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了兩下,周圍的樂師們已經(jīng)震驚的不行了。眼前的三個人,已經(jīng)刷新了自己對樂隊的概念。
單論這種表演形式,表面和他們隨便湊在一起彈琴差不多,但卻是雜牌軍與正規(guī)軍的差距。
他們演奏時從來都是拿著自己擅長的樂器就上,有時候說是合奏,不如說是斗琴。
在他們看來,其中,尤其是那長頸四弦琴,完全撐起了低音領(lǐng)域,讓整個曲子和他們演奏時的有了質(zhì)的區(qū)別。
他們知道低音的重要,在每個樂隊里都需要低音樂手。
大多數(shù)人對于低頻不敏感,會忽略低音部分,但真正少了低音,表現(xiàn)力又會下降,以至于難聽。
而組裝鼓相對于自己等人慣用的單鼓,更多樣化。
鼓,這種固定音高的打擊樂器,單獨用的話容易單調(diào)。這種組合鼓簡直就是樂隊演出的不二選擇。
無論是那奇怪的四弦琴還是組裝鼓,都在剛剛的合奏中起到了掌控節(jié)奏調(diào)節(jié)了整個曲子。
而襯托下最顯眼的華麗優(yōu)雅的六弦琴,在他們眼里反而在情理之中。
這些他們都懂,可要組成一個眼前這種水平的樂隊,卻做不到,甚至也沒想過。
三人對這一小試牛刀的效果很滿意,陳河抱著吉他轉(zhuǎn)過身對后面兩人說道:“這城市風總是很大。”
這時廣場得這一塊已經(jīng)沒有其他樂師在表演,都成了三人的觀眾。
圍觀的群眾也多了起來,還有不少人認出了眼前的三人樂隊里,就有趙磊和陳河這兩個昨天驚艷到他們的人。
氣氛漸漸火熱,陳河適時開口。
“我們是槍花樂隊,請記住這個名字。”陳河用了一個前世知名樂隊的名字,雖然他沒怎么聽過他們的歌,但對這個名字心儀已久。
“歌名叫:這城市風總是很大。”陳河說完歌名,閉上了眼。
沒有了鍵盤手,原曲前奏直接用吉他切入,陳河的吉他修為這時撐了起來。少了琴聲的清脆,只有吉他的柔和。
林修文輕輕撥著貝斯,為他打底。最后趙磊帶著打擊樂的部分加進來。簡單卻不失情感的演繹了一下前奏。
那些樂師露出了陶醉的表情,這簡直就是他們的理想。
群眾也覺得很美好,昨天聽過天空之城的女子也在,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再質(zhì)疑陳河的吉他水準了。
“喝醉的人還在不休。”陳河輕輕唱了出口,聲音略帶有一點沙啞,是他很久沒喝水的結(jié)果。
“說留下的人早已遠走。”
“沿著街燈一直往南走,沒人會停留。”
陳河咬字還是很清的,可周圍的人沉浸在這從淡淡的憂傷曲調(diào)中,一時間沒有意識到街燈這個奇怪的字眼。
“街邊的風還在問候,說誰弄丟了誰的溫柔,街上流浪的狗~孤獨了多久~”這時有些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已經(jīng)心有悸動了。
“你是那年最烈的酒”
“讓少年醉上了心頭”
“有人哭著喊你別走,卻沒學會挽留。”唱到這里,一些中年男人紅了眼眶。
從來沒有一首歌曲這么直接的擊中他們的內(nèi)心。
接著,原本平緩的鼓點急促起來,帶到了情緒的高潮。
“這城市風總是很大,孤獨的人總是晚回家,誰的身上沒有疤~”
“那年你哭著說時間好怕,現(xiàn)在你一人在人群里掙扎~”
“你學會笑了嗎~”
“明天我在何處天涯,那時你在誰的傘下~”
“他能否,把你送到家~”
一遍唱完,要開始副歌了。多情男女們已經(jīng)淚濕了眼眶。不斷有人往前面的琴盒里放下自己的心意。
……
“他能否,把你送到家……”最后一句唱出口,陳河自己都感覺沉浸在里面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刻骨銘心的一段感情,無論是戀愛還是暗戀,也許敗給了現(xiàn)實,但曾經(jīng)的美好卻不會褪色。
可惜自己沒有,那你們就給我哭吧,這樣的歌我還有很多。陳河想著。
整首歌曲難度不大,現(xiàn)在的陳河嗓音條件比前世更好了,唱這首歌把感情帶進去,騙這些單純的人的眼淚是很容易的。
甚至于以后陳河可以利用魂力來更好的唱歌,一些高音可能都不再需要降key。
前世對于這首歌,屬于民謠還是流行音樂有所爭議,陳河個人認為它還是屬于民謠的。
這時對于斗羅大陸的人來說,這首歌的出現(xiàn)簡直就是驚為天人。
表演形式,這種三人樂隊見都沒見過。
歌曲內(nèi)容,字句簡單卻更為大膽的表現(xiàn)了情感,情真意切,突破了固有民謠的限制。
反正這些有故事的人一聽,就是一種見到了知音的感覺。
而那些樂師就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這些東西加起來,已經(jīng)給他們好好地上了一課,這會都站在原地胡思亂想呢。
一時間,流淚的流淚,發(fā)呆的發(fā)呆,剩下一群只知道好聽的更不好說話。
最先開口的還是昨天的優(yōu)雅女子,她的音樂修養(yǎng)讓她有能力開口,她的身份讓她有強大的內(nèi)心站出來。
“如果我沒來就真的錯過了一件大事。”
“你們真的驚艷到我了,很好的曲子編排思想,更重要的是你們歌曲的感人至深,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總之,很好,很好。”
如果昨天她還可以來鑒賞一下那首天空之城,但今天的這首歌她不能說什么,簡單卻意義重大。
“謝謝,謝謝。”陳河帶著兩人向人群道謝。就沖著錢也是應(yīng)該有的。
“我們是槍花樂隊。”三人又一次說道。
有的人已經(jīng)深深地記下了這個名字。
三人還要接著練下去,因為沒有電的緣故,他們制造出來的都是原聲樂器,木吉他,木貝司。
尤其是木貝司,比起電貝司還是有點差距的,更加單調(diào),也沒有那沒多可以秀的技術(shù)。
林修文要用這把樂器成為樂隊的靈魂還要再努力,在手法上想辦法彌補一點。
另外三人樂隊也有缺陷,沒有鍵盤手,先天上就缺少了營造某些氛圍的能力,陳河和林修文的壓力有點大。
還好一般的民謠簡簡單單,并且暫時也沒條件玩其他復(fù)雜的搖滾曲風。

犬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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