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晚寧沒有跟小女孩對話,就是直直的起身,走到牛車旁,手抵著下巴打量著上面的人。
然后笑了笑,從芊月那要過短刀,掀開蒲草,架在男人脖子上。
“哎哎哎……”男人感覺到了冰冷和鋒利,連忙跳起來離得殤晚寧幾步遠,然后僵在原地。
周圍一片唏噓。
“原來是騙子!”
“怎么什么人都有啊!”
“……”
男人惡狠狠的盯著殤晚寧,恨不得將她活剝。
殤晚寧漫不經心的拿起刀,另一只手在刀刃處輕輕滑過,嚇得男人退后一步。
芊月也明白了,拉起哭泣的女孩:“你這么小就跟著出來騙人,好心機啊!”
“不不不,不是的!”女孩連連擺手,指著男人,“我是被他強迫的,他欠了錢,那些人來追債,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殤晚寧叫了一聲芊月,然后走過看了一眼女孩,“給錢吧,這女孩我買下了。”
芊月沒在說什么,拿出錢袋給了那男人五十兩銀子。
男人興沖沖的拋了拋銀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女孩跪了下來磕了個頭,“謝謝恩人。”
芊月忙將人扶了起來,一同回了丞相府,周圍看戲的人也早早散去了。
回了府,殤晚寧讓芊月帶女孩下去熟悉整理,然后只身回了彥希閣。
她本就不喜身邊那么多人伺候,所以一直就只有芊月一人陪伴左右,如今看那女孩可憐才將她買下,這會就不知道塞哪去了。
外面雪早就停了,久違的陽光穿透云層,照入大地,瞬間就沒有了冬日的嚴寒。
在屋子里等了一會,殤晚寧就開始想著那閣樓的位置,距離她的彥希閣好像有點遠。
梳洗完換上了丫鬟衣服的女孩已經跪在殤晚寧面前。
殤晚寧捏了捏眉心,揚起手示意她起身。
“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奴婢叫歡兒。”女孩一直低著頭,不敢與她直視,烏黑的長發垂在兩側。
芊月俯身朝殤晚寧說了幾句。
殤晚寧吐了口氣,捻起落在胸前的一抹秀發用手指繞了起來。
“你都會些什么?”殤晚寧問。
“奴婢自幼與父親一起生活,很會照顧人,就讓奴婢伺候在小姐身邊吧。”說完又磕了個頭。
在地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好啦,你以后就跟著我吧。”殤晚寧實在看不下去,伸手示意她停下。
然后讓她先下去休息。
“小姐,你想去那閣樓?”芊月看著小姐的神情不太對,開口問道。
殤晚寧點頭。
“不知那里面究竟是誰,以前就聽江氏說我和一個人長得很像,不知是不是在那里面,如果是的話,極有可能是我的母親。”
芊月了然的點頭,“那小姐我們何時動身。”
殤晚寧想著,眉頭一皺,“昨日夜里,那假山周圍有許多侍衛巡邏,怕是不太好接近啊!”
芊月思考著,看著殤晚寧嚴肅的表情也沒說話,靜靜地站在那,低頭看著短刀,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競看到短刀閃了一下。
她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就沒了跡象。
殤晚寧回了府,太后也不好意思讓她回宮,只是整日無聊的和李裴元談話,總感覺這偌大的昭陽殿少了些生氣。
傍晚,用膳過后,殤晚寧叫來歡兒交代了幾句她自己平日里的習慣,芊月不在她身邊,被派去打探閣樓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