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伶,不喝了好不好。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和歐陽恩在一起?那我分手好不好?我現在就當著你的面分,和歐陽恩以后再也不聯系了。”紀曦說著便要拿起手機刪掉歐陽恩的聯系方式。
歐陽恩雖然知道這是紀曦的權益之策,心卻鈍疼起來。想拉住她,大聲的吼她,質問她怎么可以這樣對他?
可是他沒有,他今時今刻才看清了他愛紀曦有多深。
紀曦向來就是閨蜜比天大的人,如果他今天真的去逼著她做選擇題。她不但不會選自己,還會從此以后遏制心里對他剛剛清晰的愛。
他舍不得她為難,支持她的所有選擇不也是愛她的一種嗎?
安北伶看著紀曦慌亂的模樣,勾起唇笑了笑,放下酒杯,握住她要操作手機的手。
“寶貝,對于你的感情我很高興,你們會好好的,我相信。我···只是心里不痛快而已,與寶貝你無關。”安北伶抬起手撫上了她的臉,用大拇指輕輕的蹭著。溫柔而繾綣。
歐陽恩若不是知道安北伶和紀曦是實打實的好姐妹,不然他真的懷疑兩人的性取向。
“北伶怎么了啊,不能給我說嗎?”紀曦關心地說道。
“寶貝,有些事情我說了你也不會明白。就算你明白了,也不能體會我。世上沒有真的感同身受,不是嗎?”安北伶對著紀曦認真的說。
這就是安北伶。她情愿自己抗下所有的傷痛,也不愿意撕開自己的傷口,再讓別人關懷同情。
關懷同情會讓自己好過些嗎?并不會。可在給別人講自己的傷口時,那些痛都歷歷在目。
再痛一遍,換些微乎其微的關懷同情,不劃算。
她安北伶從不做不劃算的買賣。
紀曦見自己也攔不住安北伶了,沮喪的低著頭,一言不發。
包廂里突然安靜了起來,歐陽恩伸手拉回了紀曦,給安北伶留一點空間。
現在只有他一個人最清醒,他必須照顧好這兩個女人。
過了良久安北伶開口,“服務員,給我一瓶生命之水吧。”
聽到生命之水,紀曦和歐陽恩都驚呆了,還有剛才安北伶叫的服務生也呆在了原地。
這女人瘋了嗎?生命之水可是有九十六度,比乙醇的度數都高了。她是想死嗎?
眾人都呆滯著,安北伶看了看每個人臉上各異的表情,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被我騙了吧。我怎么可能會喝那種酒,我才不想死呢。”還沒等到他,我怎么敢死?
安北伶將后面半句話,生生地拖進了肚子里。
她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會說這種胡話。
她不想他一點也不,才不要去等他呢。
“小姐,你還點酒嗎?”服務生現在包房口,出聲問道。
他還要工作,可沒功夫陪著她傻傻的發呆。
“當然要了。給我一杯長島冰茶吧。喝點甜的。”安北伶說完,便整個人向后倒在沙發上,瞇著眼休息。
喝多了果然腦袋疼得厲害。可是她心里還在想他,她根本就沒有被酒精麻醉。
所以她還要喝,喝到記不起他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