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鍵盤的力量是無限的,
第二天一大早上;
“呦水哥來買早餐呀,別吃太飽,當心撐著。”
“難怪孩子死娘胎里面了。”
“老水你可真行,這你都想的出來。”
“水哥......”
理兒是這個理兒,養父也懂,也在一直調整自己的心態。但還是被街鄰們,左一言調侃,右一言諷刺的,搞的很是郁悶。
面對喋喋不休的街鄰們,得理兒還得吃虧的養父,很想現在立刻道明真相;
但在一番思想斗爭后,攥了攥拳頭他還是忍住了,最終憋出來一句:
“你們這是閻王爺演講?說話陰陽怪氣的,什么意思!!”
本來就是逗個嘴樂子,現在街鄰們看到養父緊攥著拳頭,急了臉以后,也都閉嘴不說啥了。
“算了,算了,犯不著跟他生氣再打一架。”街鄰們自以為很大度的放了他一馬。
見街鄰們都不說話了,養父拎起早餐,氣沖沖的就往家里走。
本來這“說不清,道不明”的倒霉事兒,落到自己身上就已經夠糟心的了。完了這出門買個早餐,還得被看熱鬧不嫌事多的人嚼舌根。
回到家以后,養父越想越氣,越氣越郁悶,越郁悶就越容易憋出毛病來。
最終沒過多久,養父就癱倒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一下子,家里的頂梁柱就這樣塌了。
為了給養父湊錢治病,養母情愿低三下四,四處借錢,甚至變賣家產,還欠了一身債。
到最后這些錢是花了,但養父的命還是沒能買回來,養父終究還是走了。
養母一時接受不了養父的離去的事實,終思念成疾也落下了一身的毛病。
從早到晚不停的念叨著,那些該挨千刀的街鄰們。
形象也從之前的知性賢妻,變成了惶惶不可終日的瘋婆子。
更讓人氣憤的是,在了解完事件的真相后,仍有些偏執的人們,始終認為這就是謊言過后應得的報應。
而這個“報應”就像是把無形的刀,殺死了養父,逼瘋了養母。
而街鄰們的報應又是什么呢?也是這把無形的刀?那就不可得知了.......
不過黑夜過后,終會有曙光降臨,
半年后,
在醫生的開導下,養母的病情總算有所好轉,她也不在時常問候那些街鄰了,開始嘗試著接受新的生活。
經常換著花樣的給兒子準備好吃的食物,轉移了對老公的愛后,生活也逐漸步入了正軌。
又是半年后,養母感謝并道別了,消防隊長這一年來的照顧后。
為了給兒子創造更好的生活環境,她賣掉了東灣湖小區的房子,帶著兒子離開了這座城市。
時間總是在眨眼間,悄悄的溜走。
轉眼,三年的光陰已經過去,
就當養母把所有的愛與希望,都完全給予兒子后,噩夢再一次光顧了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庭。
讓這本已殘缺的家庭,徹底崩盤。
三年前的那些蛇,又出現了,它們不遠千里,
再次光臨了這個距東灣湖小區,千里之外的兩居室出租屋。
同樣還是晚上,但比起這些再次光臨的花蛇,更讓養母無法接受的是,兒子的那些非正常舉動。
那時正是凌晨,水燚癱坐在沙發上睡意朦朧,惺忪著睡眼抬手擦拭掉嘴角的血痕后,傾倒在沙發上再次睡去。
嘴角的血跡并不是水燚的,而是被他吃進肚子里的花蛇所流下的。
這詭異的舉動猶如著了魔怔一樣,
那日凌晨,水燚從臥室里挪腳出來,晃晃悠悠的朝沙發走去,出門時順道牽走了正攀附在門框上的花蛇,接著就發生了那讓人覺得的又血腥又反胃的一幕。
沙發上,水燚攥著蛇頭,塞進嘴里。
牙齒咬裂脆骨,發出“咔咔咔”的細微響聲,
很清脆。
同時,口中血漿四濺,稍稍溢出嘴角回味無窮,軀體還在手中盤旋扭動,
是生吃!
這里所發生的一切,也盡被陰影處的養母收入眼中,但養母沒有上前去阻止水燚。
這個月這已經是第五次了,見水燚在沙發上睡著以后,養母幫他蓋好毯子,回到了自己房間中。
第二天早上兩人若無其事的,誰都沒有去挑明了這件事兒,養母依舊疼愛水燚,水燚依舊懂事孝順。
而且養母也一直把這種詭異的舉動,歸納為某種心理疾病,所以私底下沒少拜訪心理醫生。
反觀水燚,更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這種詭異舉動一樣。
日子照常進行,這樣的舉動每個月總有那么幾次,索性養母就將這件事情埋入心底,母子二人過的還算幸福。
再時隔三年后,這就像是一個詛咒,噩夢再次降臨。
“出事了,”
千里之外的小姨,給正在上課的水燚帶來了這個消息。
養母在出海工作時,遇到了海難,貨船最后發出信號時,是在東岸島南部。
“怎么會出現在東岸島南部?這完全偏離了這只貨船的航線。”盡管有些難以置信,但官方公布確實如此,
船沉大海,經過數月的打撈無果后,水燚領到了一筆撫恤金,從此和小姨踏上了尋母之途。
途中小姨教會了他很多,不可思議的技能,以及難以想象的秘密。
就比如說,水燚通過易容后冒充了石井海郎的兒子,石井弘一。
又比如說,水燚是海巫族的后人,也學會了很多一流的蠱術。
還比如說,水恒清不單單是水燚明面上的小姨,其實還是他的親姐姐。
更比如說,那些蛇原本就是他小姨放進家里的。
蛇也是小姨讓他吃的,
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成為蠱蟲的載體。
“啪”
………
一聲槍響后,子彈穿透了水燚的心臟。
回頭看了一眼開槍的任肆月后,表情逐漸凝固,身體也向后倒去.....
但是身體沒有著地,也沒有沾到任何血跡,傷口迅速被蠱蟲吞沒,傷口痊愈。
“為,為什么,要這樣做!石井弘一大人。”任肆月不甘的問道。
原本任肆月只是一個無名的竊賊,在石井弘一的幫助下,才成為了這割據一方的竊賊頭目。明面上他是老大,實則石井弘一(水燚)才是幕后的操縱者。
如今他是在想不明白,水燚為什么要這樣做,自己也一直按照他的指令做事呀。
見任肆月脖子憋的通紅,馬上就要一命嗚呼了。水燚這才松開掐著任肆月脖子的手,說道:
“不用你們的血,怎么祭祀外面的蠱尸大軍?”
說著水燚側臉邪笑,看向水恒清:“是吧,姐姐?”
說完,水燚笑看著水恒清,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被血液染紅的報紙,報紙上寫到:
“五年前失事的97號貨船殘骸,今在福海灣港區打撈成功。”
97號貨船正是養母遇難的那艘,福海灣也是在內海,并不是東岸島海域。
水燚的眼睛開始泛紅,英俊的臉龐上有淚珠在打轉,但他依舊笑看這水恒清,沒有說話。
他在等水恒清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