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林深公司頭疼的是,對于元殊和江熙沅二度組cp這件事,元殊的唯粉非常不買賬,在網上各種抵制,罵江熙沅是萬年紅不了的命,不要臉地扒住元殊吸血。一開始公司只打算冷處理,稍微花點錢引導一下網上的風向。偏偏元殊粉絲基數大,你一言我一語,戰火迅速鋪開。直到開拍前,元殊粉撕江熙沅情況也未見明顯好轉,江熙沅有點急了,跑到總公司替自己出頭,怪團隊這次反黑做得不到位。
聽那天在總公司的人八卦,林深的執行經紀也很惱火,公司在江熙沅身上的大錢小錢花了不少,偏偏江熙沅還不是個省心聽話的主,一張臉長得仙氣兒十足,卻經常喜歡跟男模圈的人來往,一會兒同游挪威、一會兒塞班偶遇,每次還不是同一個人,其實在娛樂圈內部炒男女CP無傷大雅,真真假假,有些手腕厲害的經紀人還會主動跟別的藝人經紀商量互炒,套路步驟安排得明明白白,引得粉絲磕幾個月糖都磕不完。但是公司最不想自己小花去沾的就是男模圈,那些男模個個身材辣得希臘雕塑似的,怎么看怎么像是勾\搭男色,弄得公司額外花了不少錢去壓料。
起先虞頌也就這么一聽,也不覺得這事和自己有什么相關,虞頌打車到片場收拾自己的東西,《你有酒么》將要錄制,她也分不出這么多精力在片場跟組學習。
結果收到一半的時候,元殊走進來,皺著眉頭問:“江熙沅給你打電話了?”
虞頌怎么都想不通這事怎么會傳到元殊的耳朵里,還傳得這么快,這一行還有沒有隱私呀,是不是只要是關于藝人的料,多無聊都有人傳呀,而且日常對話而已,這有什么好問的:“對呀,怎么了?”
元殊看虞頌這種無所謂的反應,眉頭皺得更深:“怎么了?我聽說你應承她了。”
虞頌從小到大都很怕老師,慫到連看見美術老師都緊張,以致于上班后也害怕科室主任,現在掛職在元殊的工作室,是不是延伸到很害怕自己老板呀,她認真地揣摩了一下元殊的表情:“你為什么要生氣呀?”
虞頌確實應承下一樁事,早上江熙沅去了公司卻未商量出多少結果,又隱隱擔心粉絲鬧翻天會把她臨時換下來,她就想讓虞頌以原作者的身份出來站臺,說點類似于江熙沅的氣質很貼自己書里女主這種話,也不需要多明顯地說這次的綜藝,哪怕總結總結之前的《袖底風流》也是好的,虞頌理解江熙沅的意思,就是希望虞頌發揮下作者號召書粉的能力,隱晦地表達下自己很偏愛江熙沅的氣質,希望她能多演幾部自己的作品這樣。
在虞頌看來這是一樁小事,自己也不是什么一呼百應的大V作家,幫江熙沅吼兩嗓子不見得就有多大水花,作用無非是在錦上添那么一朵小小的花,而且江熙沅的情況還不是錦上添花這么簡單,出于惻隱之心,虞頌也愿意幫她一把。本來,很多詞曲作者有自己偏愛的聲音,很多攝影師有慣用的模特,這也不是多刻意的站臺。
“你知道我生氣,你還應承?”
虞頌覺得好委屈:“我哪有知道你生氣還去應承,是大哥你現在肉眼可見地在生氣啊。”
“推了。”
“我已經答應了,這種小事也要出爾反爾?”
元殊站在虞頌面前,抿著唇,眼睛一直盯著虞頌,不再說話,感覺像在玩大眼瞪小眼。
以前就聽說演員會練眼神,長時間盯著某個東西看,目不轉睛,時間久了,眼睛就炯炯有神,而虞頌平時就是個慫鵪鶉,最不擅長的就是和人眼神對視,一對就慌張。
虞頌側著身子,不再看元殊,情緒瞬間得到放松,嘴硬道:“要么你幫我編個非常合理的推脫理由,要么你解釋清楚為什么我幫江熙沅到底哪里不合適了。”
元殊被虞頌的討價還價氣笑了:“我幫你找理由?就算站臺你也得給我站,你在誰的工作室里。”
虞頌掛職的性質跟玩票也差不多,元殊也從來沒拿出BOSS的樣子來,虞頌不服氣,辯解道:“那我是個自由寫作者,又不是以元殊工作室員工的身份給她站臺。”
“多事!你就是個傻子。”
這件事固然是江熙沅的私心,從前班里投票,碰上有人找虞頌拉票,虞頌總會給票,不是因為不好意思拒絕,也不是看不懂被利用,虞頌不明白為什么元殊會這么在意這種小事,想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想法:“我不傻,我只是心軟,會忍不住心疼別人執迷于孜孜以求的樣子。希望她們都能求仁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