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怵
第八章
初稿|浪子
第一版修改|浪子
審訊室內,盧修穿著橘色的囚衣斜坐在審訊椅上,坐在他對面的是法警杰克和那個胖女警。
“請你具體再說說,那天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杰克說到。女警一直在他的旁邊記著什么東西,杰克的聲音和筆筆觸在紙面上的刷刷聲相得益彰。
“晚上確實太黑了嘛,到底是什么我是真的沒有看特別清楚,只是看到一個人影坐在另一個人身上,那個人發現了我,然后他就跑了。我膽戰心驚地走進了才看到,原來躺著的人是瑞秋就馬上報警了?,F場也沒有目擊者。所以你們要是懷疑我也沒有辦法了,我自己又沒辦法給我自己洗清嫌疑?!?p> “等等,你剛剛說是坐在那個人身上?”法警疑惑地重復道。
“對,‘坐在人身上’。你沒有聽錯,關于身體放于那個地方這個我還是知道的。因為一般人都會根據常識判斷。”盧修說。他的表情完全沒有撒過謊的痕跡。
“那你看到她身上的抓痕是怎么造成的了嗎?”法警問道。
“不知道,那你們這些從監控上看不就知道了嗎?你不會告訴我監控恰好那天維修吧這樣的糊弄人的話?!北R修質問道。他的表情仍舊不像是知道其實攝像頭完全拍攝不到警察想要的信息。
“那是一個死角。“杰克收了收手,站起身來。”如果有什么線索你能回憶起來,請隨時找我過來?!胺ňf著,拿起胖女警的筆錄看了看然后又還給了胖女警。杰克并不擔心這件事情沒有著落,況且監獄里已經有了一個替死鬼,如果不能翻案,那么結局定性他是兇手的可能性就非常高了。
杰克走在長廊里,身邊的胖女警問他說:“所以呢?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嗯,我可能有一點二頭緒,不過我需要證實?!敖芸送白撸峙瘎t在后邊跟著,他走得很快,胖女警扭扭擺擺的身體在此時有點跟不上他的腳步。
普塔烏克正在自己的臥室里,他腦海里想著參議員今天說過的話。在他眼里,參議員他們父子完全就是狂熱分子。自己同這樣的瘋子在一起謀世界的大事這樣看來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而且弄到最后自己的結局也是非常危險的。盡管他現在擁有了別人所向往的一切:金錢,權力,女人。但是他覺得自己現在無欲無求,是時候去享受生活了,畢竟對于一個別的可以在大街上大搖大擺走路的人來說,他只是一個提前赦免的囚犯。他想到這里越想到參議員給他開出的條件心里就越發慌。
他的身上坐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在他的身上蠕動卻無法讓他產生任何的興趣。他在這個時候聽到了這所別墅的大門關上的聲音。有人進來了。
一個女人濃妝艷抹,燙了一頭卷發。她拎著自己的手提包走了進來,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非常刺鼻的香水味。“那個叫心尋的,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她一臉魅惑地看著參議員。
“不著急,我們本來要長線發展,他目前還不是最主要的敵人。在聯合會上那些儀表堂堂才是真正的敵人?!眳⒆h員邊說邊脫去了自己的領帶和上衣。順便幫那個女的也脫了自己的包包和上衣。
“你的長線發展?那你為了你兒子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給你后來的計劃打掩護嗎?”這個女子脫去了自己的外褲她說道。
“除了要干掉我們的敵人之外,我們還在籌備建立樂勝工業的基地,有了軍隊之后,這才是我們的萬全之策。我很久之前就聽說過心尋這個人為人顧大局識大體,而且人講義氣,在加上我之前在聯合會那邊任職去看了好多,有一次看到他居然也在秘密聯合局的發展名單里,所以我就想讓他為我所用。但是很可惜,他從一開始就想著逞英雄,這一堂課必須有我給他上。他選錯了陣營站錯了隊,丟的是命,但是我們如果站錯隊,那我們丟的是我們的星球?!彼疬@個女人走進了房間。
普塔心里越想越瘆得慌,就只好繼續在她的身上非常不走心地動來動去。他曾經見過集團里的人在賽利亞身上注射了什么東西,強化了之后的賽利亞變得無孔不入,克魯斯的那一箭在她身上留下的穿痕也能迅速復原,不管他們在研究什么東西,絕對不是什么普通的腎上腺素,而從地獄之門走出來的,也絕非等閑之輩。
“萬一瑞秋知道這些怎么辦?她會原諒我嗎?”聽到這里才知道,和參議員私會的居然是瑞秋的母親,原來一開始她就心懷叵測,切爾西只是一個從頭到尾的工具人。
“在結局到來之時,她早就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她也不是你親生的不是嗎?”參議員冷笑著對她說。
“那她的親生母親是誰?你騙我在他家里呆著,我就有好處,但是我不覺得我現在過的有多好。像瑞秋那么要強的人,有我沒我不都一樣嗎?不瞞你說,她在生活中可真的是處處拒絕我呢?!彼莺莸卮蛄怂话驼疲盟蠼辛艘宦暋?p> “那就讓她消失。她不是已經學乖了嗎?”參議員接著說,“我不知道你還要怎么樣啊。“他的目光猙獰讓這個女人有點害怕。
“他們徹夜不停地找當然很快就找到了。而且這件事情不也是你安排的嗎?放火燒宮殿,逼瑞秋至死地,也是你下的最棒的一步棋了。”她嘲諷道。
她想毀掉這個女孩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從她發現瑞秋的能力之后,她想讓瑞秋成為自己的搖錢樹。當她見到瑞秋被打擊得這么慘居然還能如此的堅忍不拔,她心生嫉妒。
參議員坐到靠近陽臺的休息椅上,點了一支煙。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想到自己曾沾滿鮮血的雙手把妻子捧在自己的懷里的時候,那種無力的感覺,那種感覺這輩子無法遺忘。他是最開始施行無人作業的戰爭一體化的,在參加越南戰爭的時候,他帶了幾個士兵。那幾個士兵都結婚了,每個人都代表一個家庭??墒亲詈笾挥兴粋€人回來。從此他對體制深惡痛絕,對機器戰爭一體化產生了熱衷,他也是對樂勝集團最大的支持者。
他在聯合會上反對了私藏致命生化武器的行為,認為這并不仁道。并且直接在桌子上攤牌,希望樂勝工業生產可以得到上邊的重視,樂勝企業生產的人工智能可以將社會不穩定機率降到最低,從而減少人力的損耗。但是那群儀表堂堂的沒有理會他,為了報復他的提議,研究生化的項目被惡意終止,相關的負責人無一例外的消失了。他也遭到了激進分子的暗殺。只是狙擊手的水平確實太差,子彈沒有擊中他,好像故意的一槍將他的妻子的脖頸射穿,他跪在桌子旁邊,抱著他妻子的脖子。當場血流不止,連送去醫院的時間都沒有。
他特別憎恨奪去了那些士兵生命的戰爭,所以在他的心目中造成這一切的根源就是聯合會制定的計劃,什么停戰區,什么友好合作,什么公平協商,都是騙子,都是幌子!從此他就只能換另一種方式生存在另一個國度,不能歸家,也沒有人和他在一起度過生命中最后的歲月。
直到,他的耳邊傳出了一個聲音:“打開地獄之門,放我出去,你就能得到永生?!?p> 他認為生命的短暫是人最大的缺陷了。魔鬼Satan對他說,他覺得有點蹊蹺,有一天他無意發現自己的書架上竟有一本和大師手里一模一樣的經書。從封皮上不難看出這本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被黑暗物質吸引了。
魔鬼薩坦在通過過某種黑暗的介質在傳播著自己的黑色恐怖。不同的人在面對誘惑的時候走出的反應也不一樣。他可以為了自己能在公會爭得一席之位不惜地把自己的兒子當作棋子,把整個世界的命運都當作籌碼。
心尋再一次約惠一到餐廳吃東西。心尋迅速點過東西了之后,同惠一目視了一下對方,惠一今天戴著銀色的耳墜,臉上雖然畫的只是淡妝,心尋心目中惠一每一天都非常漂亮。他的心再一次被這個女孩打動了。
“你的朋友,他們都沒事吧,上次的那個小女孩,,,,,,”惠一邊笑邊看著心尋問。心尋感覺惠一話里有話。
“沒事的?!彼麑χ菀粨]了揮手。
“那天晚上之后又發生了什么?”惠一繼續問心尋,她抹了一下茶壺外壁,有點燙,她站起來為心尋加了一點茶水。
“不知道,警察說監控探頭壞了,什么也沒看到。不過那個小伙子沒有多余的證詞,就當他是已經認罪了。我只是不明白現在我們掌握的證據根本就無法給任何一個人定罪,我甚至懷疑他就是自爆跳出來當替罪羊的,這一切都這么不可相信?!?p> “你曾經見過他嗎?”惠一覺得心尋一定是之前就認識他才會對他這么了解的。
“見過啊,”搖了搖頭說,“做人活潑大方,做事情又很認真,會彈鋼琴,又特別會說話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一個男孩子,在我們的印象里根本不可能把‘侵犯’這兩個字和他沾上邊?!狈諉T上來一瓶紅酒,他為心尋和惠一各倒了一小杯紅酒。
“我特別好奇一個事兒,我想問問你到底是干嘛的。你妹妹之前在瑞秋的家里幫助瑞秋克服自己的心理,現在人又消失不見了,而且不管怎樣,瑞秋的家是沒了,她現在也只能住在你家里了唄。我就是很好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可是千里眼順風耳,你總不能布控我就為了想知道我每天在干嘛吧,,,,,,”心尋壞笑了一下,“那你干脆在我身邊呆著一直監視我嘛?!毙膶ふ{皮地說道,惠一聽了之后樂開了花,心尋即使偶爾如此的無厘頭,竟然有那么一些可愛。
“那你既然這么說,我就得去府上拜訪你呢。你要是躲著我,也不能把瑞秋轉移走吧。我想去看看她的情況怎么樣了。你告訴她家里人門戶被清理,老太太辭世了的消息嗎。”惠一一本正經地問心尋。
“行行行,那你來了,記得帶點禮物,我自然是好吃好喝地招呼你啊,我那一手飯做的那真的是吃過的人都說好,,,,,,”心尋邊說邊還開心地指指點點的,“連最挑剔的老太太都夸我的飯做的好,說起老太太····,,,,,,”心尋頓了一下,抿了一下嘴唇,“可惜她現在已經不在了,,,,,,再也看不到瑞秋將來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和她在婚禮殿堂下許下誓言了。”
心尋想起最開始在信箱里找到一封信,是老太太在輪椅上寫的。
“心尋博士,您好,我知道您可以幫我一個忙,,,,,,,現在看起來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只是瑞秋這姑娘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牽掛了,如果我能活到有一天瑞秋和她的丈夫在婚禮殿堂里許下承諾,那便是皆大歡喜。輸給生活是我的選擇,但是我不想瑞秋也這樣,那孩子是我領養的。不考慮她的身世,我在她身上看到了真善和那超乎常人的能力,我相信這定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把她托付給你也是我竭盡所能為瑞秋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信里寫道,所到之處,心尋眼淚縱橫而下。
心尋做的事情也是在還老太太的心愿啊。目前來看,安撫好瑞秋的情緒是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他和瑞秋之間形成一條無形的紐帶,將他們連結在一起。
“哎,現在看來,還是關于心理的工作最難做啊?!毙膶ば睦锵搿K鋈幌氲奖R修的案子,還有他陳述那件事情的順序。他忽然意識到,盧修那些無意識地陳述時間編造事情的發生順序根本就是在捏造事實真相。如果發生事情是真的,沒有人可以按照事情原本的順序敘述下來。這也就是為什么他一直覺得不對勁的事情了,但是他為什么要出來當替罪羊呢?而且還自曝身份,這還讓人不得而知。
審訊室。
“這些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嗎?包括之前的那個自殺的女生?你就是那個黑衣人嗎?“杰克大聲問道。”你知道認罪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你永遠只是別人的替罪羊,而你袒護的真兇還在逍遙法外,你根本就不懂!”杰克發了火,沒有穩定住自己的情緒。
盧修此時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他的情緒已經到達了崩潰的邊緣?!拔腋究刂撇涣宋易约?,控制不住我心里的邪念?!苯芸顺榱艘幌掳讣咀酉逻叺匿浺艄P。“那么請你說說看,那天在醫院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讓護士遞了張字條給Ram告訴他一樓有遞送給瑞秋的水果,然后我裝扮成一個醫生給瑞秋打了麻藥,用擔架車把她拖出大廳,然后在監控的盲區呆了一會。在你們會來尋找的間隙我就推著車子把人推出了醫院,這就是我那天做的事情?!苯芸说男睦锓€了,有證詞沒有證據,但是最起碼邁出了一大步。杰克推斷必定有人在背后指使,這個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他心里不知道。
現在的線索中斷了,這就是有人在故意設局,把所有人蒙在鼓里,如果單純的認為有人指使他,他當了替罪羊,那這樣看來,豈不是低估了犯罪嫌疑人,這個案子也太過于簡單了?
杰克緩步走向物證室,看到了那張拉滿紅白線和布滿線索的白板。他在腦海里回憶整個事件的每一處細節。他覺得心尋的出現,是最讓人覺得可疑的。但是根據他對于心尋的了解,這些事情也不像是心尋在背后策劃的。
障眼法?
厲害的障眼法。
杰克在心里說,但是他深陷這個暫時無法解決的謎題中。
尤塔是班里最優秀的學生,她總認為心理老師林遙就是她的啟蒙老師。大人們都認為心理學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學科,在她心里沒有任何一個老師可以把很抽象化的實驗講述的如此生動,如此有趣。從此之后,她就和心理學有了不解之緣。“她是班上最聽話的學生?!卑嘀魅谓o她的評語差不多是這樣。
在班上其他人的眼里,她永遠都是拼命三郎和學習的“前三甲”。但是又有多少人能真正明白她在努力追逐自己的夢想。林遙自己可能也想不到自己可以對她的一個學生的影響有這么大。她當時的腦海里總是揮之不去的就是那些涉及到倫理和道德的實驗。
班上的人只會在心理老師講課的時候做著自己的事情,可能會寫作業,可能同別人聊自己的Twitter和Ins,沒人會對無聊的心理學實驗感興趣。
班主任在講臺上站著向下望著。她在桌子放下戴著的眼鏡,揉了揉眼睛,又重新戴上。今天,是本學期最重要的日子,期末總評的一天。所有人都在抓緊最后的時刻拿下一個好成績然后就要迎來假期。
尤塔很認真的在答題,她今天穿著牛仔褲,細長的雙腿在桌下微微交叉,手里拿著筆,死死盯著卷子上的問題。
后邊的男同學發出信號,她心里很清楚,他是要自己把選擇題答案扔給她。她的心理非常不情愿。她似乎還在后悔由于自己的軟弱而曾經招致的禍患。
有一次放學回家,她穿著新的小短裙,戴著發髻,嘴里叼著棒棒糖。一群女生圍著她的身邊。領頭的女生是一個混混,在這所學校赫赫有名。所有人都不敢得罪她,害怕會給自己招致不幸。
被打的她回家不敢告訴自己的父母她的傷都是哪里來的。每次都是默默地躲著被子里哭。所以林遙講的那些對人性的理解,包括美國社會心理學家的‘人性三部曲’對她來說就像是苦藥里的一味甜品,她的心里能獲得暫時的安慰。這樣的日子不會這樣簡單地結束。她知道第一個跳樓的那個女生和這群混混一定有著不可推卸的關系。尤塔對自己說。因為她們欺負安妮這件事絕非偶然,校長也從來不會管這些事,有個老師曾經想伸張正義,但是后來也沒有了消息。
每次經過那條街,安妮總覺得肚子哪里被踢的生疼。那個領頭的女生身邊的那些穿著奇裝異服和染著奇怪的頭發的女生嘴里叼著棒棒糖揪著她的頭發?!翱茨氵@個可憐蟲,你父母生你下來,就是為了給別人下跪的嗎?“旁邊的女生都大笑起來。
關于安妮被打的原因。尤塔不知道那些人其實是因為嫉妒安妮,嫉妒她這么弱下,這么可憐還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那么嫉妒到底是什么可怕的東西。當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因為父親的虐待而導致的心理崩潰,而是一個女孩子對生活徹底失去了信心。打她的原因,只是因為她頭上的發髻很好看,那些女孩的愛美之心一下子被激發了。
尤塔想到這里她只能照做了,把選擇題的答案扔給了那個男同學。
班主任眼睛沒有離開尤塔的桌子,他全部都看在眼里。
考完試后他對尤塔說:“考完試來我辦公室,我想和你聊聊。”
但是等到她來到班主任的辦公室里,班主任并不在。坐在班主任位置等著尤塔的,是她的心靈寄托---心理老師林遙。她戴著一副眼睛坐在凳子上等著她,“我知道你的遭遇,之前我就和安妮聊過了,她說你們都非常害怕。“林遙托了一下眼睛,笑著對尤塔說,“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庇人谛睦锇研睦砝蠋煯斪髁宋ㄒ豢梢詢A訴的對象。
“是啊,老師。您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嗎?”
“喜歡一個人嗎?那你就是每次見她,心里都忍不住地砰砰直跳。第一次遇見他之后,你總是希望再次遇見他。每天腦子里都是他,能見到他之后就能開心很久?!绷诌b的眼眶里有一抹淚光?!坝人?,我想問一個問題,你能不能如實的回答老師?!毙睦砝蠋熌槣愡^去同尤塔互相盯著對方的眼睛。
“怎么了?”尤塔以為老師會質問她是不是喜歡誰啊,或者是教育她早戀哪里不好了之類的。反正在大人們的心里早戀就是一個明令禁止的事情。
“你這些傷都是哪里來的。你爸媽知道嗎,他們有帶你去看醫生嗎?”老師問她,并伸手過去慢慢地摸了摸她的臉龐,剛剛湊上去尤塔就機械性地猛然躲開。此時她的臉上全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只是她比較會化妝看起來不那么明顯。
“沒關系的,老師。沒發生什么?!彼郎\淺地鞠了一躬想為剛才的舉動道歉。
“喜歡一個是好事哦,但是如果因為這件事而承受了沉重的代價往往顯得得不償失呢。比如這群人這么狠地對一個這么可愛的女孩兒下手。”心理老師再一次伸手過去摸了摸她那受傷的臉龐,這一次尤塔沒有抗拒。她緩緩站起身走到她跟前。用大拇指拭去孩子憋在心里壓抑的眼淚。“我保護不了安妮,以后我只能保護你?!彼穆曇舴浅5臏厝?,溫柔到不禁的懷疑她可能只對女人產生感覺?!拔覑勰?,我會一直保護你?!绷诌b說道。
愛和保護,是我們能立足于這個世界的根本吧。
尤塔走出辦公室,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門口有人就在議論瑞秋的事情。“哎呀,那個千金啊,你說哪個男的將來會看上她,怎么會去接觸像她那樣的人呢?”
原來,不管這個人有多么優秀,在他們的眼里總存在灰塵他們的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瑞秋,一個奇跡女孩,一下子被大家徹底議論到一文不值。關于那個黑衣人,她內心的想法暫時沒有想法,不過林遙老師的舉動讓她非常擔心。至少警察還沒有找到之前那個女學生跳樓案的關鍵性證據,以及和瑞秋的案子的聯系。
在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尤塔和那幾個孩子的反應都提醒過瑞秋,盧修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這次被盧修拉下水,尤塔心里很心疼瑞秋非要自己走這一遭。校方采取息事寧人的態度,校長那個光輝偉岸的形象這些掠影慢慢在她心里消散開來。那個在學校消失的老師,她在心里保留著屬于自己的答案。
她必須要去阻止這一切趁著故事還能被改寫,她要保護老師和瑞秋。
她找到校內的一個輿論平臺,通過聊天同時找到了一個大男孩一起演一出戲,這個男孩子叫杰克遜,是一個高中生。并對他說:“我要你假裝侵犯我。”杰克遜一臉懵逼?!笆裁矗俊?p> “真正的惡魔還在當自己的替罪羊。我們要做就是揭穿惡魔的真面目?!八唇芸诉d迷茫的眼神對杰克遜說。
法警杰克翻看那些監控和相冊,他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線索。有一張照片,上邊是在一家娛樂會所,盧修和那個染發女人在一起交流的畫面。人往往會在別人的面前偽裝自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黑暗和未知本身確實讓人害怕,他不知道盧修的背景。杰克心里一緊,這一切被設計得太刻意了,和當初的想法一樣。而安妮的死,這樣看起來更像是解脫。對于盧修的照片和社會輿論中消失的那個化學老師,他內心里也保留了自己的答案。矛頭開始向盧修和校長轉移。
(未完待續)
初稿|浪子
第一版|浪子
#本季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