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兩年的時光匆匆而過,除了記憶中的絲絲溫暖,什么都沒留下。
在大漠中的歐陽徐慧不但沒有因風吹日曬而變丑,反而是愈發的天人之姿,禍國之色。她就像一株傲骨寒梅,無論寒冬多么酷寒,她依舊開得燦爛,美得脫俗。
大晉經過這兩年的休整,終于在211年重奪疆土,也是在同一年,大魏與大晉達成協議,歸還大晉人質。
“圣旨到。”只聽到一聲纖細的聲音想起,眾人皆跪。
隨即打開圣旨宣讀:“今,我大魏百廢待興,正是用人之際,著愛卿立即釋放大晉人質,班師回朝。”
手捧圣旨的太監看到男子并沒有要直接的意思便提醒道:“世子,接旨吧。”
男子依舊無動于衷,太監顯然沒有了耐心怒視道:“你這是要抗旨不遵?”
“殿下絕無此意,”跪在男子身邊的老者揪了一下男子的衣袍道。
“臣,接旨謝恩。”說著便張開了手,接下了太監手里的圣旨。
太監隨即一笑道:“愿世子早日班師回朝。”說罷,便離開了。
老者看著男子微微蹙起的眉頭,嘆息道:“你何不成全了她?”
“你不懂。”男子只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說罷這話男子也輕笑了,他說他不懂,自己又何嘗懂了,不過總是以自己的方式保護她,卻重來都不曾問過她愿不愿意。究竟是不是她所想要的。
最近幾日他一直在想,在想自己這么做對不對,自己給她的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在釋放人質的前一天,他猶豫了,也許他應該成全她的,他在賭,在用自己的命賭。
男子騎了一匹紅棗馬向歐陽徐慧走來,他微微地從馬上點起腳將歐陽徐慧抱到馬上,共騎一匹,歐陽徐慧沒有反抗男子的行為,任由男子抱著自己,也許,在那一刻連她自己都忘了那些恨,也只有在那一刻她才敢面對自己的心,允許自己放縱一回,貼近那個日思夜想的懷抱,感受那久違的溫暖。
“我愛你,可愿和我走?”
男子輕輕地附在歐陽徐慧的耳邊,輕聲呢喃,不禁染紅了她的耳朵。
男子的聲音低啞而又讓人沉醉,就連沙漠中的風沙因男子的聲音而變得輕柔。
那一句話,幾乎將歐陽徐慧的耳膜震破,她強忍著心跳,卻依然能聽到如鼓的心跳聲,不知是自己的還是他的。
許久,歐陽徐慧用力掙脫了男子的懷抱,從馬上跳了下來,險些摔倒,幸好男子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她。
“你放手吧。對你,我只有恨。”
男子望著歐陽徐慧俊美的臉龐,將自己臉上的面具一點點地移開,露出了一張近視完美的臉,剛毅的輪廓,俊美的臉龐,深邃的雙眸,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樣。
隨著面具的揭下,那些塵封的記被憶瞬間放大,歷歷在目,清晰如昨,只是一切早已回不到昨天,也許從隱瞞的那一刻,也許從欺騙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結局。
男子緩緩地放開了手,隨后,便騎上了紅棗馬逐漸遠去。
大漠之中,也只有他一人在馬背上才有這樣的雄姿。
歐陽徐慧依舊站在原地望著他,她恨極了他,卻也愛極了他。眼淚不禁簌簌而下,模糊了視線。她不知道是風的原因,還是難過的原因,她只當那是風的原因。
多年以后她才知道,他在用命賭一個回答,而自己給他的卻是苦澀的傷疤,若是重來,她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與他離開,可惜一切都晚了,注定了的結局,如何能改。

珅青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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