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天上人間,絕不僅僅只是一個名字那么簡單。
如果說一樓只是普通的靈氣濃郁,裝飾豪華富麗,那么二樓便是真正的天上之境。
跨過門口臺階,撲鼻而來的是清新的花香,迎面可見花叢草木,又有石板浮雕坐落其中,每隔幾米便有溪水流動,清澈溪水內有錦鯉暢游其中,在其一旁有精致涼亭,來往過人皆是身穿宮裝的絕色女子。
暖色的光芒自高不可見的樓頂散發,使人身心愉悅。
假山水草相伴,又有氤氳霞光流轉,云蒸霞蔚,落英繽紛。
“水邊亭上興無窮,一枕流香帶雨中。”洛北野折扇輕搖,書香氣質,好不灑脫。
“好詩好詩!”楊玄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震撼住了。
這哪里是樓上之景,簡直就是仙域之色。
“不愧是天上人間的青樓!”蘇月幽第一次對青樓這個詞語產生了新的理解。
“洛兄!”不遠處一個年輕人看見洛北野的身影,連忙走了過來。
“青芒。”洛北野示意。
青芒身軀健壯,有將近兩米,渾身肌肉盤虬,猶如人間兇獸,氣勢迫人。
“這兩位是來自于天劍山的楊玄以及蘇月幽。”洛北野介紹道,“這位是青蛟門門主的獨子青芒。”
“楊道友,蘇道友。”青芒抱拳。
“原來是青蛟門少主,見過道友。”楊玄說道,蘇月幽也是抱拳示意。
“不敢不敢,兩位乃是大宗弟子,地位崇高,叫我一聲青芒即可。”青芒看了一眼楊玄和蘇月幽,又看了一眼洛北野。
他不知兩人與洛北野是何關系。
他奉青蛟門門主之命,在這里幫忙。
據他所知,天上人間的那位神秘人從未出現,其所有代理都是這位名叫洛葉的人負責。
說是幫忙,其實就是為了和天上人間打好關系。
“在這天上人間,沒有什么大宗之說,如果說地位之類的,洛道友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楊玄笑道,他可是經歷過洛北野之前的手筆。
“兄臺取笑了,兩位第一次來這里,我想還是由青芒給你們介紹一下吧。”洛北野說道。
“那就聽洛道友的。”楊玄說道。
“這天上人間大多建筑都分為三層,第一層為人間層,較為普通,第二層便是天上境,說句實話,不要說整個黑色海,即使是整個北域,也再難找出第二家。”
“傳言,建立天上人間的是一位絕世大能,因為厭惡了修行界的爾虞我詐,所以在這里隱居修行,建立天上人間的目的就是為了提供自己修行的資源。”
而就在一旁的洛北野也就是搖搖頭不說話。
“而在這青樓的第二層,共分為十二座涼亭,涼亭內有一臥之地,每座涼亭之外,又布二十四個茶幾。”
“每個涼亭有一位舞姬一位歌姬,購買臥席的價格為五十萬靈石,而其下的茶幾之位,需要一萬靈石即可。”
“五十萬?”楊玄和蘇月幽面面相覷,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實在是他們被震驚的無以復加,五十萬什么概念,在修行界,財侶法地代表著一切。
靈石可以幫助人加快修行速度,是每一位修行者所追求的。
而一個元輪境的修士,一年最多也就需要幾千塊靈石。
“兩位不用震驚,五十萬看似很多,其實在天上人間不算什么,天上人間,靈石并不是硬通貨,只是最廉價的存在,比靈石最珍貴的東西很多,比如藥草神珍。”
“或者說,人自己本身,在這里,只要你付得起代價,任何東西都可以獲得。”
“什么意思?”楊玄疑惑道。
如果不是因為血魔,他可能永遠不會知道天上人間的存在。
“天上人間的主人說過,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比如我的父親,青蛟門門主,困在元輪境數十年,在天上人間,付出了某些代價,如今已經突破了元輪境。”青芒笑道。
“什么!”青芒的話如同一句炸雷在楊玄的心中響起。
修行的壁壘乃是天道給予的規則,這是與天賦有關的,也就是說按照某些人的天賦,一輩子只能到達元輪境,那么無論他如何努力都不可能突破這個限制。
努力決定著你的下限,而天賦決定你的上限。
青蛟門門主天資一般,當年從北方堂離開后,幾乎被斷定一生只能停留在元輪境,但是如今居然突破了。
蘇月幽雖然表面平靜,但是劇烈起伏的胸脯代表她的內心也是翻起巨浪。
看著楊玄以及蘇月幽逐漸平靜下來,青芒才接著說道:“而且,這涼亭內的舞姬最少都是元輪境的修士,能讓元輪境的修士為你歌舞,而且距離如此之近,你說五十萬值嗎?”
“值!”楊玄說道。
每一位元輪境的修士都是百萬凡人之中的翹楚,能讓她們放下尊嚴,歌舞相邀,絕不僅僅是五十萬的問題。
“這天上人間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啊。”蘇月幽眼眸泛彩。
她自己便是一名女修,讓她為了五十萬靈石為人歌舞,她是做不到。
“我看兩位是第一次來,不知要選用什么樣的席位。”青芒說道。
“我......”楊玄有些尷尬。
“安排兩個涼亭,記我賬上。”洛北野說道。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之前洛北野的兩千靈石,楊玄還準備以后償還,但是這兩個位置便是一百萬,他已經拿不出來了。
“楊兄莫要客氣了,錢財乃身外之物,你看我缺這點錢嗎?”洛北野笑道。
“可是我們來這里是有正事要做的。”楊玄繼續推辭。
“看完歌舞也不耽誤。”青芒說道,“洛兄出手大方,是看你值得結交,你就莫要推辭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楊玄說道。
隨后,青芒離開安排席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青芒將洛北野與蘇月幽安排在了一起,而他和楊玄一起。
“師妹放心,這洛道友乃是人中龍鳳,你不必擔心。”楊玄臨走時傳音道。
蘇月幽狠狠地白了楊玄一眼,嘴里嘀咕道:“哪有這么把師妹給賣了的啊。”
“涼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佳人側,美景畔,歌舞伴臥欄。“洛北野收起折扇,伸手示意蘇月幽落座。
雖是臥席,但是畢竟禮儀在前,所以兩個人相鄰而坐。
“我比你年長幾歲,稱你一句月幽,可否?”洛北野心里泛起思量。
“可以。”蘇月幽不知為何,聽到洛北野叫自己月幽,居然沒有一點抗拒,反而有些欣喜。
要知道,在宗門,除了師父,沒有人這么親昵的叫自己。
“洛大哥,像你這么厲害的人,怎么會呆在這種地方呢?是不想出去嗎?我不信!”蘇月幽說道。
“額。”洛北野有些語結。
你不信,你還問我做什么。
“我...”洛北野剛想說什么就被打斷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外面被什么人追殺了?不敢回去。“蘇月幽狡猾兮兮的說道。
洛北野突然發現自從這個丫頭的師兄離開之后,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似乎劇情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我不是說過,我是被家族安排到這里試煉的嗎?”洛北野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