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跑了萬兒八千里,白珞不大會辨認方向,只顧著悶頭瞎跑,也不知繞過了幾座大山,幾條大河,終是跑不動了才想到停下來,看著奄奄一息的白馬,趕緊落下云頭。
為白馬尋了些草藥敷上,進行了細致的包扎,此時白馬還是昏睡狀態,她也沒敢走遠,在白馬身旁守了一夜。
翌日清早,見白馬的傷口迅速恢復了大半,她才放下心來,又感到頗為訝異,如此靈獸,受了這么重的傷,竟恢復的這么快。她正心里暗想著,眼前的白馬突然變化成了一名男子,銀發白衣,面色蒼白,俊朗堅毅。
這名男子已清醒過來,看白珞好奇地盯著他,支撐起身子,對她施大禮道:“在下水馬族長白汐,姑娘的救命之恩永生難忘,日后姑娘若有需要,我水馬一族定當鼎力相助,萬死不辭!”
白珞急忙擺擺手,“不必不必,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我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她又好奇地將白汐上下瞅了瞅,“水馬族我只在書本上看到過,以前見識少,沒去過什么地方,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水馬。”
“我族人丁稀少,在大荒中鮮少露面,姑娘沒見過倒是正常的。看姑娘的靈力,可是靈狐?”白汐問。
白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來:“靈狐過譽了,我就是一只普通的狐貍修煉成形的。”
白汐贊嘆道:“姑娘過謙,方才姑娘救我的那一劍功力斐然,有千年靈狐之姿,修為了得。”
白珞聽了心里美滋滋的,“謝謝夸獎。咦?你叫白汐,你姓白,我也姓白,我叫白珞。咱倆雖屬不同種族,卻屬同一個姓氏,你說巧不巧?”
白汐面露欣喜之色,“確實巧!有幸得姑娘相救,又和姑娘同姓,如姑娘不嫌棄,愿同姑娘皆為義兄妹!啊,唐突了,還未知姑娘芳齡?”
白珞欣然點頭同意:“我三百歲。”
白汐道:“姑娘果然不同凡響,才三百歲竟已修成如此境界。在下八百歲,厚著臉皮稱姑娘‘義妹’。”
白珞爽快道:“義兄!”隨后又問:“你的傷怎么樣了?”
“無大礙,再有兩三天便可痊愈。”
“追你的那人是誰?你和他有何過節?”
白汐眼睛暗了暗,“他是龍族,北海敖順,是北海新任的龍王。不瞞義妹,龍族和水馬族自上古以來便水火不容,我們同屬水族,掌管各地水域,可龍族分支眾多,勢力龐大,一直仗勢欺人,打壓我族。我此次是去鎮壓一只妖獸,正好在北海附近,本就負了傷,結果被敖順撞到,乘機追了過來,還以為這次要被他們得逞,借機陷害,幸得遇到了義妹,僥幸逃脫。”
白汐講了個大概,白珞自打出生至今,都生活在邊春山、靈山這等平靜世界,對白汐的講述似懂非懂,只聽明白了一件事,龍族是壞人。不過雖然白珞不經世事,但在靈山跟隨漠心書倒是看了不少,也知曉未知全貌不予置評的道理,還需自己親自去看,去了解才能有所判斷。不過就白汐和敖順給她的直覺來看,她更愿意相信白汐,此人目光堅毅,說話磊落,給人坦坦蕩蕩的感覺。敖順的第一印象,像一塊萬年寒冰,銳利、鋒芒,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