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恪自寺廟那日回了家后,便派小喜去糧店打聽牛車的事,打聽了幾日都沒能問出個什么,氣的他自己親自跑去店里問。
他一進門巧了,就讓他遇著之前那個伙計,那伙計一臉神神秘秘的拉著他道:“少爺,我發(fā)現(xiàn)一個不得了的事!”
唐恪忙問道:“什么事你直說就是了!”
那伙計看了看邊上,小聲道:“之前少爺讓我注意的那個小子,我前幾天看見她了!”
唐恪聞言先是一愣,半晌才想起來他說的就是何嬌,忙抓著他的胳膊,喜道:“真的?在哪里遇見的!”
那伙計見唐恪一臉喜色,就知自己辦對了事,笑道:“少爺,我說了你不要驚訝啊!你讓我找的那小子,她其實是個姑娘家!”
唐恪自是知道,倒也確定伙計沒看錯人,點頭催促道:“這我知道,你快說說你在哪里看到她的?”
那伙計見唐恪催的緊,忙一五一十的講了那天的事。
唐恪忙問道:“你可識得那日她們坐的那牛車車夫?”
“識得識得,那車夫叫李慶山,是河東村人,他經(jīng)常幫咱們店里托運糧食。”伙計忙道。
唐恪大喜,拿著扇子敲著手心,在伙計面前來回踱步,半晌讓小喜拿了一兩銀子打賞那伙計,笑道:“爺現(xiàn)在交給你件事,你要是辦的好了,爺自然還會賞你!諾,這是這次的賞錢!”
“謝謝少爺賞!”那伙計連忙道謝,又拍著心口保證道:“謝謝少爺盡管吩咐,小的一定辦好!”
唐恪笑道:“爺要你想方設(shè)法套出那姑娘是誰!給爺查清楚了,別搞錯了。”
伙計想了想,覺得沒什么難度,忙笑道:“少爺放心,小的一定給你查的清清楚楚!”
于是等李慶山再次來糧油店拖貨時,他忙遞了碗水給李慶山套近乎,笑道:“李叔,你這天天跑不累嗎?”
李慶山拿著帽子扇了扇,笑道:“累什么?這做什么事不累?像我們這種沒用的人,也只有累點才能掙到錢!”
伙計深以為然,嘆道:“可不是嗎?像我,之前孤家寡人倒是落的輕松自在,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不想干了,撂挑子休息幾天都沒事,反正餓不死!現(xiàn)在不行了,有了媳婦孩子,一日也不得閑,不使勁干活那媳婦孩子不得跟著受苦?”
李慶山笑道:“小哥看不出啊,都有孩子了?”
伙計笑道:“一歲了!對了,李叔也有孫子了吧?”
李慶山笑道:“還沒呢,我兒子連媳婦都還沒娶上呢?”
伙計驚訝的道:“不會吧,我看叔和我爹娘差不多年紀,叔家小弟多大了?”
李慶山搖頭笑道:“小弟你可叫不得,得叫哥!我兒今年十八了!”
伙計忙道:“那還真是,我今年十七!對了,上次叔帶著嬸子和妹妹,我都沒能打個招呼,希望嬸子別怪我。”
李慶山失笑道:“可別瞎說,那是我妹子和我外甥女,還有一個是我外甥媳婦!”
伙計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笑道:“是嗎?看來我這眼力功夫還沒練到家,得多練練!”
兩人說了會兒話,李慶山便趕著車送貨去了。
卻說伙計得了消息也不急著去回報,轉(zhuǎn)身便找了來自河東村的好友打聽李慶山家的事,從好友那兒得知李慶山有了漂亮的外甥女叫何嬌,是村里有名兒的村花!伙計覺得應(yīng)該錯不了,八九不離十就是她!
他怕問多了露了痕跡,第二天讓他媳婦去河東村跑一趟,看看能不能打聽清楚點。
不想他媳婦很快便回來道:“乖乖,這何姑娘可真漂亮!我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她和人站路上說話呢。打聽別人還不好說,這何姑娘倒是好打聽,一問便知,就沒有人說不好的,都說何姑娘脾氣好,還會刺繡。”
“家里都有哪些人?”伙計道。
“有爺奶,有爹娘,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嫂子,這何老爺子是個童生,這何姑娘她娘是里正閨女,她大哥也是童生,就在縣里書院,她二哥是個木匠學徒,也在縣里跟著一個老木匠做工。”
伙計笑道:“媳婦你可真厲害!她長什么模樣?是瘦是胖?多大年紀?有沒有婚配?”
伙計媳婦道:“鵝蛋臉,柳葉眉,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嘴巴,皮膚很白,瘦瘦高高的,這何姑娘今年十四,還沒定親呢。”
伙計聞言確信就是她,忙笑道:“等我得賞錢,給你買朵花帶。”
伙計忙去找唐恪,唐恪見他來了,笑道:“這么久打聽清楚了?”
伙計忙討好的笑道:“小的打聽清楚了,那姑娘叫何嬌,今年十四,未曾婚配,脾性好人愛笑,擅女紅,那李慶山正是她親舅,這何姑娘家里有爺奶爹娘,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嫂子,何姑娘她爺還是個老童生,何姑娘的大哥二哥都在縣城里,這何姑娘的大哥是童生,在縣里的書院,何姑娘的二哥在縣里跟著一個老木匠做學徒。少爺可還有要問的?”
小喜聽他打聽的這么仔細,心里“咯噔”一跳,徒然有了濃烈的危機感,他感覺自己之前做事太過懈怠,竟然大意疏忽沒能幫少爺辦好事。
唐恪看了看他贊賞的道:“不錯啊,這么幾日功夫就做的這么仔細,你日后可愿跟著爺?”
伙計聞言頓時一愣,忙跪下來道:“小的愿意!小的愿意!”
唐恪笑道:“起來吧,你現(xiàn)在先在店里做著,日后有了好缺,爺自會找你!你以后跟著爺也要像現(xiàn)在這樣,想的周全,方能應(yīng)付所有突然而來的意外。”
伙計忙應(yīng)道:“是,多謝少爺教誨!”
唐恪掃了眼小喜道:“拿五兩銀子給他。”
小喜見唐恪那一眼似是有意無意的警醒,忙掏出五兩銀子遞給他。
那伙計急著擺手道:“少爺,使不得,使不得,小的受之有愧,不過跑跑腿的小事而已。”
唐恪笑道:“拿著,這是你應(yīng)得的,我說使得就使得。我對用心辦事的人一向大方,好好辦事,賞少不了!”想到還不知他名字,又轉(zhuǎn)頭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伙計忙躬身道:“小的,趙良!”
小喜和趙良想什么,唐恪也不在意,他只要能辦好事的人,至于沒辦好事的人,他也不介意提醒他一次。
唐恪自得了準信,便時不時的想起何嬌的一顰一笑,想著若是自己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喊她名字,她會不會被嚇到?又想到她的笑的樣子生氣的樣子,瞪眼的樣子,怎么想怎么可愛,唐恪心里“咚咚咚……”的跳著……

陶揚
每天一到十一點,生物鐘自動開啟催我入眠,掙扎著寫了兩章,大腦幾次徘徊在自動關(guān)機的邊緣,扛不住了,關(guān)機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