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威壓(上)
北齊上京,與南慶京都都是一樣,入目一片繁華。街道雖不寬闊,但沿途盡是酒樓食肆,青瓦淡墻,高樹掩映,景致頗美,街人行人面上也是一片溫和笑容,滿是自信與自矜,哪像是個戰(zhàn)敗之國。
“我終于知道北齊皇室為什么非要換回肖恩了。”馬車,范閑看著毫無坐像的陸長寧說道。
“哦!是有什么秘密?”陸長寧假裝感興趣的說道。(畢竟知道劇情的他,可是明確的知道,肖恩所謂的秘密的就是神廟。這也是苦荷安排人殺肖恩的原因所在。年輕時候的肖恩和苦荷奉了上一代北齊皇帝的命令,尋找神廟。性命不保的時候認(rèn)識了范閑的母親,葉輕媚。葉輕媚救了他們,還給了他們的武功秘籍,唯一的要求就是讓他們保守關(guān)于神廟的秘密。苦荷把葉輕媚當(dāng)女神,自然對她跪舔。而且還是一舔N多年。他怕肖恩守不住秘密,這才對他動了殺心。)
“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但據(jù)沈重說,這是一個關(guān)乎天下命運(yùn)的秘密。我想陳萍萍之所以不殺肖恩,也是和這個秘密有關(guān)。”范閑肯定的說道。
“嗯!”陸長寧帶著玩味的笑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先知的優(yōu)勢,實(shí)在太爽了。看著范閑裝13的分析,有一種滑稽的感覺。這種感覺讓陸長寧的惡趣味得到滿足。)
就在這時,忽然外面?zhèn)鱽硪魂囆鷩W之聲。
“怎么回事?”范閑撩起車簾問駕車的騰梓荊。
“是北齊的人聽說這是南慶使節(jié)團(tuán)的馬車,吵著堵路呢......”騰梓荊回答道。“哎呦唉......”
“怎么了?”范閑疑惑的問道。
“少爺,這些百姓向我們丟東西呢!你還是放下車簾躲躲吧!”騰梓荊著急忙慌的回答道。
聽到騰梓荊的話語,陸長寧已經(jīng)知道這又將是范閑一個裝13,揚(yáng)名的劇情。
果然,范閑接下來的表現(xiàn),沒有讓人失望,只見他掀開車簾,波瀾不驚地用布巾兜了好些扔向自己的菜葉雞蛋,笑著對騰梓荊說晚上可以做頓菜了。
看著北齊民眾群情義憤,沈重假意關(guān)心的走向范閑,勸道:“范大人,您最好還是是進(jìn)馬車?yán)锒阋欢悖駝t破鞋爛菜丟上來,恐怕會丟了臉面。”
話是這么說沒錯,不過范閑卻知道,這是沈重給他的下馬威。若是躲進(jìn)了車?yán)铮瑐鞒鋈タ烧婢褪Я藨c國的國體。因此,他穩(wěn)如泰山地坐在車前,毫無懼色。
“沈指揮使的意思,躲在馬車?yán)锏木湍懶」砜】磥砦疫€是有必要讓北齊人,知道一下什么叫天下第一。”陸長寧也知道沈重的話,是針對范閑。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借題發(fā)揮。畢竟在北齊,他還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武者量過肌肉。這里面顧忌很大人,會對司理理動歪心思,所以他打算借這個機(jī)會,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威懾力。
沈重沒想懟過頭了,把陸長寧給牽扯進(jìn)來。別人不知道,可是他生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可是知道陸長寧把南慶太子李承乾的護(hù)衛(wèi),逼的自刎的事情。
這尼瑪,對他國家的太子都這么恨,更何況對敵國的百姓呢?
想到這里,沈重冷汗直冒。
其實(shí)沈重不知道,來自想到的社會的陸長寧,腦海里根本就缺少對皇權(quán)的敬畏。在他的眼里,不管是太子,還是皇帝,不見得比普通百姓高多少。
而且對于手無寸鐵的百姓,陸長寧表現(xiàn)得忍耐度,要比哪些達(dá)官顯貴多很多。(也可以說,陸長寧是一副屌絲的仇富心態(tài)。)
陸長寧沒有管沈重想什么,只是吩咐騰梓荊停車。
騰梓荊雖然認(rèn)范閑為主,但是他對于陸長寧一直也當(dāng)師傅看待。所以,陸長寧的話,他是絕對的聽從。
車停穩(wěn)之后,陸長寧飛身上了車頂。運(yùn)足內(nèi)力喊道:“我叫陸長寧,天下第一的大宗師。如果有不服者,歡迎來送死。”聲音悠久綿長,顯示出陸長寧不凡的功力。
四周的百姓頓時覺得耳邊炸響,陣陣耳鳴。就連一些靠的近,功力不夠的武者,都被震得面紅耳赤。
北齊皇宮里,幾位九品上的太監(jiān),就在這時也勃然變色。他們對視一眼,腳步急匆匆的往大殿而去。
范閑見陸長寧先聲奪人,頓時豪氣頓生。急忙讓高達(dá)到后面的車上幫自己取下了一個長條布卷。同時叮囑騰梓荊將車駕穩(wěn),待他將布卷迎風(fēng)展開,一面飛龍軍旗便獵獵飄揚(yáng)在了空中一一慶國邊軍第七營的戰(zhàn)旗。
范閑將旗子往車頂上一插,右手穩(wěn)穩(wěn)握住,便沖著兩旁的人群高聲喊道:“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嗎?這是慶國邊軍第七營的戰(zhàn)旗,也是邊境一戰(zhàn)中,第一面插在北齊國土的軍旗。如今,這軍旗還要進(jìn)入齊國的皇宮,誰若不服,盡可上來,將范某從這車頂擊落,那時手起刀落斬?cái)嗥鞐U,好不快哉。”此時的范閑手持一把長刀,英姿颯颯地站在車頂。當(dāng)真有一副俾睨眾生雄姿。
范閑這番話徹底激怒了北齊百姓,眾人紛紛吵嚷著要?dú)⒘朔堕e。但卻無人敢上前。
“怎么,你們怕了?是因?yàn)槲疑磉呥@位大宗師嗎?好,我這請大宗師到車?yán)锶ァ!闭f完,范閑對著陸長寧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陸長寧點(diǎn)了點(diǎn)表示自己明白,同時給了范閑一個加油的手勢。
范閑備受鼓勵!
“哦,對了。順便說一句。不管你們誰,打敗了范閑,或者在比武中傷了他,我都不會追究責(zé)任。”陸長寧下去之前忽然說道。
范閑:“......”
這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兄弟,沒跑!
沈重:“......”
北齊百姓:“........”
MMP,你這說的我們都不知道該怎么動手了。是下死手,還是下死手,還是下死手呢。
沈重察言觀色之下,倒是看出了幾分味道。他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想到,范閑裝13過頭了,犯了眾怒。連大宗師都不幫他了。
于是對喬裝打扮的打扮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這時人群中飛出一人,不聲不響跳上車頂,卻在頃刻間被范閑打落車下。不多時,又有一人,自稱是御林軍虎嘯營的趙哲林,他躍上車頂,舉刀直襲范閑,還是被范閑一招擊落。
就這樣,送了七八個人頭,終于出來一個小BOSS。
程巨樹的師父——何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