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直說便是,我盡力而為。”陳河說道,被雪夜這樣盯著,心里有些發虛。
雪夜年齡不大,但已經褪盡青澀。
能夠最終登頂王座的男人,肯定不簡單。
“那我就明說了,你組這個樂隊,是有別的用意吧。”雪夜道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這時,林修文被趙瑾瑜帶到一邊,趙磊也隔開一定的距離。
場上,雪夜和陳河這里儼然形成了一處奇怪的風景。無數雙眼睛盯著這里,好奇著雪夜殿下,會對即將摘得桂冠的樂隊做出什么行為。
你在說什么?
陳河瞪大了眼,心里,陡然一驚。
他只以為雪夜在音樂方面有質疑,最多就是猜測雪夜想讓自己三人和宮廷樂師,來一次較量。
這雪夜是怎么看出來自己有野心的啊?
簡直就是無中生有!
“殿下,我只是一升斗小民,那里會有其他想法!”陳河急切辯解著,難道自己想要在這個世界,留下一點自己的記號都會被這些陰謀家,這些權貴注意利用嗎?
雪夜絲毫沒有被陳河這副可憐的樣子迷惑,他可是知道,程家三魔針對過他。
在聯賽上,這小子直接用冠軍來打臉,甚至注意到了地利人和,奪冠之后,根本沒有給程家三魔機會來報復。
在比賽中暴露自己的曠古絕今的天才資質,更是在一定程度上,讓強大的對手沒有機會下手。
升斗小民?
雪夜搖搖頭。
“行了,你不就是想要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嗎?”
“借助了趙瑾瑜的力量,促成這一次音樂會。”
“你現在被程家三魔記恨著,只有在音樂這個領域做到頂峰,讓整座天斗城,乃至于整個天斗帝國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如此,再加上一名超級天才的身份,誰還敢明目張膽的動你?”
雪夜把心里的思慮和盤托出,自信的臉上擺出一副看透了陳河一切的表情。
“是,是嗎?”陳河有點結巴,怎么到了雪夜這里,自己心機這么重呢?
但是這些都是陳河既定的路線,無論有沒有哪些人的干擾都要繼續走下去,現在不過是多了些理由。
陳河略微抬頭,迎上雪夜的目光。“是的,殿下,這是我的目的,但是——”
“這些還不是全部!”
想要掌握主動,就必須走出雪夜的掌控下的節奏。
不管自己以前是怎么想的,現在,就當一名陰逼吧!
“您以為,我只想借此保命?”
“確實,這是我目前最好的自救手段,卻并不是唯一的。可是音樂對于我來說,是那個唯一。相較于我的追求,保命這不過是順手而為罷了。”陳河身形挺拔,有一種磊落光明的觀感。
雪夜果然來了興趣,“哦?是嗎,你還有計劃?”
陳河攥了攥拳頭,就是這樣!他就可以成功以正確的姿勢接觸到雪夜了,這可是一只必賺的股。一定要把握住!
然而,
“那就拭目以待吧!我也想看到你走到什么境界。”雪夜笑道。
呃,就沒有別的想說的了?不是被勾起了好奇心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陳河張嘴,還想再說些什么。
雪夜卻抬手虛按,“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最開始的意思,你應該懂。”
話音剛落。
人群再次嘩動起來。
“他們的服飾!這是,郁金香樂團!真正的宮廷樂隊!”
“沒有戴面具!這是要來找麻煩嗎?”
一時間,人群議論紛紛。
陳晴雪本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陳河那里,這個時候也吸引過去了。
沈百靈突然握住了陳晴雪的手,聲音都有些激動,“那是哈利團長!宮廷樂團的主導者。”
陳晴雪看著老師,有些不解,小聲說道:“一位樂師值得老師這么激動嗎?”
大陸上,最為高貴的永遠都是魂師。宮廷樂師的高貴,其實是來自皇室的影響。兩者不能夠放在一起比較。
“可哈利樂團長,他也是一名魂帝啊!小時候,我還遠遠地看過他的表演,那時候他還不是宮廷樂師,就已經馳名天斗城了。”
“那種風采,真的讓我一生難忘!”
陳晴雪聽完這些話,望向走在一群優雅宮廷樂師前頭的儒雅男子。
她有點不服氣,說道:“那你把他和陳河比一比,陳河肯定比他好!”
沈百靈摸了摸陳晴雪的頭。
溫柔的說道:“這也是不能比較的,哈利樂團長,在沒有成為宮廷樂師進宮之前,是一代人的夢想。”
她看陳晴雪還想說什么,又補充一句,“不過,我知道,你哥也會成為那樣的存在,一定會超越他!”
陳晴雪卻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低沉下去。
怎么回事?都說了你哥是最好的了,還不開心嗎?
雪夜,臉上似有得意之色。
這些樂師來的很及時。讓他感到十分舒適,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陳河看向這些人。
終究還是來了,這道關卡躲不了。是他們一定要闖過去的。
“音樂沒有勝負,你們的歌曲受眾多,這是風格的原因。”
“只是比較觀眾的支持率,除了使用魂技,估計這個世界暫時還沒有可以超過你們的。”
陳河十分贊同,其實這種比賽,簡直就是拿前世的古典音樂和通俗音樂同臺競演。
只比較受眾的話,通俗的流行的,有著巨大的先天優勢,幾乎是穩贏。更何況,現在自己拿出來的,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新奇的體驗也會帶來支持。
“殿下所言極是。但是,這沒有辦法,音樂沒有勝負,演奏者有高低。可這個高低,也不是那么好衡量的。”陳河先是同意雪夜的觀點。卻并沒有大放厥詞,舍棄自己的優勢點。
雪夜沒有再回話,微笑對著陳河。
因為,郁金香樂團已經來到近前。
哈利躬身,向雪夜行禮。
“殿下。”
隨后又對趙瑾瑜示意。
陳河目光卻定在了一道身影上。雪夜見此,還以為陳河被這些樂師驚到這個地步。
可當他把目光轉到陳河聚焦的地方,隨即露出恍然之色。

犬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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