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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悄然飛雪

再回肺科醫院

窗外悄然飛雪 析樾 1021 2020-05-26 11:52:22

  陳瀟再被送回肺科醫院的導火索,是過年前的鞭炮。那時候應該確乎是過小年的時候,他在鎖門的事情時候就似乎一直住在同村的小姨家。忽然聽到外面的鞭炮亂響,就發了火,沖樓下喊道:“不要惹人發火!”

  說著把足球扔了下去。樓下不遠處是有幾個小孩兒在玩的,他扔了之后其實就后悔了,想要馬上下去撿。于是就往門外走,結果一拉門,最不愿見的那個人沖了進來,還有一個人一把抱住了他。

  他拼命掙扎,但一個成年的女護士都能夠制服的了他,何況兩個三個成年男性呢。他聞道令人厭惡的氣息,拼命蹬腿掙扎,但都沒有用。

  然后,他就又回到了肺科醫院的住院部。不過,這次住院部里人滿為患,可沒有單獨的房間給他了。他只能和別人一起共用病房。

  他也不記得多少,只記得有一個臨床的叔叔,和他說,他練過內功,還是有師父帶的,但還是練偏了,所以對陳瀟說,不要自己練,他現在每次想要再練的時候都會膝蓋疼,說是當時氣息走岔了,留下的后遺癥,不過不練就沒事。

  陳瀟就覺得很佩服,不過這人另有奇怪的地方,想是離婚之后,對周圍的女性騷擾,所以才被送了進來。

  還有一個年級稍大的大叔,也沒什么癥狀,但是愛唱幾句哥,而且還唱的很好聽。陳瀟在感染之下,就會去唱“紅星閃閃”,他回想起來,覺得真是尷尬到家了。住精神療養院什么的,他回想起來,說起來的時候也沒覺得怎樣,可是說到唱“紅星閃閃”的時候,就不免搖頭苦笑。

  后來又來了一個年輕人,生的很俊俏,陳瀟愛找這個大哥哥玩,他看到有一次這個大哥哥揪住了高主任的衣領說:“讓我出去。”高醫生他們都是有練過功夫什么的,陳瀟很擔心他們兩個打起了。

  可是高醫生也很淡定,一旁的年輕的男醫生也很淡定,不說上來幫忙什么的。那個年輕人有把衣領放開了,高主任說,這個咱倆回來談談。

  果然沒過幾天,他就出院走了。這樣陳瀟想起了契訶夫的《第六病室》。

  雖然只有短短幾天的接觸,但是陳瀟從他身上學到了那首流星花園里的歌“讓你的淚落在我肩膀,……”

  還有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大大咧咧,似乎是醉了酒打人,才被送了進來。他身上肌肉的確結實,不過做俯臥撐一下子才做了三十幾個就停了。陳瀟也去做,可是那人說:“你肯定做不了這么多。”

  不過,三十個俯臥撐,這貌似沒有多少吧。陳瀟一口氣做了二十幾個,無聲地反駁了他的“定論。”

  住院部人滿為患的另一個表現在于,本來男女的病房是分別在一樓和二樓的,但這次陳瀟似乎住在二樓,走廊中間有道大鐵門隔開,鐵門的另一邊就是女病房。

  陳瀟時常看到一個白發的老奶奶,神神道道地說著些莫名其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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