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年的復查報告,妙連城還是很欣慰的,所有的身體指標都趨近于正常值,木子予坐在妙連城對面,看著妙連城的表情,心里一陣嘲諷,這貨還真是只有那年能讓他有表情啊,男人還真是賤種,妙連城這種物種也逃不出這個定律,以前那年追在他身后的時候,沒見他表現的這么明顯,現在那年對他不理不睬了,他上趕著貼上來了。
“這份報告的意思就是,那年現在除了還需要接受心理治療,身體上的病都好了對吧!”妙連城突然開口,打斷了木子予神游。
“你想什么呢?那年的胃病是日積月累出來的,怎么可能你半個月就給養好,她還是要吃藥,吃的要清淡,忌辛辣、油膩,最重要的是忌酒,她的胃現在最經不起的就是酒精?!蹦咀佑杌氐?。
“我知道了!”妙連城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木子予的辦公室。
到那幻病房找那年撲了個空,心里一陣急,這段時間為了讓那年安心養病,他沒有給那年手機,現在人不見了還真是不方便,給木子予打了電話,讓醫院的保鏢全體出動找那年,五分鐘后接到通知,那年在樓下的咖啡館,他便讓木子予把人給他送到停車場,自己去驅車。
車里。
“木子予怎么說?我可以不用再整天呆在公寓了嗎?”那年開口問道。
“可以了,但是你要按時吃藥,不可以吃辛辣的,油膩的,還有就是不能喝酒,并且你還要繼續在公寓住,我會安排人每天跟著你,你不可以單獨行動,明白嗎?”妙連城用溫柔的語氣說出了命令的話。
那年聽完可以說是悲喜參半,喜的是自己可以不用在公寓當個廢物了,悲的是自己還是要被他監視,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處境,妙連城看著自己也是擔心自己,這么一想,也就釋然了。
第二天清早,那年吃過飯,就被韓楚派來的人接到公司去了,韓楚以那幻休假的理由,讓那年暫時掌管了那家,對付完公司那堆股東,那年和韓楚分別坐在那幻的辦公桌兩側,看著成堆的合同,奮戰了一個上午以后,那年抻了個懶腰,合上了最后一本合同,韓楚命人送了飯來,兩個人對坐在茶幾邊吃著午餐,那年嘴里嚼著毫無味道的餐食,問韓楚道:“中東的勢力回來多少了?”
韓楚喝了口水回道:“百分之八十左右,還剩一小部分暗里的生意沒收回來,再有兩天應該就全部收回了?!?p> “好,全部回收之后,把矢野家敲掉,我不希望在我的視線范圍之內再看到這個家族的任何人,先驅逐中東的勢力,云城的也清干凈。”那年繼續面無表情的吃著飯。
韓楚看了一眼那年,壓低嗓子回道:“云城這邊,你要不要考慮先往后拖一拖,雷不語身邊一直跟著矢野家的人,咱們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想好怎么收拾她了嗎?”
那年停下筷子,眼睛轉了轉回道:“她的合約在妙家,人在雷家的公司,她現在以為大哥和雷爾必死無疑,看樣子這個小賤人還是和五年前一樣不長腦子,以為自己已經贏了,她想往上爬,她想做人上人,我成全她,我會讓妙連城先留著他,讓企劃部做出一份捧雷不語的企劃送到妙家去,先讓她蹦跶幾天,后面的事兒咱們自己來?!?p> “好,不過咱們對她下手,雷二少爺會不會插手,還有就是妙家,我查過,妙連城威脅過雷暮和他要來了雷不語的合同,妙家那邊是不是也有一些打算?”韓楚問道。
“放心吧,雷暮這次應該不會插手了,如果他插進來,不用問我,直接連他一起收拾吧,至于妙連城,我去跟他談,雷不語這一次,必須放到我手里,這是她欠我的,也是妙連城和雷暮欠我的,不管是大哥還是阿紫,或者是我這五年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都是我找她討債的理由,這次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是時候好好跟她算算賬了!”那年眉眼間帶了些狠厲,對著韓楚說道。
韓楚看著那年許久沒有說話,他知道那年心里的恨這次是根深蒂固的。
接下來的日子,那家不但收回了失去的產業,還把矢野家在中東的產業全部收入囊中,矢野家宣布正式退出中東地區。
妙連城在一個月前被那年“提審”,那年對著妙連城宣示了一下雷不語的處置權,一份藝人雷不語的企劃書直接拴住了妙大少爺的手和腳,妙連城對雷不語一肚子的怨氣無處發泄,也開始暗地里對著矢野家下手,這一個月內,矢野家損失慘重,這讓妙大少爺消了不少的怒氣。
另一件可以安慰妙大少爺心靈的事情就是,那年這一個月每天都按時回家,而妙大少爺每天還是趁著那年睡著了,悄悄的爬到臥室的床上摟著那年入睡,然后趁著那年沒醒再悄悄的爬起來給那年做早飯,活生生把自己變成了專職男傭。
那年回國這一個多月,每天睡得都很安穩,從來都不會做噩夢,這讓她很是納悶兒,但是也沒有花太多心思在這件事情上面,每天按時吃飯,按時去上班,按時睡覺,按時去醫院看那幻和那紫,那幻的狀況已經好了很多,聽木子予的意思,大概再有半個月就可以出院了,但是那紫的狀況還是很嚴重,身上的外傷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精神傷害實在是太過嚴重,一時半會沒什么成效,這讓那年狠狠的跟木子予發了幾次瘋,并且每次從那紫病房出來,都是哭的頭直暈。
雷爾的進度和那幻差不多,出院時間應該也差不多,雷暮替著雷爾的位置,雷家也已經回歸正軌,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平靜的讓所有人心里都毛毛的,所有人都知道,那幻和雷爾出院的日子不遠了,平靜的日子總歸是要到頭的,畢竟那紫牽動著這兩個可以撼動整個云城的男人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