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壓力在那一瞬間,給了陳河死亡的威脅。
卻很快就消失了,陳河知道,這就是對方給自己的一個信號,一個霸道的展示……
章炳炎看見自己身邊有人動了手,立刻抬手阻止了其他人。
“你們這是干什么呢?我們是要見一見陳家的天才,可不是宣戰的。”章炳炎滿是皺紋的臉上有著不滿。
“老章,不用這幅樣子,我們和你是什么關系,你心里沒數?這么多年的皇家優待,沒有把你的腦子養壞了吧。”
“哈哈哈,老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天才也好,鬼才也罷,偌大天斗城何其多,今天能讓我們三主動一見,你不會不知道為的是什么。”
邊上的人沒再讓著章炳炎一個身位,超過了老頭。經過他邊上的時候說了句:“謝謝章老先生啊,讓我們重視這件事情。”
陳河在斗魂場門口站立不動,對幾人說道:“你們先走,我在這邊還有事。”
李攔江幾人有疑問,但是也知道陳河經常請假外出,這時有事也是正常的。
唯獨陳晴雪眼睛里流露著不解,不是剛剛還說好了早點回家嗎?
陳河看見妹妹還想開口追根問底,急忙給了一個臉色,“小雪也先跟著主任回。”
一會肯定有人來找自己,這根本就不是李攔江可以護住自己的,自己更不可能連累其他人。
總算把人送走,陳河邁開步伐往另一個方向走。
不等他走出幾步,身后就有呼喊聲。
“小友,請留步!”
陳河停下,在背后人看不到的地方,拳頭不斷的捏緊再松開,緊張,恐懼。
那些人來到陳河身前,
有三個,一個瘦的只剩皮包骨,一個高的幾乎是陳河的兩倍,還有一個面目極為難看,五官聚攏在一塊。卻沒有了在臺上講話的章炳炎。
那個五官丑陋的怪人露出一個黑色魂環,一層奇異的光幕升起,將這里巷道隔成了獨立的空間。
陳河把手收回到身后。
“幾位前輩,找我有什么事嗎?”陳河挺胸抬頭,直面這三人。
其中那個最高的開口說道:“我們就是看見你在賽場上的英勇身姿,想來見識一下你這名天才啊!”
瘦子和丑人大聲怪笑:“哈,哈,見識見識。”
陳河也笑瞇瞇回道:“我這不算什么天才,那天星,帝魂學院的哪位不比我出色?前輩們說笑了。”
高個子繼續說:“也許你確實算不得什么,可問題是——”
“你姓陳啊!”
陳河心臟加速跳動,呼吸也開始急促,但他不斷的忍著,不讓自己露怯。
高個子不在乎這些,揮揮手,向陳河說道:“不用打其他主意,就算你告訴你爸也不會有什么結果,而且放心,今天我們還不是為了你陳家的事而來。”
高個子抱住雙臂,加強自己的威懾力。
“你給我聽好了,下一場你們就會遇上帝魂學院,我不管你們打不打的贏,一定要挫傷他們。”高個子講出了目的。
陳河不斷的思索,有一些東西是他現在張口就可以說出的,還有一些他沒有想通。
“前輩放心,無論對手是誰我們都會全力以赴。”
高個子一聽臉色一沉,“不對!要是你們擊敗了帝魂學院,最后和天星學院決賽,就干脆一點認輸知道嗎?”
陳河明白了。
這時只有委以虛蛇,“前輩的話我都記住了,一定按前輩的意思來。”
三人中的瘦子,陰陰的冷笑一聲,“希望如此,否則……”
“這就是后果!”
瞬間那種熟悉的壓力再次捏緊陳河的全身,距離更小,威壓更強。
先是全身骨頭嘎嘎作響,魂尊級肉身完全被捏的疼痛萬分,接著是不能呼吸的痛苦,陳河臉上如同豬肝色,快要昏死。
“行了,放手。”高個子看見陳河要死的樣子,止住了瘦子。
“哼!陳明選的兒子也不過如此。”
壓力驟然失去,陳河軟倒在地上,動也不動。
陳河并沒有那么快瀕死,他裝的加速了自己昏死的過程,但內心的痛遠甚于身體上的難受。無能為力,這種他最討厭的感覺,就像前世的那場火災,也是生死不由自己的現在。
“我知道你沒什么大問題!小子別裝了!”瘦子大聲吼道,“給我起來!”
伸手提著陳河的衣領直直的把陳河從地上提起,用那種陰冷沙啞的嗓音在陳河耳邊說道:“我不會把你怎樣,很快就能恢復,明天好好比賽。”
結界消失,陳河再次倒在地上。
他沒有爬起來,在地上就像真的一具死尸。
青石板冰冰涼涼,接近斗魂場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在意這個乞丐一樣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
陳河聽見一串急促的腳步接近,但他的頭還是昏沉著,他不想起。
“陳河,陳河。”他耳邊有隱隱約約的呼喚。
他的手臂被硬拉著,身體被人背到背上。身體被強行移動,給陳河再次帶來痛苦
這讓陳河聽清楚了,是一個女聲。
“陳河你怎么弄成這樣了啊。”
“誰欺負你了。”
不是妹妹的聲音,可是陳河覺得很熟悉。
女孩的背部并不好受,沒有很多肉,反而硌得陳河不舒服。
還好很快就被放進馬車,陳河還是閉著眼,心里一片亂麻,身體上的難受反而沒有持續劇烈。那幾個人還想要自己明天重創帝魂學院。
陳河不知道這馬車要去往哪里,但這個扶他的人不會害自己。
他能夠聽見女孩斷斷續續的自言自語。
“唱歌。”
“裝街燈。”
從這些字眼他知道是誰扶了自己,那位小琪姑娘。
陳河沒了睜開眼睛的想法,為什么這名小琪姑娘會出現在斗魂場。這姑娘肯定身份不簡單,難道還有什么人在謀劃嗎?
陳河這時候腦子里都是陰謀,都是算計。
不過很快明白過來,今天來找自己的三個人,有父親以前的原因,更重要的是為了比賽。也許這場比賽關系到的是更高層次的斗爭。
陳河心里有所猜測。
而且一開始注意到自己的章炳炎沒有一起來,說明有不同的立場。
此刻應該不會再有人想到自己了。
也許和這小琪姑娘只是有緣吧。

犬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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