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親媽!”我抱著我媽媽不放;“我不想再去了!”
“為什么?不就在張家睡了一晚嗎?”我媽媽扯開我的爪子,繼續拿衣服在我身上比著。
“你不怕我會和他發生些什么嗎?”我撒著嬌;“我還是我們家的女兒嗎?”
“你們沒有發生些什么嗎?”媽媽出乎意料地問我;“你都和他在一張床上睡過了竟然什么都沒有發生?”
“沒有啊……”我松開了她,為什么她竟然是一副很遺憾的樣子?
“你們是串通好的!”我說,這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總結句。
“想一下,如果你哥哥和你嫂子的孩子出生之后不久,你和子爵的孩子也出生的話,那我和婉兒就可以一人帶一個寶寶,都不用爭了,多好。”媽媽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角的皺紋都笑出來了,繼續拿一件衣服在我身上比。
“我不要。”我往門邊跑。
“給我抓住小姐!”媽媽的話音剛落,我就被幾個人給抓住了。
“為了媽媽的外孫,原諒媽媽。”我被架進車里的時候,惡毒王后對我說。
我冷著臉別過頭去,不想理她。
到了張子爵家,另一個惡毒王后站在門口迎接我;“思思……”
又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可是沒見到張子爵。
“思思,子爵今天好像會在公司睡,不會回來,你今天一個人睡他的大床。”惡毒王后二號把我帶到張子爵房間門口。
“好。”我點點頭。
這是一個睡得很舒服的夜晚,因為沒有張子爵。
但是一醒來,我就看到了張子爵的臉。
我捂著被子,眨了眨眼;“你為什么睡在那里?”
只見他閉著眼睛,身上蓋了一個毯子,筆直地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
“張子爵?”我問;“你怎么不到床上來睡?”昨天轉涼了,他就蓋著這么一點不怕感冒嗎?
他緩緩睜眼;“我試過。”
“什么試過?”
“試過上去床上。”他擰了擰鼻尖。
“可都被你踹下來了,三次。”
被我踹下來三次?!
他頭上貼的什么?我定睛一看,下床坐到他旁邊去;“你額頭上的傷該不會也是我弄的吧?”
他點了點頭。
“對不起……”這一次也是一起床就得和他道歉。
他聽后說;“沒事。”
我捂著臉;“可我覺得我有事。”我掀開他的頭發,仔細地看他額頭上的創可貼,又把頭發給放下來一點,又接著放了后面的一點頭發到前面來,好像不夠,再把右邊的頭發放過來左邊一點。
“好。”大功告成,我坐直了打量他;“這個樣子也很帥的。”
張子爵眼睛往上瞄了一眼,“有些遮眼。”接著就把頭發給弄回了原來的樣子。
我有點失望,可失望又很快就沒有了,因為張子爵告訴我,“我會對他們說這是我不小心撞的。”
“謝謝。”我心里安定了下來,其實我就是在等他這句話,只是自己開口不太好。
“你以前都睡得很安穩,為什么這一次就這么……”張子爵沒有繼續說下去,似乎在思考該用什么詞形容我的睡相比較合適。
“可能是因為知道你不會回家,所以放飛天性了。”我分析道,仍是覺得愧疚;“可能以前都有個東西抱著,我就不會亂動。在我家的時候,我是抱著狗熊睡的,那個狗熊抱著睡覺老舒服了,在北苑(我們的婚房)的時候,我要不就是抱著那個長枕頭,要不就是……”
要不就是抱著他睡。
張子爵勾起嘴角,伸手……
當我以為他又要摸我的頭時,他卻把手給放了下去。
過了三天,我在家練琴,房間門就被人給打開了。
我轉身,以為是媽媽。
“你怎么過來了?”我問張子爵。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倚著門框,目光落在我的琴上;“很漂亮。”
“謝謝。”眼光不錯,這可是我精心挑選了很久的,從木材到做工再到琴弦,每一樣都相當精致。
“再拉一首,就和我出門。”他在我床上坐下。
“出門?去哪?”我問。
他的車一路開到了本市的百貨大樓,我們一起來到了我當初買狗熊的地方。
大大小小的狗熊堆滿了貨架。
“你的是哪個?”他問,這些狗熊和我床上的狗熊的確一樣,可是大小不一樣。
“帥哥,來給女朋友買禮物啊?”售貨員熱情地過來了,這句話我在各種各樣的電視劇里,聽到過無數次,果然,藝術來自于生活。
張子爵微微笑了一下,想說點什么,但是又忍住沒說的樣子,他拍了拍我的肩;“快選。”
被我抱著睡了那么久的熊,怎么可能不知道它的型號呢?所以我很快就選好了。
“帥哥,現在很多男孩子除了給女朋友買娃娃,還通常會買一些首飾,比如我手上的這一款項鏈,就很多人送。”售貨員包裝好狗熊,還順便推銷一下另外的東西。
“好看嗎?”張子爵把項鏈盒子從售貨員手里接過拿到我眼前。
“我不喜歡。”這個項鏈樣式太繁瑣了。
“我也感覺,”張子爵把我推到首飾的貨架面前說:“你挑一些喜歡的。”
其實我本來不想挑的,“我其實不是很想戴首飾的。”說完就突然看到一款,感覺不錯,就拿到手里看了一下。沒想到就這一會兒功夫,張子爵就挑了一堆,最后把我手上的那一個也拿走結了賬。
于是我就有了一堆首飾。
東西買好了,他帶我回了他家。
“思思,今天和子爵一起逛街開心嗎?”惡毒王后二號顯然知道了這件事,把我帶回家吃飯的決定也肯定是她做的。
“嗯。”我回;“他給我買了好多東西。”
記得我們因為這只狗熊,在床上不和諧過。
我忘記了是哪天,只記得晚上睡覺想抱著它,卻抱到了張子爵。
他的頭發很軟,我摸到的時候還以為是狗熊的毛,還拿臉蹭了蹭他的腦袋,可是又想到我的狗熊毛沒有這么長。
就立馬醒了。
一睜眼,難怪我會抱到他,原來張子爵這家伙把我的熊給搶過去抱了。
第二天起床我就氣沖沖地質問他怎么把我的熊給搶走了。
“的確很舒服。”張子爵把我的熊緊緊鎖在懷里,不愿意睜眼。
瞧瞧!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女生搶玩偶,不像話。
“可這是你買給我的。”我伸手過去搶,昨天我扯了半天都扯不動,生氣極了。
“我有說過這是買給你的嗎?”張子爵轉了個身,讓我沒得逞。
“可是售貨員說你給女朋友買娃娃的時候你沒否認!”我繼續從他身下扯著我的熊。“我不管,沉默就是承認!”
他松開了我的熊,讓我成功地搶了過去,在床上坐起來嘴角帶著譏誚問我;“那你是我女朋友嗎?”
家族聯姻的弊端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雖然即將結婚,可我們互相不喜歡,他的質問,讓我一滯。
縱使我們已經在一張床上睡了這么多次了,可是我們的關系沒有任何進步。他甚至都說過他也不喜歡我。
他一字一句說;“你不是。”
他已經對我失望到,心里不愿意承認我們的關系嗎?原來我們的關系已經冷到了這一步。
我低下了頭,的確是我說錯了話,怪我自作多情,怪我口無遮攔……
“你是我未婚妻。”他湊到我眼前與我對視,他的眼睛在近處看更覺得精致。
“未婚妻不等于女朋友。”他突然揉了揉我的頭,還笑了。
我抖了一下。
我們的冷戰場面開始好轉,是在哥哥的婚禮那天。
由于我嫂嫂懷孕了不能喝酒,所以敬酒時絕大部分的酒都是我替她喝的,雖然喝得不多,可我不勝酒力。
據說把新人送進洞房了之后,我就一直坐在沙發上靠在張子爵身上不肯松手,還對人家摸來摸去的。
“四顆,大家都回家了,你怎么回去?有司機嗎?要不要我送你?”一個因為上廁所而沒有跟上大家隊伍離開的伴娘好心問我。
她是我嫂嫂的好朋友,我的小學同學,為了嫂嫂的婚禮才剛回國,應該是還不知道我和張子爵訂婚的事才這么問的。
可當時我把好心當成驢肝肺,還兇了她。
我抱著張子爵蹭了蹭,對她說;“你個沒眼力見的,沒看到我身邊的帥哥嗎?我得留下來和他睡在一塊的!”
“醉了。”張子爵一邊扶住我的身子,一邊幫我圓場;“在說胡話。”
那個伴娘見狀連忙溜走了;“打擾了打擾了。”
我靠著他的肩膀睡了一會兒之后,有傭人端了一杯水過來;“這是少奶奶要的水。”
“總算來了,我老渴了。”我推開張子爵,一口就把一整杯水喝完了。
“少爺,老太太說,今天晚上少奶奶肯定會不舒服,你一定要一直和她待在一塊,千萬不能讓她亂跑。”傭人叮囑道。
“我知道了。”張子爵把我給抱回了房間。
他把我放到洗漱臺上,幫我卸妝。
我卻一點都不配合,“我是個物件嗎?你為什么總是把我拎起來放這放那的?”
好不容易卸完妝,他就把我放到了床上。
“你要不要洗澡?”睡了一會兒之后,我聽見旁邊的張子爵問我,他躺在床上正拿著筆記本電腦辦公。
“為什么?”我坐起來,呆呆地問他;“我很臭嗎?”
“沒有啊。”他邊打字邊回。
“那就好。”我聽完很開心得趴在了他的肩膀上,看了一會兒他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那一堆文字,我分開來都能看懂,可是組合到一起,我就看不懂了;“你在看什么?”
“看文件。”張子爵目不斜視地說。
“別看了。”我坐到他身上,身體擋住了他腿上的電腦。“我更好看。”
他這才看我一眼。
我滿意地親了他一下表示獎勵。
“不知道為什么,我現在特別想親你。”說完,我連著親了他好多下。
他看著我不說話。
下一步我粗暴地扯開他的襯衫,抱住了他的腰。
然后就聽到筆記本電腦被合起來放在床頭柜的聲音。
之后我就迷迷糊糊的了。
最后他吻著我的額頭,緊緊抱著我入了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他給弄醒的。
我直到下午三點才醒。
“你要不要洗澡?”張子爵當時正坐在我旁邊,他抱著電腦問我,他竟然還有精力辦公。
“……”我害羞地鉆進了被子里。
第三天,張子爵從隔壁書房把我抱回房間,他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小兔子,你怎么就這么喜歡別人抱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