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是你?”小蘭急匆匆的出去,卻見來人竟然是皇上,腦袋一片空白。
“怎么?這宮中還有朕不能來的地方?”夏瑜一身酒氣,整個人也顯得陰騭。
“奴婢不敢,奴婢知錯。”小蘭急忙跪下,俯首在地,不敢抬頭。
沒有回應,夏瑜徑直走向了內宮?!扒甯瑁_門,我要見你。”在顧清歌的寢宮門外,夏瑜匆匆的敲著門。
剛散開頭發的顧清歌,聽到聲音,心生疑慮,這時候皇上怎么會來?!盎噬?,我已經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說吧?!?p> “開門,我要見你,你為什么就是不肯原諒我。我又做錯了什么?”屋外夏瑜的聲音還是沒有停下,所有的奴才都跪在一旁,大氣不敢出。
顧清歌雖然不知道今日夏瑜是怎么了,想著事情總是要去面對,還是打開了門。
“皇上,夜深了,有什么話,不能明天再說嗎?”比平時更為清冷的聲音,讓夏瑜也心生不悅。
夏瑜直接走進房門,掩上門。只這一刻,顧清歌便聞到了濃郁的酒味。
眼前的女子散著頭發,未施粉黛。此時眉頭緊蹙,深邃的眼睛望著地下,長長的睫毛耷拉著,看不清眼里光彩。
在夏瑜眼里,卻更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不可以嗎?清歌,你真美,美的世間萬物都不及你。”醉酒之后的夏瑜有一種小孩子氣,說話也帶著一點固執。
“皇上,還請您自重,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我是天子,我要你,你就是我的。”說完,夏瑜直接扯掉了顧清歌的外袍,攔腰抱起,走到了床前。
顧清歌從未如此絕望過,大聲叫喊著,“你要干什么,放開我,畜生,你放開我。”雖極力反坑著,力氣卻是不夠。“救命啊,救命啊。”屋里只有悲痛欲絕的喊叫。
伺候顧清歌的奴才也都跪在屋外,不敢上前。
里面的人,是這天下的主,他們不過一些奴才,誰有說話的余地。
她的淚滴到了夏瑜手臂上,可此時的他,似乎失去了理智,絲毫沒有動搖。一時間,顧清歌的衣物都已破碎,雪白的肌膚更是刺痛著夏瑜的眼。毫不顧惜的,緊緊壓著她的身子。一切呼喊皆是無用。顧清歌緊閉著雙眼,再無叫喊。紅唇被撕咬過后,點點血色與屋內的紅燭一樣,滴滴落下。
李忠站在外屋,聽見里面的聲音。不一會兒,便沒了叫喊聲,只剩下床搖動的聲音。擺擺手,示意奴才們全都退下,自己也緩緩退了出去。一年多了,這后宮的天,終究還是要變了。
顧清歌只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他擺布,身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一絲一毫。原來,他想要的,終歸是她的身子而已。顧清歌自嘲的笑了笑,之前所想的一切,竟是那么諷刺。
忍著身上的不適,顧清歌下了床,走到銅鏡面前,從抽屜里緩緩的拿出了一把匕首,也正是之前顧月溪所拿的那一把。
“爹娘,月溪,清歌本想好好活下去的,可現在,清歌要來陪你們了?!币怀殚_,冰冷的寒鋒映入眼前。閃的她眼睛一閉。爹娘和月溪的臉便出現在她的眼前?!鞍?,不要,不能。我不能死?!鳖櫱甯杌械谋犻_眼,我不能就這么死了,不能。
回過身看床上的人,此時正睡得香甜。嘴似還帶著笑。
顧清歌也是一笑,淡淡的,舒展開了眉眼,嘴角更帶有三分自傲,卻如夜里的鬼魅一樣令人心生懼意。
她怎么能如此就死了,眼前這個男人,卻擁有著整個天下。當然,他也不能這樣死了,她要他以后的一切,都掌握在她手里。
顧清歌輕手輕腳的上了床,把自己縮在一個角落。今夜,過的竟是如此的漫長。這世上,也是唯有君王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