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去比武還是去吃飯?”蘇寒梁打開扇子跟在水月身后。
水月生氣的撅起了嘴,撅起的小嘴好像能掛一個小水壺。
水月歪了歪頭,走去旁邊酒窖的屋子里嗅了嗅,馬上就挑出了一壇清酒和一壇烈酒,她同時還聞到了一股草藥的味道。
二人向比武場趕去,她一邊走一邊喝著清酒,純膩的酒香飄散。
到了比武臺,空無一人。
舞臺分為紅藍兩部分,水月在紅色部分也是背后有繡闥雕甍的地方,而藍色的那部分蘇寒梁背后有一水池,用玉白石頭刻造而成的。
倏地水月揮舞出了劍,劍尖微抖,蘇寒梁倒也不甘示弱直接用劍刺去,水月劍后移劍鋒和耳朵差不多高度,翻了個身,右臂接觸到劍尖血花飛濺。
但她沒有感知很大的疼痛,她腳尖一躍,輕踏在蘇寒梁的肩上,把左手奪過右手的劍,抬起腿向下用力錘去。
蘇寒梁側過身,水月向右旋轉,抬起劍鋒,風聲從耳邊劃過,劍花一挽,挑起蘇寒梁的下巴。
一個輕盈一個輕快的黑影在皎白月光的照耀下,在水池的反影下樹上的少年爽朗的笑了下
“真是水中月不可得。”
蘇寒梁用腿向上踢,劍向天上飛去,飛到樹的上方,那位短發少年向上跳去,他勾起月牙般的嘴角,手指間滑灼巧妙的抓住了水月的劍把,他把劍扔給水月。
“剛才你應該直接用劍向下挑去。”
那男子從樹上扔給水月一瓶清妙丹“消炎的藥,算我送你的”水月來不及問他姓名,他就已經跳上樹翻到另一個樓閣里面了。
那男子臉龐似勾起一抹墨色。
趁著蘇寒梁的注意分散,水月輕跳到水池邊,用腿揮了水,踢到蘇寒梁的臉上,蘇寒梁被這涼水濕了一臉,頭發也略微濕漉漉的。
水月一個定步定肘將蘇寒梁退下了臺。
蘇寒梁輸了。
他拽著她走到旁邊的水池,奪過那小包藥,把丹藥碾碎成膏狀,一邊給她清洗傷口一邊用手輕輕涂抹著藥膏。
水月的臉泛起一絲絲紅色,如今,除了她爹和葉青璃,還沒有男子碰過她
“嘶……”
蘇寒梁皺了皺眉頭“是我太用力涂了嗎?”他方輕了手指的力度。
涂好了之后,水月拿出了那壇剩下的烈酒,喝了起來,蘇寒梁奪過去喝。
“女孩子喝這么烈的酒干什么……”
可是水月回頭的時候蘇寒梁的臉像火燒一樣紅起來了,他的腦袋暈暈的,不一會倒在了水月旁邊。
“你這酒量不行啊”水月用手揪了揪他的袖子。
蘇寒梁起來盡力控制自己的平衡,可還是忍不住向水月那邊倒去。
水月指著水池里大大圓圓的月亮說“我就是你的未婚妻水月。”他雖然癱倒了不過還是清清楚楚聽到了這句話輕輕的勾起嘴角,心里籠罩的煙霧終于消散了。
他的笑是那么不易察覺,像蜻蜓點水一般,最后凝結在他憨憨打呼嚕的聲音隨之消散。
過了一會夜越來越冰冷,蕭瑟的風好似吹進人骨子里,水月扶著蘇寒梁御劍飛行回到了屋子。
蘇嵐南還是特別擔心蘇寒梁,因為不過幾天的仙劍大會,他還要做代表參加。
“他只是喝醉了而已”水月看蘇嵐南著急的模樣回應了一句,二人把蘇寒梁放到了床上,才發現他的衣服特別的潮濕。
“你幫他把衣服脫下來吧。”水月說罷就要離開了。
“水月不要走,我好冷。”蘇寒梁臉似著火了一般的紅。
水月摸了摸他的額頭,很燙。
“他好像發燒了,你先照顧他一下。”
她留意了一下,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奇怪的香味,倒不如說是一種奇怪的味道。
水月在香爐里摸了一下嗅了嗅,這里有回夢鄉草,不是說是毒藥可是算是好藥,是幫助失憶者的藥。
她摸著下巴想,……誰失憶了呢?她推開門去了一趟酒窖那里。
蘇寒梁做了一個夢,很恐怖的夢,夢到一個女子在水里,那個女子撲騰著水大喊“寒梁!救我!!救我救我!”蘇寒梁想了想,這也許就是……白瑾?
那個女子的模樣很模糊但是聲音又很熟悉,他的胸口一陣一陣的疼痛,悲傷席地而來。
他看著那個女的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救命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水那邊被染紅了。
蘇寒梁驚醒了,發現額頭和鼻尖上出滿了汗珠,衣服也濕透透的了,腦袋還是昏昏的。那個白瑾……到底和我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