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燈嫁晝(7)
“哎呀,夫人這是怎么弄得,快快進來洗洗。”吳媽見今夏發絲凌亂,衣服上也有點點血跡,想著定是又打架了,忙不迭地拉著今夏去梳洗。
“誒誒,吳媽,您等一下,我這還有事呢,您慢點。”今夏想著寇湄的事還未和陸繹說想著先說正事再去洗漱也不遲。
“小祖宗,您看看這弄得。大公子您也是怎么能讓夫人隨便出門和人打架呢。”吳媽嗔怪陸繹道。
這吳媽原是陸府從小服侍陸繹的媽媽,今夏與陸繹對吳媽也頗為敬重,也一直是當做自家長輩待著的。被吳媽這么一教訓,今夏只得用眼神向陸繹求救。
陸繹只得無奈地朝今夏使了使眼色“去吧。”
今夏只得由吳媽拉著進了房間,陸繹也跟了上去。“大公子,您就別進來了吧,我伺候夫人就好,您進來也不合適啊。”
不合適?我夫人我進去不合適???
陸繹還未說話便被吳媽擋了回來只得轉身進了臥室。
今夏推開門只見陸繹坐在椅子上支肘撐額,閉著眼睛,神色有些疲憊。今夏上前按住他的太陽穴給他揉了揉“怎么了,不舒服嗎?”
“沒事,有些累了。”陸繹將今夏拉到面前,眼前人因剛剛沐浴過現下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頭發還未擦干,想是吳媽給她用了桂花頭油的緣故,連發梢都帶著淡淡的桂花香氣。陸繹盯著眼前人眼里只有濃的化不開的愛意,他突然起身抱住了她,吻了上去。他的嘴唇有些發燙,讓她嘴角有些癢癢的,眼前人的力道一點一點增加,她也摟住他的肩膀慢慢回應著他。
看著懷里的小姑娘有些喘不過氣來了,他慢慢松開了她,將額頭靠在她的頸間。
今夏想著他近日忙著辦阮達的案子確實是疲憊得很,今天在瀟湘閣見那兩個黑衣人他應該是很累了。她抬起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輕輕地說:“乖。”
“哥哥,今日那保國公夫人和我說阮達給了朱至寬100萬兩銀子的事。”今夏說著,門還開著,有風吹過來,她的衣裳單薄不免輕輕地打了一個噴嚏。
陸繹把今夏打橫抱起,放到床上,用被子把她裹得嚴嚴實實:“是我不好,你衣裳單薄還讓你站了那么久,讓你凍著了。“
今夏怕他又自責拉著他的手搖了搖說:“既然這樣那可以請我們陸大人幫我和吳媽要個手帕嗎,我這頭發還濕著呢。”笑嘻嘻地朝陸繹嘟了嘟嘴很是可愛。
“好“。陸繹轉身不過片刻便拿來了一條干干凈凈地帕子。
“哥哥,我自己來吧。”
“別動”陸繹拿著帕子細細擦著她的發絲,眼里全是溫柔,“今日你查到了什么?”
“哥哥,這故事太狗血了。你今日見到那紅衣女子沒有。”
“嗯“陸繹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淡淡的回答。
“她就是寇湄。據她自己說是三年前阮達給了朱至寬100萬兩銀子。可這銀子拿了朱至寬卻沒想辦事,反倒拿著這銀子娶了寇湄和無數小妾,還把城郊的湯池都買了下來,那城郊的虎丘別苑便是他建的。“今夏搖頭晃腦地繼續說:“哥哥,你說這貪官的錢被人貪了也是挺好玩的哈。”
“哦,對了,對了。寇湄還說她回瀟湘閣是自愿的,為了是替朱至寬籌銀子堵上這個窟窿。寇湄姐姐倒是有情有義,只可惜真心錯付了。”說罷今夏還嘆了口氣。
“你倒是叫得親吶。”陸繹敲了敲小姑娘的腦門“又是看人家漂亮?”
”嘿嘿,漂亮漂亮,但是不如我們家陸大人漂亮。“
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大人,刑部王大人已將犯人帶到北鎮撫司了。”岑福說道。
“哥哥,去吧去吧。我沒事的。”今夏朝他擺了擺手。
“好,想吃什么。我晚上給你給你帶回來。”
“八寶鴨。”
“好”陸繹說罷轉身與岑福出了門。
“哥哥,要聚香樓的。”今夏朝著門外喊道。
陸繹的嘴角微微向上揚了揚,朝北鎮撫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