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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和現在的不安分

貫通古今

從前和現在的不安分 李白猿 1280 2020-02-08 19:45:38

  皮格似乎不能坐視我一步步墜入消沉的深淵,愁悶的似乎比我還要消沉。

  “我決定讓你見個人。”

  “誰?”

  “一個活在過去的人;一個與你宿命輪回的人;一個同樣消沉的人。”

  “皮格,我發現你真的很擅長排比句,真的!”

  “……”如果你見過一只豬瞇著眼睛盯著你的時候,你會知道什么叫做嚴肅。

  “好吧,我就見見這位有緣人。不過他是個活在過去的人,我怎么見他呢?難不成你要帶我穿越?”說實話,如果皮格真的能帶我穿越的話,我只會祈求他帶我回到那個圓滿的家的時候。

  “所謂純粹的現在,即吞噬未來的、過去的,難以把握的過程。據實而言,所有知覺均已成記憶。”

  “皮格,我告訴你,你和我故作高深可以,但能不能不引用別人的話。怎么說你也是我的神,有點創造力好不好。”

  “好吧,我是覺得這句話說的接近時間的本質了,就用了一下。和這個人見面有點麻煩,你把我的心取出來,用清水煮熟,分三日服食。每晚睡前吃就行,三天吃完之后,會在當晚夢中和這個人見面。”

  我又被皮格的一番話整的傻眼了。“什……什么!取心!吃心!”

  “對呀,你又不是沒吃過豬心。不過這次不能放調教,可能味道不太好。”

  “這……這不是味道的事兒,皮格,我是說我這不成了……成了謀殺了?”我自己都感覺到自己嘴的不利索了。

  “這算什么謀殺,可惜之前在養豬場沒讓老胡教教你怎么殺豬。取心之后,你隨便找頭正在生產的母豬,自己一個人接生,我會換一個肉身出來。”

  “你讓我殺你一次就為了和一個人在夢中見一面?”

  “沒錯!”

  我被皮格堅不可摧的決心和荒誕無稽的理由深深的震撼了。那一刻我仿佛被神啟示了一般,點著了一根山海關,深深的吸吐,輕輕的言語:“好吧。”

  我怕殺豬的血腥嚇到奶奶,于是帶著皮格來到席帥家。本來席帥見我終于愿意出門了十分高興,可聽到我的來意之后,一聲尖叫引來他爸媽的注意。

  “老哥,這個……這個不知道你是不是開玩笑,不過哪有吃豬仔的,皮格還沒過滿月呢!就算你真的要吃,我家肯定不能動刀,我爸媽都在呢。讓他們知道,肯定以為你瘋了。你……你真要吃皮格?”皮格壓低聲音說道。

  我點了點頭。

  “那去馬芳家吧,她爸媽今天去城里買年貨了,她又聽你的話。”

  這個少女一次次被我的出其不意弄的驚慌失措,這次更不淡定了。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這個善良姑娘對我精神狀況的擔憂。

  震驚中的席帥看到受驚嚇的馬芳,自己反而平靜下來,多出來的倒有幾分興奮。還不時笑盈盈地看一看漫不經心的皮格。

  馬芳給我找來自己家里剔骨的牛角尖刀,轉身跑到自己臥室,把門關的死死地,整個過程一句話也沒有和我說。

  皮格、席帥和我走到院子里的土地上。皮格自己躺到地上,張開四肢。我把手放到他的肚子上,聽它告訴我哪里是心,需要下刀多深,口子開多大。

  席帥被慷慨赴義的皮格又整的不淡定了,這個可不像人們說的殺豬場景呀。

  最后我把皮格的尸體和豬心分別裝到兩個袋子里,然后把院子里的血跡打掃干凈。和馬芳說再見的時候,我看見了她的紅眼圈,知道她剛哭過了,卻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看著她說聲謝謝。

  出了門,我不再讓席帥跟著我。他只說了一句“吃乳豬的時候喊我。”就回家去了。

  我要把皮格的尸體埋了,在墳上種一棵榆樹。三天后我真的在夢中見到了那個人,他說他的名字叫沐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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