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樂清華的飯做好了,連忙喊他們來吃飯。
安北伶和紀曦對視了一眼。
趕快遛!
還沒下樓,就被安肅看到了。
“你們兩個在干嘛呢?”安肅看著跑的飛快的兩人,心中生疑。
“呃。”安北伶看向紀曦,朝她拼命使眼色。
你去,我不擅長撒謊!
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啊!
快去快去,拜托拜托。
“我們上來看小麒麟的臥室呢,我這個當干媽的沒啥本事,給他設計一下臥室。”紀曦的腦子飛快的運作起來,終于想到一個萬全的借口。
“那小曦啊,麻煩你了。”安肅笑臉盈盈地看著她,只要對他外孫好的,他都贊同。
“不麻煩,不麻煩。我作為小麒麟的干媽,當然得拿出拿得出手的禮物。”紀曦尷尬地笑著。
安北伶及時救場,“媽不是喊我們吃飯了嗎?我們快下去吧。”
葉麒麟也會意,開口救場,“外公,麒麟餓了。想吃飯了。”
“好,外公抱著我們小麒麟去吃飯哦。”
說完四個人下樓去了,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
葉驍宸起身開門,開到來人,神色立馬戒備起來。
“你來干什么?”葉驍宸質問道。
“你不是說要給北伶下聘嗎?我把手續都辦好了過來給你撐場子。”葉政宇沒在意他不好的臉色,這么多年心早都碎成渣渣了。
“不需要。”葉驍宸扭頭就走,也沒讓他進來。葉政宇在門口杵著,一時有些尷尬。
歐陽恩在一旁看著,沒有絲毫要幫忙的意思。這種人不值得他們同情。
安肅一下來就看到了門口的葉政宇,看他在門口也不進來,連忙開口,“葉老弟,在門口站著干嘛?快進來啊!北伶,快去給你葉叔叔拿拖鞋。”
“不許去!”葉驍宸黑著臉說。
安北伶只當他發瘋了,還是向門口走去。
“乖寶,回來。”葉驍宸的溫柔在這一剎那不復存在,滿滿的都是憤怒。
葉政宇嘆氣,“北伶,來。叔叔有東西給你。”
安北伶聽話的走過去,準備給他拿拖鞋,卻被葉政宇阻止了。
“北伶,不用拿了。我把東西給你了就走。”葉政宇周身的氣勢都弱了下來,眼中全是悲痛。
“這是驍宸所有的股份和房產,我已經擬好了轉讓合同,你簽字就行。”葉政宇遞給安北伶一個文件袋。
“這一份是我給你的,這里面有葉氏集團的股份,一棟別墅,還有市中心的一套房子,一套學區房,一套在你醫院附近的房子。”葉政宇又遞給她一個文件袋。
“葉叔叔,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安北伶拿著這幾個文件袋,總覺得燙手。
“傻丫頭,還叫叔叔呢?該改口咯。”
安北伶也沒扭捏,“爸,這些太多了。我真的不能收。”安北伶企圖把文件袋還給他。
“你身價這么高,我還覺得這些少了拿不出手呢!你跟驍宸好好過日子,我們這些當家長的就開心了。”
“爸,我們會的。我會照顧好驍宸和麒麟的。”安北伶聽了葉政宇的話很是感動,眼淚水在眼眶打轉。
“麒麟?”葉政宇不解。
“我們決定領養麒麟。”安北伶笑著解釋道。
葉政宇是知道內情的,有些驚訝。
“老頭,沒事你就走吧。”葉驍宸不想他再呆在這里了。
“葉驍宸!你怎么跟爸說話的?”安北伶有些生氣,哪有這樣跟自己爸爸說話的。
“沒事沒事。北伶你們好好過日子,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葉政宇在眾人的注視下,落寞地走了。
安北伶看著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被自己最親愛的兒子欺負成這個樣子。
“葉驍宸,你過分了。”安北伶冷冷地說。
“吃飯吧,快來吃飯。”樂清華趕快出來救場。
安肅配合著她,“對啊,對啊。快來吃飯,我們小麒麟都餓了呢。”
“就是,我也餓了。”
“快吃吧。”
紀曦和歐陽恩也趕快出來救場。
葉驍宸和安北伶的臉色都不好看,一頓飯下來兩人一點交流都沒有。
其他人照顧葉麒麟吃飯,倒還其樂融融。
“北伶,我有話給你說。”葉驍宸看著安北伶把米數完了之后,對她說。
“上去說吧。”安北伶冷著個臉把椅子拖開,上了樓。
“他們從來沒這樣吧。”紀曦悄悄咪咪地說。
但周圍的幾個人都聽到了,樂清華接過話茬,“北伶這個丫頭看感情最重了,特別是親情。”
“對。以前我們一個親戚,對北伶的爺爺一直態度不好,后來把她爺爺氣到醫院去了。”安肅舉例證明著。
“你們是不知道哦,她長這么大,也就發過那次火。后來她爺爺沒救過來,北伶特別生氣、傷心。”樂清華回想起自己女兒當時的眼神都不由得打哆嗦。
“那那個親戚最后怎么了?”紀曦好奇地問。
“北伶要求我把那個人逐出家譜,趕出B市。”安肅面上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那。趕出去了?”紀曦問。
“趕出去了。趕到國外了,身上連錢都沒有。據說現在在M國當乞丐呢。”樂清華邊吃飯邊漫不經心地說。
對于這個人渣她并不同情,甚至覺得是他罪有因得。
“想必安叔知道葉驍宸的母親出車禍變成植物人的事吧。”許久不開口的歐陽恩,語氣低沉地說。
“知道啊。當年這么大事,怎么可能不知道。”安肅放下筷子看著他。
“是他爸爸干的。”歐陽恩痛苦地說。
這是葉驍宸藏在心里的痛,本來不打算對這么多人說的。但是安家的人已經對他的人品產生了質疑,這個痛必須暴露給他們。
“...”一陣沉默。
眾人心中了然,無語地離席了。坐在沙發上也不說話,氣壓低至極點。
在樓上的安北伶得知這個事情之后,用力地抱住葉驍宸。
一遍一遍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乖寶,都過去了。”葉驍宸將頭埋在她的發里,將悲傷都藏在里面。
“葉叔沒給你解釋嗎?”安北伶覺得有些困惑。
“我不想聽。都是狡辯,說什么?”葉驍宸耍著性子。
“好,我們不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