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鬧了多久，曹清漸漸覺得疲憊，直接趴到沈鈺身上，摸了摸她的臉，閉上眼沉沉的睡去。
沈鈺本想將她抱回房間，可稍微動一下，曹清就開始說夢話，用力摁住沈鈺的雙手，沒辦法，沈鈺只能等她睡熟了再起來，結果等著等著，沈鈺就睡著了。
第二天，曹清感到頭昏腦漲，想爬起來，卻發現身下軟綿綿的，突然睜開眼睛，伸手摸了摸身下的“軟墊”，發現竟然還有呼吸聲。
僵硬地轉過臉，看到自己壓著的“軟墊”是沈鈺，嚇得從她身上摔倒在地上，拍了拍腦子，以為看到的一切都是夢境，試圖通過拍腦門讓自己清醒，結果沒什么用，呆滯了好久，才勉強接受這個事實。
自己穿的是什么啊！
曹清低頭看了看，自己就穿了一件薄薄的吊帶睡裙，這件睡裙還是之前過生日別人送的，自己嫌暴露就沒穿，昨晚怎么會穿這樣一套睡裙。
再看看沈鈺，一套藍色的居家服，扣子開了兩個，領口微皺，看樣子像是被人大力扯過一樣，頭發凌亂，嘴唇紅腫，臉色緋紅，一只手被頭枕著，另一只手放在胸前，畫面甚是香艷。
曹清盯著看了好一會，偷偷找到手機，拍下了沈鈺的睡顏。
剛想保存到相冊的隱藏空間，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賀洛川，曹清害怕吵到沈鈺睡覺，連忙把電話掛了，偷偷跑到陽臺，重新打給賀珞川。
過了很久，賀珞川才接起電話，聽聲音估計也是剛起，還有些慵懶和不耐煩。
“水青，你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我昨晚怎么回來的呀！”
“昨晚，我看到江晚被羅沫瑤那個女人糾纏，就過去把他帶走了，走之前給你家沈鈺打過電話了，肯定是她去接你回家的。”
“那......”
曹清欲言又止。
“怎么了？”
賀珞川聽到曹清語氣不對，擔心她遇到了什么事情，連忙問道。
“就......今早我發現我睡在鈺身上，她的衣服領口可能被我扯開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
“水青，但凡你能有你喝醉酒后的一半勇氣，沈鈺早就成為你的囊中之物了。”
“呸，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反正你在聚會的時候挺正常的，不知道的會以為你是處于清醒狀態，之后嘛，我就不清楚了，沈鈺還沒來我就走了，你可以問問她你做了什么事，不過，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應該什么都不會和你說。”
“我知道，這才想先問問你，該不會回去后我做了什么很丟人的事情吧！”
“誰知道，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喝斷片了，什么事都想不起來。”
“那我可不管，反正我打電話來，就是想問你有沒有回家，安不安全，腎還在不在，看你現在還挺生龍活虎，我就不管你了，好自為之吧！拜拜！”
說完，還沒等曹清回應，就把電話掛了，曹清看著手機屏幕怒吼了好幾聲，才慢慢挪回房間里。
此時的沈鈺還沒醒過來，眼睛緊閉，睫毛修長，曹清好像是第一次觀賞自家女神的睡顏，用手撐著臉，在旁邊看了好一會。
沈鈺似乎做了什么噩夢，眉頭緊皺，渾身顫抖，雙手緊緊握拳，曹清用食指輕輕替沈鈺撫平額頭的褶皺，驟然，沈鈺被噩夢嚇醒，驚恐地看著眼前的曹清，伸出了雙手，將曹清緊緊擁入懷中。
曹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拍了拍她的后背，又摸了摸她的頭發，試圖安撫她的情緒，可并沒有什么用，沈鈺依舊在發抖。
“鈺，你怎么了？”
“沒事，讓我抱會兒。”
這可是她們認識那么久以來，沈鈺第一次提出要擁抱曹清，某人笑得嘴都合不攏，也不管沈鈺為什么會這樣，姑且認為她是做了噩夢。
曹清也使勁摟住沈鈺，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二人就保持擁抱的姿勢，持續了十幾分鐘，待沈鈺平復下來后，才漸漸松開抱著曹清的手，臉上的表情也恢復了以往的冷漠。
“鈺，我......”
“今天還去訓練嗎？”
“啊？”
沈鈺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你昨晚喝了很多酒，今天要不就先好好休息。”
“我都行，我也不是很難受。”
“算了，我發信息給Gary，今天不去了。”
“好。”
曹清呆呆地看著她。
沈鈺沒說話，把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拿起，快速打了幾個字發出去，走到曹清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說什么就往廚房走去，開始煮東西。
沒過幾分鐘，就把煮好的醒酒茶端到曹清面前。
“走秀結束，有聚餐的時候會喝點酒，家里備有醒酒茶。”
曹清目光呆滯地接過醒酒茶，碗外邊還有個薄薄的針織成的碗套，拿在手里也不會被燙到。
不知道為什么，曹清總覺得今天的沈鈺有點不一樣，似乎比平時更有人情味，也似乎比平時更關心自己。
“謝謝鈺，愛你呦！”
沈鈺皺了皺眉頭，略微不滿道：“傻丫頭，你是不是對誰都說喜歡你，愛你？”
曹清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沈鈺為什么會這么說，愣愣地搖了搖頭，低下頭吹著碗里滾燙的醒酒湯。
看著曹清這幅淡然的模樣，沈鈺倒是有些不自在，猶豫了一會，小聲問道。
“你怎么不問？”
“問什么？”
“昨天發生的事。”
“不想問，肯定很丟人。”
“嗯，確實丟人。”
“那你讓我問啥？”
曹清鼓了鼓腮幫子，佯裝生氣地瞪了一眼沈鈺。
“不記得就算了。”
沈鈺有些失落，伸了一個懶腰，慢慢走回房間，抖了抖床上的被子，放在一旁，自己則躺在床上，用一只手臂蓋住眼睛，閉上眼開始休息。
她昨晚確實沒睡好，被曹清的囈語折騰了大半宿，剛躺在床上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曹清走到她身邊，替她蓋好了被子，拿著剛才喝醒酒茶的碗，去廚房清洗，洗著洗著，腦海里逐漸閃過一些畫面，臉瞬間紅了起來，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臉，十分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