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怵

　　第十一章

　　初稿|浪子

　　第一版修改|浪子

　　羅馬。

　　參議員正在盯著他們家族的貨在碼頭運輸。“第一批貨我已經(jīng)全部送到了。”他指導(dǎo)手下的其他人快速搬運貨物到車上，然后車往城中心開去。他的手下為了避人耳目全部都穿著搬運工的衣服，戴著藍(lán)色的搬運帽子。

　　第一道封鎖線就是從這里建立起來的。不僅不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而且在秘密聯(lián)合會正忙于應(yīng)對六刺客這種麻煩的敵人的時候，還可以弄些動靜出來。參議員不知道他上頭的人是怎么想的，要選在這里當(dāng)?shù)谝粋€突破口。

　　“如果讓公會的人發(fā)現(xiàn)我們私自挪用了資產(chǎn)怎么辦。”他的手下問他。

　　“你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還會在意那些債券。等聯(lián)合會緩過勁來，有我們好受的。現(xiàn)在人保命都來不及。到時候工業(yè)的人問過來我們在這里私自建什么東西的時候，我們就說我們在修繕病毒隔離帶。”

　　努爾一直心心念念的三千萬債券原來是落到了參議員的手里，他根本沒想過這三千萬債券也是一個幌子。他處理這些錢還有別的用處。除了鑄造一個隔離帶，他還要在隔離帶的外側(cè)，沒人會在意的一處地下設(shè)施修筑一個巨大的實驗室。

　　“有人在用心理學(xué)推演這一切。心理學(xué)？有點兒意思。“他在看完心尋所有的表現(xiàn)了之后，覺得心尋這個人確實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對手。從背鍋的切爾西律師一家，到現(xiàn)在，再到整個事件的推演，他感覺自己從主動逐漸轉(zhuǎn)為被動。即使不知道結(jié)局會是怎么樣的，他決定還是要自己拼一把。

　　“我一直覺得心理學(xué)就是騙取別人的注意力，我能讀懂別人的心，還能成為賣座的噱頭，要是有可能再講出幾句沒有營養(yǎng)的心靈雞湯。但是心尋這個人，他以為就憑他的那些紙上功夫，推理的三腳貓，就能看得清楚事情的全貌。他能拯救得了瑞秋這個人不會從他眼前消失，但是能拯救得了她的靈魂嗎？”參議員在心里冷笑了一下，他在官場這么多年，對把控人心輕車熟路，倒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已經(jīng)撼動了自己的地位。那么，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本尋找心尋是有目的的。他們想推翻聯(lián)合會，在最后時刻再吸納一波新鮮血液來打敗那些儀表堂堂，各個心懷鬼胎，還在世界格局上指手畫腳的人。他們選取的努爾局長，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如果后來能在秘密聯(lián)合會打滲透，那就徹底讓努爾失去公信力，此時奪權(quán)便是良機。其實這也絕對不是第一次了。

　　五前的一天早晨，心尋匆忙地趕到會場，他混在記者當(dāng)中。今天是元國的王子與宋城城主的二女兒結(jié)婚，這就標(biāo)志著國與城的兩個國土的聯(lián)合。為了顯示出元國的誠意，還在現(xiàn)場邀請了一群記者來記錄這美好的時刻。國王說：“只要我們共同的努力，那我們一定會在這里和宋城一起再鑄就，新的輝煌。”在座的人都為之鼓掌。閃光燈始終都沒有離開他的臉龐，他說這個話的時候其實根本就沒有把宋城城主放進眼里。“不好意思，打擾了。“宋城城主見大家的酒意將至。他們剛想離席。心尋往過掃了一眼，突然看到了一個眼球發(fā)紅，臉色發(fā)青，準(zhǔn)備掏出槍來的殺手。突然會場有人大叫了一聲，”有殺手。”

　　“快趴下！”心尋大喊到，周圍的保鏢馬上舉起自己的武器對著心尋。心尋突然愣了一下，原來這就是元國國王給宋城城主準(zhǔn)備的反間計。他想殺了城主。

　　時間剛剛好，殺手掏出了他的消音手槍，心尋一個前越身抱著城主的二女兒臥倒，子彈剛好打到她剛剛所在的位置。殺手同時對著門口開槍，幾個保鏢順勢倒下。楊豐和他一起在執(zhí)行任務(wù)。楊豐對他說：“我去控制室里頂著，你快上去找?guī)褪帧Ｎ乙粫苯拥酵膺叺呢涇嚴(yán)锶湍愣ㄎ弧！?p>　　“好，”心尋此時感覺一顆冰冷的子彈從頭皮上飛過去，差一點點。旁邊的群眾慌忙地到處逃竄，有幾個就被誤殺倒在血泊之中。

　　“火炮攻擊！交火！”外邊的士兵大喊道，那個殺手明顯就是有備而來，他帶領(lǐng)元國的精銳士兵和外邊的保鏢正在交火。“接上線了，掩護宋城城主出去，你只有一次機會。”楊豐通過無線電對心尋說到。

　　殺手槍里還剩一顆子彈，他用槍抵住了元國國王的脖頸。“我看到你了。現(xiàn)在聽我指令行事。”無線電里傳出了另一個正在慌張搞技術(shù)的楊豐的聲音。通話的同時他黑入了會場的攝像頭。

　　“看見你了，敵人和人質(zhì)位于你的12點鐘方向，現(xiàn)在轉(zhuǎn)移到了一點鐘方向，你的機會不多，他要是轉(zhuǎn)移出去，和外邊的士兵會和，我們再抓回他的可能性就低了。”

　　正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心尋動作很嫻熟地站起身來順著桌邊對著桌面和桌下射擊，射穿了桌上的紅酒杯，巧合的是，這個破碎的玻璃碎片飛進到了殺手的眼睛里，他頓時喪失了攻擊能力。被國王的保鏢馬上拿下，控制住了這個殺手。

　　宋城城主和二女兒慢慢攙扶著起來。“今日宴席，真是照顧不周，我家王子和您的閨女的宴席，定將改日補上，到那時我再發(fā)邀請函給你。今日之事還請宋城城主海涵。”國王說到，他的樣子有一點點假惺惺。

　　“客氣了。”說完他頭也沒回的和二女兒就離開了會場。他心理可太清楚這個男人玩的是什么把戲。

　　“送送他們啊。”國王又說道。轉(zhuǎn)頭就對他旁邊的屬下說道。“你們都是怎么辦事的，怎么連這么個小事都辦不好！”

　　“主要是我也不知道今天在會場有個人的出現(xiàn)，打亂了我們的節(jié)奏。”屬下回應(yīng)道

　　“什么人啊？”國王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你們可都是我元國精銳，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風(fēng)評壞掉了，我拿你們試問。”他指著那個人說到。“給我查出來，那是個什么人！”

　　“屬下明白。”他畢恭畢敬地說道。

　　另一側(cè)，在楊豐的隨身攜帶的錄像記錄儀中看到。

　　“看到了什么。”努爾在看大屏幕上扇動的畫面，上邊是心尋熟練的阻擊畫面。“這是一個什么人？是楊豐的朋友嗎？”她問秘書長。

　　“哦？現(xiàn)場的人說他當(dāng)時自稱FBI，他應(yīng)該算是會場里第一個做出規(guī)避動作的人了，應(yīng)該是看到了掏槍。”

　　“不，他沒有看到掏槍的動作，他就掃了一眼看到那個人的表情。叫他來，他是我們的下一批發(fā)展訓(xùn)練目標(biāo)。”

　　后來努爾跟心尋交流了才知道，當(dāng)時在現(xiàn)場，心尋根本就不是什么FBI，也沒有提前得知刺客具體的長相，這一身本領(lǐng)是跟著大師學(xué)會的。他在通過他們的微表情來判斷到底誰這個人是不是潛在的殺手。“一個經(jīng)過幾十年如一日的訓(xùn)練的人，都不一定能藏得住他們想要殺人的血性。”心尋對努爾說到。

　　距離圣誕節(jié)假期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月。

　　家里人圍坐成一圈，他們在焦急地等待這個電話。從一開始，尤塔跑到家里來告訴心尋，杰克遜讓人給抓走了。心尋就明白了，這是參議員在向他下戰(zhàn)書。

　　那么，來的好不如來得巧。

　　在早上7：30的時候，心尋的電話響了。大家都在讀秒接聽這個電話。“聽好了，杰克遜現(xiàn)在我手里，你要是還想活著見到他就到奧林匹亞小鎮(zhèn)來找我。下午七點鐘，過時不候。”

　　“樂意奉陪。“心尋回應(yīng)說到。

　　此時尤塔的眼淚嘩嘩的往外流。“沒事，尤塔。他要的只是我一個人。我會把他安全帶回來的。你們就在家里好好等我回來，在這期間把門鎖好不要出去。”心尋冷靜地給大家說到。

　　他們家里本來還在慶祝楊豐和翀兒的回歸。接著聽到這條消息所有人都晴天霹靂，尤塔的身體一直在顫抖，她慢慢地拿起手臂擋著頭，不讓眼淚留下來。楊豐帶著圍裙從廚房里端了一盤菜走出來，他聽到了心尋的說話聲音變得急促和臉色漸漸變得慘白的心尋，就知道情況越來越差，“怎么了？心尋。”

　　“他們抓了杰克遜，今天這件事情確認(rèn)了。”心尋對他說到。

　　“綁架了？聯(lián)合會不打算派人去救人嗎？”楊豐問心尋，“難不成你要一個人去？”楊豐看著心尋臉上篤定地表情。

　　“嗯。”心尋輕蔑地看了一下天花板。

　　“我也去。對了心尋，準(zhǔn)備一下去地下室我給你說兩句話。是時候跟他們我們必須和他們決一死戰(zhàn)了。“楊豐說到。

　　“好的。“心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那雙尖銳的眼睛仿佛已經(jīng)看穿了這個世界。

　　自從心尋和惠一在一起了之后，他坦白了自己是做什么的，為什么當(dāng)了偵探，等等一系列實話。惠一表示非常理解。在惠一的心中，心尋給了她一個承諾，一個女人對待給了自己承諾的男生，就意味著接受了這個男生的過往，無論以前怎么樣，現(xiàn)在一個人的事情變成了兩個人，馬上就要結(jié)婚的他們自然是舍不得心尋現(xiàn)在就要離開了，除了道一聲珍重，還有一句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的話掛在嘴邊。心尋覺得她能在心里理解就很感恩了。心尋留下惠一在樓上陪著和翀兒接手楊豐繼續(xù)做飯和聊天。一個人來到了地下室。

　　在地下室里，燃油等燈盞上邊布滿了蜘蛛網(wǎng)。自從決定選擇過安穩(wěn)的日子以來，心尋再也沒有來過這里。“其實，我消失的這些年，除了躲避那些瘋子對我的追殺，另一方面也是極力保護你不受到我的詛咒的影響。“楊豐站在武器面前。那些都是心尋珍藏的應(yīng)對著危急時刻的救命稻草。

　　“詛咒？什么詛咒。”心尋疑惑地問道。

　　“是的。那些向死神借了靈魂的人是怎么可能不受到時間的推移帶有時間的病毒呢？時間對我們來說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存在。當(dāng)然了除非我把這個靈魂還回去。反正對我來說不太可能了。”楊峰笑著呵呵在那里說，心尋聽完心里有一種說不出口的苦澀。楊豐以前可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人，現(xiàn)在受到了死神的詛咒，就像是趕鴨子上架一樣。

　　“你不后悔嗎？”

　　“有些時候確實非常痛苦，但是我覺得能和翀兒在一起，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當(dāng)時她知道我死了，在我的墳前哭得那么傷心，死神估計也是被她那絕情的哭聲所感動，，，，，，”

　　后邊心尋就沒怎么仔細(xì)聽，因為這些本來就是在聽楊豐口嗨自己的經(jīng)歷，其實死神是非常不近人情的，他始終覺得也許就是因為楊豐不甘心這么失敗的被殺死，這么失敗的離開，作為男人，并不是一件很體面的事情。

　　“你借了什么東西。“心尋對他的手掌感興趣，因為楊豐的手掌并不存在，已經(jīng)全部都是黑乎乎的東西附著在上面。心尋坐在圈椅上問楊豐。

　　“請你先不要告訴別人。“楊豐對心尋說，”好的，kerudo。“心尋已經(jīng)習(xí)慣了楊豐的另一個名字，也是楊豐為了躲避時間惡魔的追殺，在日本德仁老爺求教，學(xué)習(xí)忍術(shù)控制好自己的黑暗能力的名字叫做kerudo。

　　他把手伸向空中，空中出現(xiàn)一道黑冰，像溪水一樣襲過掛在空中的鳥籠。“這是什么？”心尋查看他的手，手上卻什么也沒有，干干凈凈的。“這股黑氣帶有明顯的詛咒，但是只要我越是用我的這項能力，這個能力就越可能吞噬我。“

　　楊豐脫掉了他的內(nèi)衣，靠近心臟的位置已經(jīng)被那個黑氣全部覆蓋，心尋無法用語言描述出來，他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東西。“還有什么能力？“心尋問楊豐。

　　“這個暗物質(zhì)可以穿透玻璃使玻璃杯里的水結(jié)成冰“，邊說邊拿起一個玻璃杯，在里邊裝了一些水。他手指在玻璃杯的杯壁上一觸碰，那杯子里的水竟然結(jié)成了一團充滿了暗物質(zhì)的黑冰。”就是說，我可以隔空操控物質(zhì)的形態(tài)。“

　　“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覺得這是一種忍術(shù)了。日本人沒事干就在研究這些東西不是嘛。”他笑著說。

　　“但是，心尋，這是無中生有。原來玻璃杯中的水一開始就不存在，或者說被暗物質(zhì)已經(jīng)給吸收了，還是隔空吸收的。人眼睛只能看到這個三維的東西。沒人知道水分子在暗世界樣子到底是怎么樣的。“

　　“那你的意思是，水分子興許在某個暗世界里，也許是暗物質(zhì)的一種？“

　　“對，人興許也是這樣。比如我把我的分子打散到這種暗物質(zhì)中，然后“他邊說邊瞬移到了地下室通道口的另一側(cè)。”就可以在這個世界隨意的穿梭。“楊豐解釋說。

　　“那你是在哪里獲得的這個能力？“

　　“祭祀儀式上，心尋。我們被人設(shè)計了。當(dāng)初在秘密聯(lián)合局，有人想殺了努爾局長，還有人在想辦法暗殺她的同黨。等待他們排除了異己，他們動手的時候就到了。像如今，樂勝集團勢力一手遮天，他們在圈地運動中表現(xiàn)出來的非常活躍的跡象，讓人不禁懷疑，剩下的注射器的投放是不是已經(jīng)在籌備當(dāng)中了。”

　　“楊豐，所以你已經(jīng)死了？那么你到底是誰？”心尋驚訝道。

　　“我是kerudo。不過按著這個世界的規(guī)律來說，確實是這樣。”楊豐手里又生出一只黑冰火焰。

　　“那翀兒她知道嗎？“

　　“她知道但是她不說。因為無論如何我自己手掌的溫度是多少，我自己是在清楚不過的。換句話來說，我的手掌并沒有溫度。“心尋跟著指引摸了他的手掌，天哪！簡直比嚴(yán)寒的冰塊還要冷。

　　“我們?nèi)フ宜麄儼伞！靶膶Υ蜈A參議員立刻就有了把握。

　　“這件事過后可以兌現(xiàn)承諾了嗎？“普塔烏克對著參議員說。”我可以獲得赦免得到永遠(yuǎn)的自由了嗎？“他在公寓里對他說。

　　“有些事情是不能回頭的。正如跟聯(lián)合會保持一副對立。”參議員眼神向他的身后看了一下，這個時候趙峰就站在普塔烏克的身后。

　　“你太軟弱了，不如和你的自由的愿望活一輩子吧。”趙峰拿出一支注射器注射進普塔的脖子里。那暗物質(zhì)很快地就將他體內(nèi)的血液全部凝固。他癱倒在地上，痛苦地大叫著。

　　“你是我們最理想的實驗樣品。”趙峰說到。

　　“啊！”普塔緩緩站起來，他的眼里充滿了黑色的暗物質(zhì)。

　　奧林匹亞小鎮(zhèn)。

　　三層圓形建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難民淪落為廢墟和避難所了。但是在這里，這里并沒有任何人，一個難民也沒有。

　　心尋慢慢走到圓形足球場的正中央。“在20天前，這里還是人山人海，沒人可以預(yù)料到，今天這里的尸體也全都給搬走了。暗物質(zhì)的擴散和存活率真的是少得可憐，心尋，你該慶幸，德仁老爺還沒找到你。”

　　“你們不是散播黑色物質(zhì)的元兇嗎？何必在這里裝什么好人呢？”心尋說。

　　參議員慢慢挪動他的小步子走過來，他的旁邊分別是賽利亞和普塔烏克押送著杰克遜。旁邊還有6、7個身強力壯的雇傭兵跟在他后邊。“心尋先生，我們并不是釋放暗物質(zhì)的元兇。在經(jīng)書里寫道，只不過是大自然對人的欲望的最終懲戒罷了。不巧的是，在這場災(zāi)難中，沒人可以幸免。”

　　“二打十嘛，那這確實不太公平。”心尋冷笑了一下，“我從開始的時候就在想，哪里不對，剛一聽你說我終于明白了。你不過是幕后老板的一個傀儡。而你幕后老板，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偽裝了自己的死亡，還拼命給自己發(fā)好人卡。那么，切爾西律師，好久不見。”心尋放下手里的金屬質(zhì)地的撲克牌。這神情上一點點變化也沒有引起參議員的注意。

　　“好久不見，心尋。這么些時間里，可能已經(jīng)給你等著急了吧。”他穿著一身西裝非常華麗的出場了，他慢慢地走進來，他站在參議員的身后。“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幕后主使的呢？心尋少爺，我以為你在這些自閉的時間里，只能用面壁思過來反省自己根本就沒辦法觸及安妮和瑞秋的內(nèi)心。”

　　“哈哈，說得好。我想想看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老太太對你的態(tài)度，以及賽利亞對我的了解程度，很多人做事，肯定要圖些什么。你也根本不是瑞秋的父親，我查過了，她的生父現(xiàn)在還在監(jiān)獄里邊服刑呢，而且她的生母現(xiàn)在還是個未解之謎。回這個家了之后我就問瑞秋對這個所謂的家的看法不過是個玩笑。她真正的親人只有管家和老太太。”

　　“不錯，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樂勝集團真正的CEO，你向我們生動地展示有錢能使鬼推磨。”心尋冷笑一下，“老太太和你本來也素不相識。所以在你們的計劃當(dāng)中，連瑞秋和我都只是你的棋子而已。目的當(dāng)然就為了捧趙峰上位，繼承你和參議員在樂勝集團董事公會的位置。但是這個紈绔小子不知道腦子抽的哪門子筋。他看上了難啃的瑞秋這根硬骨頭，為此你們還大吵了一架。這也就解釋了你一直在背后操縱，完成你對Satan的獻祭-----讓林遙教唆安妮跳樓，居然憑借以愛之名足足毀掉一個花季少女。你更加的清楚，安妮在我這里才剛剛做完心里輔導(dǎo)，她自殺了，這就是我的責(zé)任。那我肯定會非常的后悔。讓盧修侵犯一直養(yǎng)育你的老太太的孫女。這里邊最厲害的障眼法就是居然還騙我們盧修其實是被冤枉的，然后讓這一系列人物都當(dāng)了你的炮灰。”心尋的分析他自己十分認(rèn)可。

　　“你的推理不夠完美，只差一點點，我的朋友。我從一開始就對老太太催眠讓她始終相信有一個男人要從戰(zhàn)場回來接她回家。接著我催眠了盧修，讓他相信自己和瑞秋是夫妻關(guān)系，信物就是那個毛毛熊。”切爾西笑了一下。“那么我做這些的目的，就是為了今天和你一較高下啊，我的朋友。心尋博士，在世界上享有盛名的心理學(xué)工作者。”

　　“你做錯了一點，切西爾，就是你對自己的能力太過于自信了。”原來這一切心尋早就知道了，切爾西只是應(yīng)證了他的猜想而已。

　　鏡頭回轉(zhuǎn)到之前。心尋在負(fù)責(zé)審訊盧修。他讓警察都走開，審訊室里只剩下他和盧修兩個人。“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侵犯了瑞秋小姐。”

　　心尋觀察到盧修臉上掠過一絲空白的表情，要回答剛才那個問題的人并不是他自己。于是他在那個時候，就想了辦法解開了盧修的催眠。他通過對盧修的詢問已經(jīng)知道幕后的真相，然后又把盧修催眠了。目的也是為了不讓這個老狐貍看出任何端倪。事實上，心尋這一回對盧修的催眠使他幾乎失去了語言能力，很困難地表述出一句話，沒人會懷疑他動了什么手腳。

　　一直提到的，欲望，總是促使這些原罪的人被利用。盧修的欲望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缺憾。心尋則彌補了這個缺憾。

　　“？？？”全場的人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尤其是切西爾律師，他的表情略微顯現(xiàn)了一點點失望，這些都被心尋看得一清二楚。“精彩。”切爾西說道。

　　頃刻可見，兵臨城下。

　　初稿|浪子

　　第一版修改|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