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大盜網絡技術有限公司創始人,CEO羽莫思,人稱“滬上第一帥哥”,又是盛天地產的少公子,所以“羽少”這個名字便就此流傳開來。
公司食堂,羽莫思和陸瓷共進午餐。
“小瓷,看你笑得這么開心,今天可是有什么收獲?”
“羽少,我發現一個有趣的作者筆名”
“哦?是什么樣的筆名能讓你笑得這么開心?”
陸瓷搖搖頭,吐出舌頭,笑著說:“不告訴你!”
羽莫思也笑了起來,便宛若四月春風,裹挾她的全部,既充實又滿足。
“好,不告訴就不告訴,咱們小陸總長本事啦!”,羽莫思一邊說一邊往陸瓷的碗里夾菜。
“喂,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喂豬呢!”陸瓷小聲說。
“喂豬就喂豬唄,反正我又不嫌棄!”
羽莫思抬起手為陸瓷擦拭嘴角的油漬,眼神中的寵溺可謂是羨煞旁人,陸瓷往后退了退,并自己用手抹掉了油漬。
“羽莫思,你別以為你是公司老總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哈!”
羽莫思動了下眉毛,輕輕點頭,道了聲好,這一切的動作都是那么的柔和,如果要用一個物件來形容的話,那只能是玉了,潔白無暇的玉,溫文爾雅的玉。
“快吃吧,不然等會員工都下來又要說閑話了!”陸瓷一邊大口往嘴里塞飯一邊提醒羽莫思。
羽莫思雙手托著腮,靜靜地看著陸瓷,輕聲地說:“誰愛說誰說去唄!”
羽莫思慵懶的嗓音直擊心靈,宛若午后的貓,伸著懶腰,喉嚨里發出的聲響,陸瓷抬頭瞥了一眼,說道:“我可不想別人說我是因為你羽少才進的四盜。”
羽莫思放下雙手,聲音大了些:“我就是要別人知道,你陸瓷是我羽莫思的人!”
陸瓷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嘴,伸出拳頭,瞪了一眼羽莫思。
“誰是你的人?說話小心點,不然老子滅了你!”
說完,陸瓷便急匆匆地就上樓了,留下一堆剩菜和一個剩人。
其實羽莫思和陸瓷在大學的時候就認識的,那時候羽莫思是物理系又痞又帥的萬人迷,而陸瓷是霸氣退學的女漢子。羽莫思從大一便開始喜歡陸瓷,一直到大四畢業,而令羽莫思印象最深的當屬畢業晚會那一次告白。當時的羽莫思對陸瓷說:“我是那么喜歡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但是你一直把我當作空氣,我想靠近你,想要擁有你,但你從來都不會顧及我的感受,我知道你喜歡的人不是我,但是我愿意為你付出,我愿意放低姿態,把你捧在手上!”
“哇,原來我們堂堂的羽少也有被拒絕的時候啊!”
“不得不說陸總這個拒絕是真的,太扎心了吧!抱抱我們可憐的羽少!”
“能在畢業晚會上退學的女人,果然是狼人啊!”
辦公室里面圍著一大群人,對著一段羽莫思大學時候的視頻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似乎八卦才是唯一可以和懶惰抗衡的事情。
“這里是公司,不是你們談論八卦的地方!如果再讓我發現,一律開除!”
羽莫思雙手插在口袋,似是鬼魂一般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后,向來以“閻王”著稱的他眼中豈會容得了沙子。
“羽,羽少,可現在是休息時間啊!”財務主管馬維維用手指了指手表小聲說道。
羽莫思抬頭望向她,便似萬道激光穿透人心,一時間天崩地裂,身體五馬分尸。
“我說不許討論,怎么,你有意見?”
馬微微被這無與倫比的震懾力嚇得手中的筆都掉在地上,而員工們一聽閻王發怒,全都四散開來。逃離的他們恰好撞見了從茶水間出來的陸瓷,她雙手端著咖啡,正往辦公室走去。
“陸總好!陸總好!”
每一個人見到陸瓷都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一個個彎腰點頭叫好,弄得陸瓷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羽,羽少,你又當眾施暴啦?”
“這群小兔崽子,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還不知我羽少的厲害了,誒,不對,誰施暴了!”
陸瓷抿了一口咖啡,漫不經心地說:“要不是你這個活閻王施暴,他們怎么會跑呢?”
羽莫思挺了挺身子,強行說道:“在你眼里,我難道就這么不堪嗎?”
陸瓷上下打量了一眼,用手拍了拍羽莫思的胳膊,笑著贊嘆了一句:“今兒的西裝不錯,挺!”,說完端著咖啡便走進辦公室。
羽莫思簡直要被陸瓷氣瘋了,“還,還西裝挺,我又不是青松,我要那么挺干什么!”
陸瓷從辦公室里探出頭,說:“如果加點綠就更像啦!”,說完挑了一下眉就進去了。
羽莫思用手指著陸瓷,直接脫下了西裝,怒氣沖沖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又恢復安靜了,一片祥和。
陸瓷進了辦公室之后聯系了一下張凌云,但是由于顯示的對方欠費,所以她就沒太在意,一個能把名字起叫“半個張”的人,果然做事也是只能一知半解,電話費都沒有。
陸瓷也只是笑了一下,便又開始手頭上的工作。
阿嚏!阿嚏!
走在路上的張凌云無緣無故打了一個噴嚏,沒有紙就直接用袖口擦擦吧,反正破衣服一件。
“這個劉社長還真是奇怪,非說有什么大領導要親自找我談!”
想到這他就把手機掏出來,一點幾寸的屏幕上閃爍著下午一點三十八分,但是那個紅色的圓點提醒著他,是短信!他激動地手抖,鄭重地將手指放在按鍵上,閉上眼睛深呼吸,睜開眼睛,重重摁下。
短信內容:余額不足提醒,您的話費余額已小于零!請盡快充值。
什么!簡直是晴天霹靂啊,自己的手機居然沒話費了!
張凌云雙手抓著雞窩頭,全身都在抽搐,恨不得把地磚給踩裂。
這時一個買菜的大媽路過,穿得花枝招展,看那三角白眼斜的,看那大紅嘴唇撅的,還說著什么:“儂腦子瓦特啦?”
張凌云選擇了沉默,完全沒必要和這些中年婦女吵架,特別是說這些聽不懂的話,簡直要命,煩得要死。
“算了,還是先回家拿錢吧,免得錯過了重要的電話!”
張凌云這一上午算是白跑了,中午連一口水都沒喝上,但是回到家卻發現了門口居然放著一個保溫盒,還有一張紙條:
今天是冬至,里面有餃子。
張凌云手里拿著紙,往外面看了看,天空中好像飄起了小雪,一絲連著一絲,一點并著一點。他猛地轉頭,雪花竟飄灑在了紙上,順著紙的紋理四散開來,他噙淚笑著罵了自己一句:“雪都能迷眼睛,真他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