兒說這話的時候,緩緩的伸出了右腿,然后在地上輕輕的碾了碾,做完了這些,他又把腿收了回來。
江雙往江流兒碾的地方一看,那堅固的石板,已悄無聲息的碎了!不,不是碎了,而是已經成了粉末,被江流兒碾成了粉末。
饒是江雙這種不把自己性命放在心上的潑皮,也止不住的心驚。
這還是人嗎?
江雙咽了口唾沫,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頗有調理”的說了起來。
“我要你賠我的錢,也不是無中生有的,而是,我有道理的,畢竟,我們輸錢,確實是因你而起的。”
“你先是連贏十數局,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相信你,然后你再憑借著我們對你的信任,讓我們大家都輸給賭坊,你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經常混跡于賭坊的大家,都知道,正常的人,除了出千,又怎么可能連贏這么多吧呢?你每把下注,看似都是漫不經心,但是,最后你都是贏了。哪怕是,像三個六這樣離譜的注,你也能贏,這正常嗎?很不正常!如果不是你出千的話,那就是你和賭坊串通好了的!”
余蒼聽了這話有些不滿,瞪了江雙一眼。
修行中人都是有著自己的氣場的,當然,也可以說是氣勢。修為越是強大的人,他的氣場也就越強大,也就越能影響到別人。
顯然,余蒼的氣場還是比較強大的,因為,就在他瞪江雙的時候,江雙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受,雖然江雙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是他知道,自己是不能說樂天賭坊的壞話的,說了的話,他可能很難走出這個地方了。
“不過,樂天賭坊我們還是信任的。所以,我并不認為樂天賭坊會與你這種人串通,欺詐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的錢。”
江雙的這句話還沒說完的時候,余蒼就已經收斂了自己的氣勢。
像江雙這樣的人,雖然看起來不分輕重,但是,其實什么都懂,他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他余蒼沒有必要和這種人計較,因為,像這樣的潑皮,還遠遠的進不了他的眼,哪怕,之前余蒼對于他敢于出手還有些佩服。
“所以,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那就是,你在出千!”
“你怎么可能就憑五兩銀子贏到五萬兩銀子呢?這怎么可能呢?賭過的人都知道,不可能會有人一直贏下去的!這種事情,誰見過?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大家說,對不對?”
江雙說著,還煽動起其他人了。
本來,這些人輸了錢,就已經很來氣了,再加上,他們向江流兒“索賠”,又沒要到!那自然是氣上加氣了!
可是,在他們發現江流兒是修行中人的時候,都已經有些絕望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從他那兒騙到錢了。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是理虧的,他們知道,修行中人不是好相與的。
他們本來想忽悠的是小孩子,而不是修士,既然江流兒是修士,那就肯定是不能忽悠了,因為他們怕把江流兒惹惱了,沒有好果子吃。
本來他們對于要到錢已經不報什么希望了。
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江雙會跳出來,而且他還說出了這么一大段,很“有道理”的話。
雖然江雙的話里有漏洞,但是,他們是不會在乎的,他們只在乎錢!如果他們能“占理”的話,那,不就好要錢了嗎?
所以,哪怕江雙的話是不對的,他們也不管那么多了。能要到錢就行,哪管自己到底在不在理呢?
所以,江雙的話,觸動到了他們,江雙的煽動,也確實煽動了他們。
一時間,他們也顧不得江流兒是修士這個問題了。
因為,他們覺得他們在理了。
之前,我們是不在理,但是,我們突然發現我們是在理的,那么我們就不會輕易的放棄了。
怎么,你是修士,你就不用講道理的嗎?
抱著這種心態,其他的人也都附和起來。
“對!你分明就是在出千!”
“是啊,怎么可能有人連贏那么多把都不輸呢?這里的諸位有誰見過嗎?”
“肯定是出千,唉,怎么會有這種人,出千了還這么理直氣壯!”
……
江流兒掃了一眼再次被煽動的賭徒們,他沒有搭理他們,而是饒有興致的望著江雙。
江流兒問道:“你有憑什么說我是在出千呢?你有什么證據嗎?”
“沒有!”江雙回答的理直氣壯,“但是,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不正常的!怎么可能有人一直贏呢?出現了這種狀況,那就只可能是因為出千了!”
“可是,我也沒有一直贏啊,最后一局我不是輸了嗎?”江流兒笑著問道。
“那是因為你心虛了,你害怕你靠出千的方法贏了太多被樂天賭坊抓住,所以你就主動輸了那么一場。而且,你為堵住樂天賭坊的嘴,你就帶著我們一起輸!你用我們的錢,來彌補你犯下的錯!這公平嗎?”
“最后,你帶著我們輸一場,讓樂天賭坊沒怎么虧錢!所以,他們也就不會太在意你出千這件事!因為,他們并不虧!”
“可是,我們這些相信你,跟著你一起下注的人,都虧了啊!”
“可恨,這明明是你犯下的錯,卻要我們來為你承擔責任!”
“你,對的起我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