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zhàn)外的林子內(nèi),不少人已經(jīng)逃離了以鏢局收縮保護(hù)圈為中心的戰(zhàn)場,當(dāng)然也包括一開始便拼命撒腿跑的經(jīng)文兩人。
“喂喂喂,大鼻子,還好吧!”
此時已經(jīng)奔出了好幾里的位置,身后大概聽不見什么廝殺聲了,可兩人的情況還是不容樂觀的。
經(jīng)文要自己一個人溜之大吉,這別說這十里外的位置,以自己膽小怕事的性格,估計已經(jīng)到了天涯海角的地方了,可畢竟自己是個好人,背上了個比自己身板還壯上不少的大漢。
此時的手腳上多了幾道的擦傷,是突然來的箭矢無意擦中,也還好,匪徒大概沒在上邊抹毒,是不算致命的。
可大鼻子就沒這般景象了,經(jīng)文本就半桶水的氣功,再加上突如其來的箭雨讓自己也有些亂了陣腳,還有意無意的把這家伙擋成了塊擋板。
此時,大鼻子渾身青一片紅一片不說,背后還多了幾道箭孔,這還是沒啥常識的經(jīng)文,在驚恐下直接硬拔出來的,現(xiàn)在傷口的血泡還在不停的冒著,經(jīng)文只好嘗試著撕下背包里的一些干凈的布條,將傷口輕輕的包扎了起來,但很快,白色的布條又成了紅抹布。
“好……疼,法克,疼死,疼死……嚶嚶嚶,污卡壓機。”
此時大鼻子的臉已經(jīng)扭成了一團(tuán),況且經(jīng)文還生硬死板的搶救措施,這估摸著是疼的只剩下知覺了。
“呀嗚,行了行了,西吧,小兄弟,可以了。”
總算在大鼻子呻吟了半天,還是說出了句經(jīng)文能聽得懂的話,讓旁邊的經(jīng)文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而到了這個時候這家伙面色是變的慘白,眼皮完全垂了下來是睜不開的,豆大的水滴像流水一樣在臉頰劃過,分不清汗水還是淚水。
“嗯嗯嗯,你你你先撐會,我等會去找個醫(yī)生,大夫……”
這般景象看的經(jīng)文是驚慌失措的,腦海還放映起自個上輩子看的狗血劇情,那些人到了這樣的光景一般就是說幾句遺言就閉了眼睛。
想到這兒,急忙又把大鼻子的眼睛撐了開來,接上一句:“對了對了,你別睡了,聽到?jīng)]了,聽到,瞪大你的眼睛,鏢局那幫人,應(yīng)該,應(yīng)該很快打走那幫匪徒的。”
說著接著又打了大鼻子的臉頰兩巴掌,萬一是昏睡了過去,是真的回不來了。
“嗯吶嗯吶……西八牙口,或許,我撐……啊西八,你個錘子。”
“對,對,我車,車座底包里有,有些票子和碎銀,西八……”
大鼻子大概也意識到了命不久矣,嘴巴拼了命的說著話,恨不得把自己未完成的心愿全部講了出來,經(jīng)文是拼命的點著腦袋,但又生怕這家伙說著說著直接斷了氣。
此時,經(jīng)文又想起了些什么,趕緊又從大鼻子兜里掏了些東西,抓到了包葡萄干,顫顫巍巍的打了開來,一抓一把就塞進(jìn)了大鼻子的嘴里,說著:
“成成成,你,你先說話了,吃吃葡萄,喂喂喂,葡萄干。堅持住,堅持!我我我,等賊人走來,大夫就來了,堅持,深呼吸知道嗎?跟著我,呼氣吸氣……”
……
天色有些暗了。
“轟!”
黑面右手覺得有些酥麻了,估摸著現(xiàn)在跑去鎮(zhèn)子上找最好的大夫,給自己扎平時最疼的那幾針,也是感覺不到痛楚的。
而自己手上鋒利的刀面已經(jīng)變得凹凸不平,作用大概也是給面前的鏢頭加個破傷風(fēng)buff罷了。
旁邊的尖臉自然也好不了哪去,手上的臂膀粗的錘鏈已經(jīng)斷成了兩只擺錘,還在搖晃的速度是變得有些遲緩,沒了先前輪出呼嘯風(fēng)聲的威勢。
當(dāng)然,面前的鏢頭自然也好不了多少,剛開始自己憑借著渾厚的靈意還持續(xù)碾壓這兩人,可到底這兩人也是混在一起這么多年的兄弟,在隨后的攻防戰(zhàn)中,兩人聯(lián)手配合變得有些起色,有了絲心照不宣的意思,是硬生生把自己打的平分秋色。
當(dāng)然,這最要緊的是身后的商隊,此時后邊的廝殺聲也開始傳進(jìn)了自己的耳朵里,內(nèi)心還不由有些著急,這般三心二意下,又是幾招密不透風(fēng)的連招傷了自己幾分,讓整個局勢變得更加的焦灼。
“不能再拖下去了。”
鏢頭此時已經(jīng)與兩人拉開了些距離,將手上破損的刀刃丟了出去,開始在兜里尋些什么。
“小心,這家伙大概還有殺招!”黑面見鏢頭這般舉動,不忍退了幾步,順道提醒了一旁的尖臉。
尖臉自然是知道的,眼神還沒從鏢頭身上挪開,是這尋些破綻和破解的招式。
“上!”
尖臉自然是不會等鏢頭出殺招的機會,在鏢頭還在尋東西的時候,手上回的有些緩慢的其中一個擺錘直接甩了上去,擺錘立刻劃成一道灰色的光線,直奔鏢頭的要害。
而黑面很快心領(lǐng)神會,手中的破刀冒起了慘白色的氣焰,在揮錘的瞬間自己也動了,一步躍空,又是招泰山壓頂?shù)耐荨?p> 此時,鏢頭仿佛已經(jīng)找著自己的東西了,只見他右手舉過胸前,背后立刻現(xiàn)了道虛影,在兩道攻勢交匯的瞬間,上邊猛然出現(xiàn)了道黃色的龜殼。
“轟!”
黑面的肉體像個炮彈一樣倒飛了出去,一頭栽進(jìn)了地面上,拖了好一段距離。而尖臉的擺錘更是直接化作了兩半,落在地面滾了幾圈,是沒了動靜。
“靈石?”尖臉好歹也是個游歷過江湖的人,本就是幫里見多識廣的角色,一眼就認(rèn)出了鏢頭手里拿著的東西。
“黑熊,不能戀戰(zhàn)了!這廝是有了靈石的,怕現(xiàn)在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上升了一個境界。”尖臉認(rèn)出貨色后,急忙大吼了一聲,緊接著手里的擺錘再次朝著鏢頭那龜甲拋去。
此時黑熊的情況是沒這般樂觀了,即使他聽見了尖臉的建議,眼睛也看著了面前的鏢頭的大招,可手腳被那反彈的威能震的沒了知覺,急忙下胸口又是一甜,鮮血像噴泉一般撒了出來。
鏢頭祭了這般法寶自然沒了先前的倦意,右手朝著空氣揮去,虛像立刻晃出了道影子,四足頂在地面,身背是一頂小坡似的龜甲,一龍頭頂在了虛像的最前方,還能聽見一些奇怪的吼叫聲。
虛像顯形后,鏢頭將手往面前兩人的方向一揮,身后的巨龜宛如臺被操縱的機器一般,四足立即整齊的像蛤蟆一般深蹲,隨后躍出空中,朝著尖臉的身位壓去。
“靠你娘的,你快些起來,勞資來斷后,聽著沒有?”尖臉又是連著翻了兩個圈,躲了這巨龜?shù)墓荩土艘荒樐嗟募忸^面龐還多了不少的草碎。
黑熊還在試圖使喚自己的手腳,是沒了用,便朝著眼前的尖臉吼道:“不行了,我不行了,你娘的,你快跑吧。”
龍龜?shù)男盍σ约疤謩幼髦鴮嵚诵粨舨怀桑S頭很快將矛頭對準(zhǔn)了已經(jīng)動彈不得的黑面身上,大手一揮,又是一頭龍龜在背后顯了形,開始重復(fù)先前的動作。
“他娘的,他娘的,你就是廢人一個。”尖臉連著罵了幾聲,身影宛如只倉鼠一般竄了出去。
龍龜再次發(fā)動,比起先前,巨大的山殼已經(jīng)將林子上昏暗的天空完全籠蓋,黑面自知死期將至,索性就閉上了個眼睛,嘴里喃喃道:
“麻辣個包子,下輩子再做個天下第一的刀客吧。”
“記住,黑熊,這輩子是你欠我的!”
這大概是尖臉最后的一句話。
黑面只是覺得自己的身軀一輕,整個人像是浮了空,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又被重重的摔在了幾百米的地上。
“轟隆!”
膨脹的巨龜身形一下壓過原先自己的地兒,撒落出一片塵土。
“麻辣你個包子!”

中二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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