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
這大鼻子的客棧應該算這鎮子上數一數二的客棧,單從這絡繹不絕的人群就可以看得出。況且,這客棧的整體服務與質量,和經文那晚上還要架繩子綁在柱子上才有安全感的客棧,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哐啷!”
二樓的窗戶紙在一記響聲后捅破了,下面突然竄出一道黑影,咋一看,是飛上來一人。
商隊家主對這些人是很大方的,單單是客房就安排了四五間,分別穿插在自己客房的旁邊,是方便關鍵時候救自己的小命。
里邊的人還在哼著小曲的,聽見響聲,趕忙拿起身旁的刀具,但先前手邊的花生油還有不少留在手上,刀具滑了下,還沒握緊那把柄,又見黑衣一記鞭腿,將手上的刀具踢飛了出去,飛上去的刀具在半空劃過一道詭異的曲線,黑衣一手便接過了過去。
轉眼間,本在自己手里的大刀已經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上一刻還悠閑場小曲的男人頓時嚇的魂飛魄散,顫顫巍巍的喊著饒命的話語。而那黑衣卻半天沒了動靜,自己定神一看,是頭兒的衣裳,便緩緩的抬起了刀刃,拍了拍胸口說道:
“害……頭兒,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賊人。”(譯文)
“你們最近太松懈了,這永國可沒你想象的這樣太平,明日又要出發了,你這般模樣,出事還不壞了我們名聲?”(譯文)黑衣見男人見這家伙已經發現了身份,也沒繼續裝下去,將頭上的斗笠摘去,一把坐在旁邊的桌椅上,翹起二郎腿。
“是是是,頭兒,教訓的是,在下一定痛改前非。”(譯文)
先前嚇破膽的家伙趕忙點頭,顫顫巍巍的拿起旁邊的杯子倒上壺酒,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模樣。
(譯)“唉,事辦的怎么樣?附近的黑道可打聽清楚了?”頭兒見這家伙的慫樣,也沒好再說下去了,拿起酒杯喝了下去。
(譯)“嗯嗯,周邊大抵是些小幫小派,倒是有個叫彪幫規模大了些,不過平日盡是些欺軟怕硬的主兒,不太可能會動手的。”
手下急忙把伙計打聽的消息全說了出來,到底這伙人也是鏢局出身的,本事還是有的。
(譯)“那邊有幾個高手?”頭兒繼續小酢一杯,接著問道。
(譯)“不太清楚,不過聽鎮上的人說,但凡有兩位相級高人護送的鏢,他們還是不敢劫的,不過這些都是許久的事了,如今聽說彪幫的規模要大了些。”下手如實回答。
鏢頭點頭會意了,接著拍了拍這家伙的肩膀,說道:“這幫派大概也是有實力的,明早你派多幾個弟兄盯緊些他們。”(譯)
說著,自己便起了身,是準備回房了,又補充了一句:
“這些天莫不可掉以輕心,要知道今晚我若是那幫賊人,你便是副無頭尸體了,小命是在自己手上的,我們干這行的,永遠不知道下一刻腦袋還在不在自己脖子上。”(譯)
手下點了點頭,趕忙擦干凈自己手上的油,送了這家伙出去。
(譯)“這家伙……”
手下關了個門,是挺重手的,有些不滿。
……
趕明一大早,經文便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在老公雞打鳴前來到了大鼻子住的客棧。
此時,客棧也開始忙活起來了,商隊的馬車全部停靠在客棧的門口,一些物件還在慢慢的朝各個車上塞著,比起昨天,這些東西大概是往最后邊的糧車送的,應該是最后的東西了。
“嘿,小兄弟。”大鼻子此時也走了出來,一把搭上了經文的肩膀打了個招呼,接著說道:“昨晚跟家主說了,主子很爽快,是可以順路帶上你這個小家伙的,當也謝過了你這些天發的小紙條了。”
經文瞪亮了眼睛,先前打算著要是這群家伙回拒了自己,那也可以直接跟著商隊一起走,反正自己臉皮厚。
當然,答應下來是最好不過了,可以在旁邊蹭吃蹭喝的省下不少的盤纏不說,那馬車上未來的女朋友也方便打聽一下。
聊了幾句,商隊的東西也收拾的七七八八了。
太陽還沒燒過頭頂,車隊很快便啟程了,前邊已經陸續回來了幾個探子,看樣子是為商隊探好了路。
“你是說鏢局里的高手們的等級?”大鼻子揉了揉腦袋,仔細的想了想。
經文點了點頭,一般這樣的玄幻世界應該會有這些東西的,畢竟自己還看,那總不能和自己這種只能砸砸荷塘的魚相提并論吧。總要有一種拉風的稱號來區分什么的,比如說三少的《斗羅大陸》就很不錯!那些練著練著就成神,激發了多少青春懵懂的孩子啊。
“好像是有吧,我們家老爺先前也說過,請這幫人花了不少的錢的,挺貴的。”
“那肯定有很多高手吧,他們現在都多少級了?能不能隨隨便便轟趴一座山。”經文滿懷期待的問道。
“山?大概是不能的,老爺也沒怎么說他們,不過這批人有四個相級的高手,是我們那地”
“相機?”
“額,嗯。”大鼻子點了點頭,補充了一句:“那一個相級的鏢手,那薪資怕有了我們十來倍這樣,大概是很強的了。”
“哦,這些是等級?有什么區分嗎?比如說,你能不能看看我現在是什么級別!”
“哦,你也有在習氣功嗎?”大鼻子還有些詫異,隨即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不過我沒習過武,是不知道的,你要真想問問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他們的人看看,那鏢頭算是好說話的,他應該知道很多的。”
“嗯,那便謝謝羅大哥了。”經文點了點頭,說了句道謝。
“小事,小事。”
……
行程走了大半天,這領路是在那家客棧里尋來的,這家伙也不愧是個行家,周邊有什么,沒什么的,自己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連茅坑方便的地兒都知道,比起經文這個路癡導航來說,簡直是拖拉機換上了法拉利。
到了太陽正中央的位置,這商隊又開始停靠在路邊休整起來,大鼻子則領著經文來到了那鏢局配的馬車上。
可能是這次的行程剛剛開始,這幫人沒了酗酒的情況,個個正襟危坐的在自己的崗位,外邊還不停的來著人,是報告附近的情況的。
馬車里邊的簾子是被一直張了開,中間還坐個身高近兩米的壯漢,是一副番人的模樣,體格大概比起普通人要壯上一倍。
嘴皮子還在動著,看樣子是在安排手下的收集回來的信息,旁眼瞧了會大鼻子,沒理會,繼續吩咐著。
“嗨!”大鼻子朝鏢局打了聲招呼,本先自己也不是和這幫人熟的,但先前的牛皮已經吹了出去,自然也不好當著經文的面走了,手里搗鼓著,一聲招呼下,又拍了拍這壯漢的衣兜。
會意了。
壯漢朝著幾個下手又番東西吩咐,不過兩句話的功夫。便轉頭和大鼻子鬧嗑起來,幾分鐘,壯漢就跳下了馬車,大鼻子帶著家伙走到經文面前,對著說:
“咳咳咳,鏢局頭頭是答應了,不過你們語言不通,測量多少有些不準確,他讓你先試試,用你生平最厲害的招式,打在他身上。”
經文點了點頭,說了句:“小心些,我這招式這可不是一般厲害,簡直就是殘忍啊!”
大鼻子轉頭翻譯了句,又回頭對著經文說:“鏢頭說了,你可千萬不要手下留情!”
說罷,經文拿起旁邊的一塊石子,深提了一口氣,石頭內部很快就形成了一股氣流,開始慢慢浮在了掌心上方。
“咤!”
掌心上的石子瞬間化作一道灰直線,沒等經文看清石塊的蹤跡,只聽噗哧一聲,面前的壯漢兩個手指便擒住了石子,雙指一合輕松的夾爆石塊。
壯漢點了點頭,有示意著再來的意思。
經文重新拾了快模樣較大又有些趁手的,體內的氣流再輸了一遍,松開手掌時,那石塊便像個陀螺一樣高速的旋轉著,單手撇過面前,朝著
“鶴拿!”
這是胖頭陀教給自己的第一招,也是經文成為捕魚達人的成名絕技。
石子又是劃出了一條灰線,呈著一條弧線滑向了壯漢的頭頂,石子頓在半片刻空,經文氣勢的大喝一聲:“接招吧!”
頓時,灰線內的氣流化作了道虛影,遠遠看去像是飛撲直上的鶴喙一樣,直落在壯漢的頭頂。只見壯漢單手一揮,上邊馬上多了層氣墻的東西。
“噗哧!”一聲,石塊在半空中便散了開來,化作了一堆灰白色的粉末。壯漢朝上一看,隨之點了點頭,又對著大鼻子說了兩句,便回來原先的車上。
大鼻子聽后,興致沖沖的跑了過來,高興的說道:“兄弟好身手啊,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玩笑話,想不到你還真練了幾招厲害的功夫。”
經文揉了揉腦袋,見大鼻子這般話語,這鏢局頭頭對自己的評價應該是不低的,自己便急忙問了情況。
大鼻子繼續說道:“那頭兒說了,你的水平大概快有卒級上等了,這般年紀便有這樣的天賦,倘若再修煉個三年五載,進個相級是不難的。”
“哈?三年五載?進個相級?等等,這些等級制度不會是卒級是最菜的吧。”經文白了一眼,問道。
“大概是吧,不過這鏢局頭頭對你還算欣賞的,要不是你不是番人,怕是有意收你做他的徒弟的。”大鼻子見這家伙有些喪氣,急忙安慰道。
“行吧,知曉了,是勞煩兩位了。”經文無奈的答應了句,苦笑了聲,便回了先前的馬車上。
“唉,難不成現在漢人對武學境界是這般重要的?也怪不得先前阿瑪南征失敗了,唉,這樣想我倒是個不配漢人的種啊!”大鼻子搖了搖頭,也跟著經文回到了先前的馬車上。
卒級上等?自己練了快十余年的功夫,這還沒過了這世界武學的初學者?打擊是崩有些大了。
經文就這樣靠在馬車上,叼著根稻草苗,是不知道想了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