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寶揉了揉可可的小腦袋,笑道:“那你以后要叫我老師了。”
可可認真的點了點頭,道:“老師。”
劉大寶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教可可讀書認字時間不夠,那么就教她修煉,雖然養息訣并非所有人都能練,但劍經卻可以,不過最好是修煉了養息訣之后再修行劍經為好,因為劍經對于氣血的消耗太過劇烈,當時劉大寶也是誤打誤撞將其修煉成功,不過他卻是一個人摸索,沒有人來指導他修行,但可可有他來教導,自然會輕松許多,最起碼也不會如同他一般遭遇生命危險。
傍晚老黎一家回來后,劉大寶便將他的決定告訴老黎:“我欲教可可練一些強身健體的功法,不知可否?”
老黎聞言大喜,道:“當然可以,你可不知道,老屠那個老小子小時候被一位外界來的高人指點了幾天,那可是臭屁的不得了,小時候可沒少欺負我,本來我兩力氣相當,誰知道這小子練了幾天功夫,我就不是他的對手了,這鎮上也就他一個敢去林子深處,目中無人的緊。”
雖然嘴上這般說,但劉大寶看得出來,兩人應該關系不錯,也不去揭穿他,笑了笑:“既然黎老哥如此說,那我便可以放心的教導可可了。”
老黎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般:“好好,你多教小丫頭幾招,回頭讓可可去揍老屠家的混小子,也讓我揚眉吐氣一回。”
……
次日一早,劉大寶帶著可可離開鎮子,到了村子來到村子西邊靠近林子的小山,因為可可沒讀過書,也不認識字,他只能一字一句的教可可記下功法口訣,可可卻也聰明十足,學的也很快,用了一天功夫就將所有功法內容全部記在了腦海。
第二天,劉大寶為可可講解了功法運行的路線,經脈,指點可可開始修行,從一開始劉大寶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因為他并不能確定可可能夠修行養息訣,但結果卻讓人大跌眼鏡,與他修行時不同,可可普一運行口訣,天地間的靈氣竟然紛紛涌來,可可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瘋狂的吞噬著無窮的天地靈氣,一開始把劉大寶嚇了一跳,慢慢的劉大寶發現可可沒有任何異樣,反而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確定了可可無礙后,看著可可渾身周圍無窮翻滾的靈氣,劉大寶心中羨慕無比:“原來這才是真正修仙天才吧!”確實與自己修行起來吸納靈氣的速度比起來,可可的速度不知比他強了多少,并且可可像是天生就得到天地靈氣眷顧一般,那些靈氣像是有意識一般,主動的往可可體內涌入,半個時辰功夫,比得上他修行半個月吐納的靈氣量。
不久后,可可體內靈氣像是飽和一般,可可停止了修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口濁氣吐出,如同嘴里吐出一條濁龍。
劉大寶滿意的點了點頭,暗道:“我好像撿到了一個天才!”對著眼神還有些迷茫的可可問道:“感覺自己有什么變化嗎?”
可可聞言認真道:“我覺得體內好像多了一股熱流,感覺很溫暖,還有我覺得我有用不完的力氣。”
此時可可身上散發的修為波動明顯是練氣一層,可氣息比當時劉大寶練氣一層卻要濃烈很多,這種靈息的波動普通人是看不出來的,只有同為修士才能看出。
接下來幾天除了教導可可修煉養息訣外,他還教導可可修煉劍道,而可可對于劍道的天賦卻不似修煉養息訣那么恐怖,雖然使出的劍道剛猛有力,卻一直缺少劍道的那種獨特氣韻。
不過雖然劍招從可可手里使出有些粗糙,但每一招都是虎虎生威,力沉無比,讓人一點也不敢小覷。
轉眼間劉大寶到達青魚鎮已經八天,還有一天就是鎮上獨特的交易日,這日一清早,劉大寶告辭離去,他對老黎道:“我欲去林間獵上幾頭野獸,看后天能不能換取一條帆船。”
老黎阻止道:“大寶兄弟不必如此,你與可可如同師長,這點小事就不用如此費心費了,我們家的雖不算很大,但也足夠結實,你拿去用便是。”
劉大寶笑著拒絕道:“話雖如此,但我教導可可是為了這幾日三餐之恩情,又如何能夠平白無故空手取之的道理?”不顧老黎反對,劉大寶飄然而去。
“明早我會回來。”只有一道聲音傳來。
離開青魚鎮,劉大寶并未進入林中,而是在林子外圍,隨便找了個比較隱秘些的地方,坐下身來,修煉起來。
最近幾天他一直教導可可修煉,但同時他自身修煉也沒有落下,加上這里靈氣雖然比不上海中傳來的靈氣充沛,但卻比內地要充裕不少,幾天的功夫他感覺他的修為似乎到達了一個臨界點,只差臨門一腳,就能更上一層樓,正好借此機會一鼓作氣提升修為。
劉大寶如同老僧入定,全部心神放入自身,觀察著體內靈息的變化,一個周天、兩個、體內靈息沸騰起來,漸漸的如同一條大龍,氣勢昂揚,一路過關斬將,沖破體內一處處關竅,平時養在體內大竅中的靈息此時也隨之升騰,慢慢匯聚形成一條靈息巨龍,“轟”的一聲,劉大寶體內傳出如同開天辟地般的聲響,一股浩然的氣勢從他的頭頂升騰而出,形成一道光柱,直沖云霄。
良久后,劉大寶氣血恢復,靈息平穩,向外散發的氣息歸于體內,漸漸平息,又恢復成了那個書生模樣,不過仔細看去,他的皮膚上出現了一層細密的黑色污垢,睜開眼睛劉大寶心情舒暢,摸了摸自己臉上黑乎乎的污垢,黏糊糊的,手感不是很好,但他卻很開心,經過幾次修為突破,每次都會出現這么一層黑乎乎的污垢,這些污垢正是修為突破洗精伐髓后從他體內排出的雜質,隨著雜質的排出,他的身體素質都會提升不少。
抬頭望天,陽光已經歇歇西照,儼然這一次突破修為他用的時間不算短,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在海里洗漱了一番,頓時感覺神清氣爽,此時夕陽已經隱隱沉落,他將乾坤袋中的獸尸放在地上,找了幾根藤條,將其捆綁在一起,拉著獸尸返回了青魚鎮。
當他拉著獸尸走到鎮子不遠處時,一個四五十歲的老者看到了他身后拉著的獸尸,眉開眼笑的湊了上來:“劉兄弟今天可是去南林了?”南林是青魚鎮對南面這片無盡森林的稱呼。
這老者劉大寶認識,說不上很熟悉,但也說過幾句話,老者也姓黎,是老黎的二叔,可可的二大爺,名叫黎噶,是不是這個“噶”劉大寶就不知道了,當然是因為鎮上沒人識字的原因。
劉大寶拱拱手,笑道:“見過二爺。”這二爺卻是黎噶要求劉大寶這么叫的。
黎噶連忙搖頭:“叫何二爺啊,叫聲哥哥就好,咱們這關系別叫那么生分,叫哥哥多親切啊!”
劉大寶心中古怪,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買的什么藥,不過眼前這老者一直沒有正行,總是表現得“與眾不同”與青魚鎮其他人大不相同,就如同一群老實人里面混進去一個“流氓”。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他不明白黎噶心中所想,他還是笑著說道:“老哥哥找我有事?”
黎噶大笑道:“這就對了,叫哥哥多好聽啊,還顯得我年輕,不過倒是有點小事想麻煩老弟。”說著眼神不斷的向著劉大寶身后的幾頭野獸的尸體望去,眼神中透露著火熱。
劉大寶心中明了,不動神色的將其中一具野豬的尸體從藤條上解下來,將捆著野豬的藤條塞到黎噶手中,道:“權當兄弟孝敬老哥哥的。”
黎噶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呆在了原地,呆呆的看著地上一丈多的還在流血的野豬,片刻后猛然大叫一聲,道:“哎呀,浪費啊!”說著趕緊將自己本就穿的不多的衣服脫了下來,塞進野豬正在流血的傷口中,等他堵住傷口,這才想起劉大寶,回顧四望哪里還有劉大寶的身影?
在黎噶發呆的同時,劉大寶已經拖著其余幾頭兇獸尸體回到了老黎家,看到劉大寶身后的幾頭兇獸,老黎竟然也如同黎噶一般,大叫浪費,連忙搬出幾個壇子,將獸血接到了壇子中。
這些壇子并不是普通的壇子,如同灌不滿一般,壇子不過一尺高,成人腰身粗,雖然獸血一路流了不少,但也非同小可,別說一個小壇子,就是一個大水缸一頭一兩丈身軀的野獸全身血液也能把它灌滿了,但卻始終沒有灌滿這幾個不起眼的小壇子。
劉大寶驚訝不已,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這些小壇子竟然如同他的乾坤袋一樣原理,外表雖然不起眼,但卻內有乾坤,雖然不如他的乾坤袋空間大,但也有方圓兩三丈的空間。
當下他好奇的向著老黎問道:“黎老哥,這些壇子很是奇異,不知從何而來?”
老黎不在意道:“不過是一些壇子而已,有啥好稀奇?都是祖傳下來的,雖然不多但每家都有幾個,最大的用處也就是保存東西可以永遠保持新鮮,不變質,還有就是裝的多些,真正稀奇的是這獸血啊!”
劉大寶暗道:“看來青魚鎮的祖先絕對是上古戰神蚩了,不然一個沒落小鎮,怎么會有這種東西?”他開口問道:“這獸血有何稀奇?”
不多時每一頭獸血都被放的干干凈凈,全部封存在了壇子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老黎道:“大寶兄弟有所不知,對于我們是不是戰神蚩的后代,其實大家都不怎么在意,但這獸血不同,自古以來我們青魚鎮的人在十歲之時都會用獸血煉身,越是強大的獸血,煉成的身軀就越結實,壽命就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