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精神狀態倒是不錯，飯吃的也不少。”
想到今天葉奶奶給她的一枚袖扣，從包里拿出來遞給了葉亦哲。
葉亦哲接過袖扣，有些不解。
她又說，“奶奶給的，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你認識嗎？”
“沒見過。”
葉亦哲拿捏著那枚袖扣，反復觀看，“我今天查到了一些，葉楓這些年一直在倒賣槍支，只是最近年紀大了，就都交給他兒子葉凱了。”
“奶奶也說的很零散，一說到關鍵的，就說不下去了，今天怎么這么著急就回來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沒什么事，現在在那也查不出什么，就先回來了。”
“哦。”
葉亦哲捏了捏太陽穴，抬頭調侃道，“這不是怕戴老師一個人孤單嗎？”
她才不孤單呢！
戴詩晚瞪了他一眼，開口道“今天我爸媽來了。”
“哦？”顯然，葉亦哲對這個話題饒有興趣。
“他們呆了一小天。”她抬眼看葉亦哲，有些不悅。
“談了我們結婚的事？”葉亦哲很了解自己的母親，定是一直盼著他們能結婚。
“是，這一頓飯吃的我噎了好幾次。騙人的滋味真難受，真想把你拎回來。”
葉亦哲訕笑，難怪今天一直打噴嚏。
他放進嘴里一塊戒煙糖，“戴老師，今天麻煩你了，小生不勝感激。”之后遞給她一塊水蜜桃口味的糖。
戴詩晚怔了一下，他還記得自己喜歡水蜜桃口味的？
“感情的事情我早已經看得透徹，你我之間，不必道謝。”
又對上葉亦哲不解的目光，“我是說，就當咋倆在玩一場幼時沒有過完的娃娃家。老公，你看怎么樣？”她的語氣十分不正經。
葉亦哲輕笑，方才知道她戲精上身了，“老婆，我看不錯。”
他的氣息溫熱，帶著冷系的香水味，又夾雜著淡淡的煙草香。
他又道，“我真希望奶奶能早些好起來，我真的很擔心她。”
“我也是。”因為離得很近，氣氛有些曖昧。
戴詩晚抿了口茶水，葉亦哲素來愛喝茶，茶幾上隨時備著茶。
“亦哲，你吃飯了嗎？”
這是什么鬼問題？有聊了快半小時才問吃沒吃飯的？
葉亦哲被戴詩晚逗笑，他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說話從來不安套路出牌。淡淡道，“吃了。”
“吃了就好，我是怕你餓死。”這丫頭一會嗝屁一會餓死的是咒他嗎？
他不想再聽她氣他了，起身想去書房。
戴詩晚又說，“我明天約了心理專家，想帶奶奶去做個咨詢，我最近看到失憶癥的書，沒有一種符合奶奶的情況。”
葉亦哲止住腳步，“心理專家？在哪里？”
“第一急救醫院的，我就是簡單咨詢一下，我實在不明白奶奶為什么時好時壞，今天還繡鴛鴦呢。”
“嗯，明天我陪你去，你也別太累了，早點睡覺，我可沒空和你聊天。”
下逐客令？還沒空聊天？那剛才是哪個鬼在和自己聊天？
葉亦哲只是想她早點睡覺，最近她忙著葉家的事，天天頂個黑眼圈。
趕走了戴詩晚，葉亦哲又開始查葉楓和爺爺的事情，可事情過去太久了，一時也沒什么進展，也只得先去睡覺了。
…
第二天，等戴詩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沒有鬧鈴的打擾，似乎也沒有事情的追趕，兩人總算睡了一個好覺。
戴詩晚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看到手機已經是9點多了，躺在床上擺弄手機，并沒有想起來的意思。
正準備接著睡個回籠覺的時候，蘇婉箏的微信打斷了她的懶惰：詩晚，今天過來體檢，空腹，快點來。
蘇婉箏那邊看她沒有回復，直接敲來了電話，接通電話，“喂，婉婉。”
“詩晚，快點過來，你現在還有半小時趕過來體檢，一個小時后心理專家的診室我給你約好了。”
戴詩晚的睡意被蘇婉箏的話徹底激醒，起身收拾。
…
打開房門的時候，迎面撞上了一堵肉墻。
她揉了揉自己發痛的額頭，“葉亦哲，你不會敲門嗎？疼死我了。”
葉亦哲劍眉微挑他撞得下巴也很疼，他身高一米八五，戴詩晚正好到他的下巴。
葉亦哲雙手環胸，倚在門框上，“你這么著急去哪里？”
“去醫院，不是說約了給奶奶檢查嗎。”
“走吧，我已經和奶奶說了，你快點下來。”
她點了點頭，沒有遲疑的跟著他走了出去。
…
葉奶奶一看到要去醫院，掙扎著不肯下車。
葉亦哲也是沒了辦法，葉奶奶此時就像小孩子一般。
最后還是戴詩晚說道，“奶奶，那您和亦哲在對面咖啡廳等我好嗎？我一會兒就回來。”
“你去醫院干嘛？醫院不好，不好。”葉奶奶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開。
戴詩晚莞爾一笑，“是我朋友要我來體檢的，我就想著帶奶奶來見見她。奶奶，您還沒見過我朋友呢吧。”
“你身體怎么了？好好的做什么檢查？”葉亦哲關切道。她生病了？
戴詩晚搖頭，“沒什么，例行檢查而已。每年這個時候都得查一下。”
“行，我們在對面等你。”得知她只是體檢，剛剛有些揪緊的心方才放下。
…
戴詩晚來到醫生辦公室，蘇婉箏一看只有她自己，疑惑道，“葉家奶奶呢？不是讓你們一起來嗎？”
戴詩晚皺了皺眉，“奶奶不肯來醫院，可能是有什么陰影吧。”
接著又說，“婉婉，你不是修過心理學嗎？要不你去給奶奶看看？”
蘇婉箏遲疑道，“我是修過啊，但那也沒有專家好啊。”
“試試唄，總比我們強吧！”
看著戴詩晚懇切的目光，蘇婉箏只好妥協，“好吧好吧，反正我現在也不忙，他們現在在哪呢？”
“就在對面咖啡廳呢。”
“那我去了，你一定得都做完，否則...”蘇婉箏想到有一次自己沒有陪著，戴詩晚就逃掉了體檢。
“好了，你快去吧，我一定好好的檢查。”說完，戴詩晚就拿了單子直接去體檢。
…
好在現在正逢十一假期，排隊的人少。
戴詩晚連抽了4、5管血，又例行做了心電，彩超。這些項目讓本就沒吃早飯的她有些暈乎乎的。
體檢完，戴詩晚來到了咖啡廳，葉亦哲將早就點好的早餐，貼心的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