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夏瑜便封了王慧為貴人,只是沒有封號。
“皇上說了,王家人犯得錯,不牽連其他無關之人。”
這樣倒還體現了夏瑜明君的做派。
并且王慧也親自給顧清歌行了禮,顧清歌還賞了些東西。
此事也就這么過去了。
只是只要見過這王貴人的人,就沒一個不驚訝的,實在是與顧清歌太相像了。
這樣一來,倒是合了德貴妃的意。
“等著吧,這還只是第一步。”
鐘沁笑的有些妖艷。
許是沒有生產過,直到如今,她都看不出老態(tài),也沒有一絲細紋。
“娘娘放心,那王慧就是沒什么頭腦,定會乖乖為您做事。”
“不要聲張,更不能讓她知道幕后之人是我,這個棋子,只是一顆死棋。”
“奴婢遵命。還有寰貴人那邊說想見見小公主,娘娘您看。”
“讓她見吧,畢竟是自己的孩子。明日一早讓嬤嬤送過去,晚些時候再接回來。”
“是。”
這寰貴人自從把孩子過繼給了德貴妃之后,皇上倒是去了不少次。
只可惜這第二胎生的也是個女兒,連位分都沒提。
自己福薄,也怪不得她人。
寰貴人如何不怨。
若不是德貴妃橫插一手,她又如何還只是個貴人。
不過最該怪的還是廢后,那主意,就是她出的。
“貴人,德貴妃那邊來消息了,說是明天讓人把小公主送過來玩一天。”
“太好了,快去準備。”
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如何能不心疼。
不過這德貴妃倒也算好說話,這么些年,她也不敢要求時時看孩子,偶有的幾次,德貴妃都沒多說什么,把孩子就送過來了。
王慧如今當了貴人,心中自是歡喜的不得了。
看來那人說的竟是真的,如今好歹,也是個主子了。
再加上還有兩個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又何妨,這男孩,到底還是皇上的長子。
孩子無錯,皇上自是會給幾分面子。
今日剛冊封,想必皇上會過來,自己得好好準備著。
顧清歌也以為夏瑜會去章華殿,沒想到卻到自己宮里來了。
“皇上今日怎么不去章華殿?”
“哪里有什么好去的,廢后的居所,這冊封也只是堵口。如今啊,初一十五也能陪著你了。”
“皇上這般,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心中多難過。”
顧清歌并沒有覺得此女長的像自己,皇上便會對她動心,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壓迫感。
“清歌,宮中這般的女子豈在少數,我只在乎你。”
不知為何,夏瑜說出這話的時候,下意識里,竟想起了那個女子。
的確,很像顧清歌,也很像那個人。
不過只一瞬他便恢復了正常。
“好,我也在乎你。”
老夫老妻的兩人,從未像如今這般親熱。
“清歌,剪一縷頭發(fā)下來。”
晚膳之后,夏瑜突然拿出一個匣子,不過里面什么都還沒裝。
還沒待顧清歌反應過來,夏瑜便拿起了剪刀。
“還是我來。”
在顧清歌的發(fā)尾,輕輕的見了一縷。
“清歌,換你剪我的了。”
顧清歌笑了笑,也伸手剪了夏瑜的頭發(fā)。
只見夏瑜拿起兩縷頭發(fā),小心的將它們繞在一起,輕手裝入了匣子里。
“清歌,如今,我們便是結發(fā)夫妻了。”
顧清歌的眼淚含著淚水。
夏瑜總是這樣,每一處細小的地方,他都替她考慮的無比周全。
“夏瑜,謝謝你。”
“好了,你我之間,哪需要謝謝二字。我遇見你雖晚了些,不過此生,你是我唯一的結發(fā)妻子。”
望著匣子,顧清歌滿心歡喜。
這是夏瑜給她的又一份承諾。
此生,只有她才是他唯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