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落座,顧清歌也是按著嬤嬤的囑咐,一舉一動都頗有皇貴妃的風范。也不是平日里清冷的樣子,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東夷使臣見過夏朝皇帝,帝后。”殿下的人俯身行禮,卻沒有跪拜。
顧清歌有一愣,不過只一瞬便恢復了正常。旁邊的索清看見顧清歌無礙也是松了一大口氣,這東夷的人擺明是在裝作不知曉,發難與顧清歌。
夏瑜臉上的笑意隨即收攏,“你們東夷就是這般禮節嗎?”
“回稟夏皇,我等既代表我朝皇帝來此,便可不用行跪拜大禮。不知是何處沒合乎禮節呢?”
夏瑜也是有一些怒氣,“難道剛剛在外面沒有人告訴你們,今日我朝皇后不便,陪同之人是皇貴妃嗎?”
顧清歌原以為夏瑜是因為使臣不行禮而置氣,卻沒想到是為了她。可坐的又有些距離,她也不愿夏瑜為這事開罪使臣。
“原來是皇貴妃娘娘,是臣失禮了,只不過進來之時,見娘娘身上的衣袍繡的是鳳凰,還以為是貴朝重視我國,臨了還是皇后娘娘親自來接見的。卻沒想到,是臣多意了,還望夏朝皇帝見諒,皇貴妃娘娘見諒。”
顧清歌的衣裳許多都是夏瑜親自吩咐置辦的,上面的鳳凰與龍正為一對,也是他吩咐的。在他眼里,顧清歌本就是他唯一的妻子,倒是沒想到竟讓這他國使臣還鉆了空子。
顧清歌朝夏瑜擺擺手,他也就只得壓下心中的怒氣。
“若使臣是無意那也就此作罷,若是有人想生事端,那朕也就不得不細想一下這和親之事了。”話到如此,夏瑜也不再多言,命人開宴。
這頓飯,吃的尤為緩慢。
先前不是說這夏朝的皇貴妃出身鄉野,是個粗俗之人,如今看來,不僅模樣生的靚麗,連舉止也是落落大方,先前得到的消息都是假的?
使臣有些疑慮的看向上方的顧清歌,隨即便轉過頭,這女子身上竟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仿佛多看幾眼,便要沉迷其中。
在驛站的時候,有人送來了一封書信,說這是折辱夏朝皇帝的絕好機會,卻沒想到,竟是遭人利用了一回。
毓秀宮內,德妃靠在床上,卻沒有一點病態的樣子,一旁的丫鬟手里還端著果盤,看上去好不愜意。
“娘娘,奴婢再幫你擦點粉,看上去顯得更為虛弱一些。”
德妃擺擺手,“行了行了,都這時候了,也不知道那顧清歌臉丟盡了沒有,本宮到真想親眼瞧瞧?!?p> “娘娘,放心吧,今日那邊上菜的人有我們的人,到時候,奴婢去問問就知曉了?!?p> 席畢,顧清歌緩緩站起來,走向夏瑜,“皇上,近日使臣來訪也是辛苦了,想必也是對我們夏朝的人文頗感興趣,連皇后跟嬪妃的衣衫都分得如此清楚,回去之后也還是應當跟貴朝公主好好說上一說。”這最后一句,顧清歌自然是對著使臣所說。
“是,皇貴妃娘娘所言極是,臣回去自當告知公主殿下。”使臣微微行禮,這娘娘,也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主。
見顧清歌這樣,夏瑜不由得低聲笑了一聲。拉著顧清歌的手也也緊了一些。他這娘子,倒也是個不受氣的主兒,不過他喜歡她這樣。
待使臣退下,顧清歌才與夏瑜一同進了內殿,
伸手就拿下來了頭上的鳳冠,她的頭都要壓扁了。
“娘子,你剛剛可是讓為夫大開眼界呀,沒想到娘子竟還有如此蠻橫的一面。”
顧清歌挑了挑眉,“蠻橫?我難道不是給你把面子掙回來了?!?p> “好好好,有勞娘子了。”夏瑜起身給顧清歌揉著肩膀,旁邊的索清驚的已然說不出話來。不過李忠他們早已習慣,見怪不怪的侍奉在旁。
之后,德妃那邊得到消息,氣的直接摔掉了手中的杯盞,好一個顧清歌,本官倒是真真的沒把你出來啊,先前宴會,她可不像今天這般知禮節。
顧清歌也沒去細細追究此事,畢竟也沒什么大的事,索性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只不過這德妃的手段實在是太過差價,顧清歌還不由得笑了一會兒。
“清歌,你笑什么?”夏瑜見顧清歌想上面想的出神,還發了笑,有些疑惑。
顧清歌回過神,“沒事,只不過是想起些有趣的事罷了?!?p> 這算是第一次勾心斗角了嗎。不過,她心情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