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總是一代一代更新特別快,每天都有各種新的偶像出來,每個人也都在擔心著自己的地位會不會不保。看似風平浪靜,實際上一點不比宮斗劇差,尤其是女人們的勾心斗角更甚。
蕭蔓回到家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那支錄音筆,錄音筆里的如果都是真的,那簡思清真的太可憐了。父親出事,母親生事,對她來說那又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對她來說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
好在現在蕭蔓能夠聯系到她了,她給簡思清發了視頻,明顯看得出她最近的精神狀態差了很多。換做任何一個人,如果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自己被軟禁起來,誰都會憔悴的。
蕭蔓決定去酒店看看她,開始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阻攔,后來好說歹說保安才放她進去。蕭蔓給她帶了一些水果和牛奶,想著她身子本就單薄,營養不能太差。蕭蔓提著東西到了酒店的時候,發現簡思清那里已經有了很多吃的。
“看來你精神狀態還可以,還能自己下去買點吃的。”蕭蔓其實心里還是挺高興了,她就怕簡思清頹廢了,要是完全不吃東西,早晚得去醫院。
簡思清笑了笑,并沒有說這些吃的怎么來的。只說了謝謝蕭蔓。
“我給你帶的這些,你自己洗洗吃,不過也不要太悶了,有時間還是要出去走走,整天呆在房間里會被悶壞的。”蕭蔓過去把窗簾拉開,讓陽光照進房間里來。”白天透透氣,別總拉著窗簾啊。”
簡思清又將窗簾拉了回去,“蔓姐,你不知道,這些日子一直都有狗仔在門外,我不想再被他們拍到,怕爸爸媽媽知道了不好。”
蕭蔓明白了她的意思。“我開始還擔心你會想不開,不過現在雖然人有些憔悴,但是精神狀態還可以,我也能放心了。你這段時間也別看手機,那些負面消息有些也是水軍發的,別在意。我看了下電視上的報道,關于你的其實也很少了,過段時間你就能出來了。”
簡思清點了點頭,她勉強笑了笑,這笑容,再也看不出花兒的綻放了,就像是在枯死之前的最后掙扎。
蕭蔓忽然瞥見了簡思清床頭的太陽花,“這個太陽花,誰送你的,好可愛。”
簡思清眼神有點閃躲,“這個,我朋友送的。”
“朋友?”蕭蔓拿過那個太陽花,“我怎么感覺這個太陽花有點熟悉呢?特別像你送給司程的那一個。”
簡思清從蕭蔓手里拿了回來,“沒有,太陽花都長得一個樣子,我朋友碰巧也買了一個。”
蕭蔓看出了她有些回避,心里也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媒體拍到的那個年輕男子,加上穿著打扮來看,她心里也有了眉目。既然簡思清不愿意說,自己也沒必要多問。
“那你現在好好地先休息幾天,等風波過了再看看怎么辦,我先走了。”
簡思清點了點頭,“謝謝你,蔓姐。除了這些事有的人都避之不及,只有你還來這里看我。”
蕭蔓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秋天是悲傷的季節。
風總是有些蕭瑟,落葉飄在湖面上,一陣一陣的波紋便散了去。偶爾能看見幾條魚躍出水面,轉而又消失在水中,只留下一點點水痕,那是它們來過的痕跡。大雁也排成了人字形在天空中劃過,好像在寄托游人的相思,游子將對故鄉的思念全都托它們帶去。
陳維爾坐在湖邊,朝湖里一顆顆扔石頭,驚起了好幾只野鴨,石子落了下去,也沒了音訊。他心里有很多事情,卻找不到人說。只能來這里獨自派遣。他站在湖邊,卻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轉過頭去,發現是祁連。
“陳哥,你在這里做什么?”
陳維爾看了他一眼,“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不好好工作,來這里做什么?”
“我跟著你的車來的。”
陳維爾有些詫異,自己被跟了這么久,居然沒有發現。“你跟我車做什么?”
祁連笑嘻嘻拿出相機。“我就說陳哥你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經常不在,這么美的地方怎么也不告訴我啊,我來拍幾張照片啊,對于美景,我不能放過。”
陳維爾白了他一眼,轉身準備離開。祁連卻一把拉住了他。
“陳哥,怎么我剛來你就要走,不一起欣賞一下風景嗎?”
陳維爾甩開他的手,“你自己欣賞吧。”卻沒想到祁連又拉住了他,”陳哥,我來是有東西給你的。”
“東西?”
“陳哥,坐在這看看風景嘛。”祁連笑呵呵的。
陳維爾語氣冷冷的,“有東西就給我,其他的別說。”
“陳哥,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解風情。”祁連看著他這個樣子,知道再說下去也沒什么用,便從兜里掏出一枚項鏈給他。
“這是什么?”項鏈很精巧,像是一條女士的,但是陳維爾看著這項鏈并沒有印象。
祁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一個女人讓我給你的。”祁連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陳哥,是不是……有女人喜歡你啊,給你送了這個。”
“那女人長什么樣子?”陳維爾才沒心情聽他開玩笑。
“記不住了,給我的是個小姑娘,放我手里就跑了,沒來得及看樣子。”祁連也確實不記得女孩的樣子了。
祁連好像又記起了什么,在兜里翻了翻,遞給他一張紙條道:“你看看這字你認不認識。”
陳維爾接過紙條,瞬間眉頭擰在了一起,他將紙條團成了一團,扔在了地上還踩了兩腳。
“陳哥,你怎么這么生氣,收到禮物還不高興?”祁連有些納悶。
陳維爾沒再理他,開車離開了這里。
車子徑直開往了那個小區,停在了車庫里。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頭傳來了女人的笑聲:“送你的禮物啊,你不喜歡嗎?”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陳維爾很不客氣。
“沒有啊,就是想送給你一份禮物,你看到這份禮物當真沒有感覺嗎?”
“感覺?我應該有什么感覺?”陳維爾有些聽不懂她的話。
“也是啊,你當然沒有感覺,但是給蕭蔓,她應該就有感覺了。”女人的聲音像是長了刺,陳維爾每聽見一句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呂檫,你少玩陰的,有事情當面解決。”陳維爾努力壓制住內心的火氣,讓自己保持冷靜。
那邊又是一陣笑聲。“當面解決?我可不敢,我一個女人,打又打不過你。不過呢,我勸你,趕緊把這個禮物給蕭蔓,她會感謝你的。”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陳維爾仔細端詳著項鏈,卻突然感到腦袋里一陣疼痛,他來不急仔細看下去,將項鏈揣進了兜里。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頭痛了,可是這次頭痛有些猛烈,上次在高速,差一點釀成大禍。
也許是連續兩天沒有休息好,陳維爾開車的時候覺得有點頭暈,甚至出現了短暫性的視覺模糊,他使勁搖了搖頭,眼睛又看見了。他自己也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在他快到店里的時候,卻一下子腦子空白,車自己向前沖出去,撞在了欄桿上,所幸沒有人員傷亡。
祁連準備下班回家,正是晚高峰,后面的車子不停鳴笛,將祁連的目光吸引了過去。“你說這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晚高峰的時候堵在這里真的要命。”但是祁連還是笑出了聲,因為他回家,騎的自行車。
他在公司附近租的一個小單間,老城區的房子也不算太貴,他騎車半小時左右也能到。只是之前買相機分了期,他還是需要精打細算一下,能省就省,坐公交每天省五塊錢,一個月也是一百多,雖然現在拿了工資,但是這個習慣卻一直保留了下來。只是冬天難熬一些他會坐公交,一般情況下他都會選擇自己騎車,有時候路上看見好的風景就停下來照照片。
祁連汽車路過的時候,忽然覺得車牌號有些熟悉,他在腦袋中飛快地反應了一下,那不是陳維爾的車嗎!
想到這,他迅速掉了頭。
他將車停在一邊,從車窗里面看到陳維爾正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他去拉車門,車門也是鎖著的。
“陳哥,你醒醒!”他大聲呼叫,可是陳維爾沒有反應。
“不會出人命了吧?”祁連的腦子里各種不好的想法都蹦了出來,好在車窗是開的,他迅速翻了進去。
他推了推陳維爾,陳維爾直接倒在了門邊,他的臉色發白,嘴唇的血色也慢慢變淡。祁連碰了一下他的手,陳維爾手卻冰涼。
“媽呀,剛剛我是烏鴉嘴,千萬不要出事啊!”祁連趕忙打了120,可是現在這形式,120根本就來不了。陳維爾想起來,離這里三公里的地方好像有一個醫院,如果騎車過去,不知道能不能快一點。
他將車門打開,將陳維爾背了出去。后邊的汽車看見司機這個樣子,也不好意思再鳴笛。祁連費勁將陳維爾搬上自行車,讓他盡可能靠在他的背上。“陳哥啊陳哥,你平時看著不重,我帶你還是有點費勁啊。”
祁連蹬自行車等得大汗淋漓,可是人命關天,他也不敢停下。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眼看著醫院就在前面了,自行車卻被釘子扎了,瞬間漏了氣。
祁連看著車要倒,墊了一把陳維爾,陳維爾摔在了他身上,他倒是整個胳膊被壓在底下。
“來不及了!”雖然胳膊痛的不行,祁連仍舊爬起來,將陳維爾背在身上,飛速向醫院奔過去。
“醫生,快救人!”祁連邊跑邊喊,醫護人員見狀,馬上把陳維爾接了過去,祁連看著他推走,才松了一口氣。
他雙手合十,在大廳里走來走去。“陳哥啊陳哥,你千萬不能有事啊!雖然平時你沒少罵我,現在我允許你起來罵我,老天保佑。”
過了一會兒,一個護士走了過來。“請問您是剛剛那位男士的家屬嗎?”
“啊?我不是。”
護士看了看他,“那請您通知一下,讓他的家屬過來繳費。”
祁連哪知道陳維爾的家屬是誰,“我是他朋友,我也不知道他家屬在哪。”
“剛剛對病人做了搶救,他現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后續的檢查治療還需要先交費才能進行。”
“這樣,多少錢,我先去交,你們先救人。”祁連咬了咬牙,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救人要緊。
護士將繳費單交給祁連,祁連看見上面的數字,差點也沒暈過去。“怎么這么多?”
“我們都是按照正常手續收費的,趕緊去吧,別耽誤了。”
“陳哥啊陳哥,你這是要我飯都吃不起啊。”祁連看了下銀行卡的余額,”算了,等他醒了,再讓他還,先救命!”
祁連跟著護士去柜臺交了費,醫院立刻安排了陳維爾的后續檢查。好在人不多,也不需要排隊。
祁連看著自己銀行卡上還剩下的幾十塊錢,既無奈又心疼。“看著離下個月發工資的日子還有十天,他掰開手指頭算了算,一天平均能剩個五六塊錢,兩頓泡面,省著點也過得去。好在這個月房租交過了,不然真的自己就要露宿街頭了。
祁連來到檢查室門口,看著陳維爾被推了出來。
“醫生,他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