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宋謙看到了隱藏在密林中的一道道銀白色的刀光,不由心中大驚。
還未來得及提醒隊伍前列的游武,兩邊密林之中便沖出了數十名手持刀劍的匪徒,把商隊團團圍住!
宋謙暗自對比了一下雙方實力,發現馬家商隊這邊不算自己,就游武一個三流后期,剩下十數個武師中大多都是練了幾天拳腳還不入流的,也有兩個三流中期和幾個堪堪邁入三流初期的。
而對方,一個、兩個、三個......足足十二個三流中期以上,其中領頭的三個更是三流后期。
游氏兄弟也發現了對手實力強大,相互對視了一眼,游文上前一步道:
“不知是翠林山哪位好漢當面?在下乃是普洱馬五德莊中主事,望好漢看在我家莊主份上,能行個方便!”
說完又指了指其中一車貨物:“這車乃是上等茶葉,愿送與好漢,權當交個朋友如何?”
“哈哈哈哈,我們乃翠林山‘十二太保’,雖是山間小民,卻也聽聞這馬莊主樂善好施,你這個做小的怎地如此小氣!今日若不把這貨物悉數留下,就別想活著過翠林山。”匪徒領頭中一個扛著大刀的光頭頓時囂張道。
嘿,這土匪倒還是半個文化人。宋謙在一旁聽著,心中冷笑。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貨在人在!”游武見對方不肯妥協,也是強硬答道。
頓了頓,游武歉意地看了一眼宋謙:“這位蘇公子乃是讀書人士,與我們萍水相逢,請好漢放他離去。”
宋謙見狀不由有些動容,遂義正言辭道:“承蒙兩位哥哥照料,我‘蘇哲’雖是一席書生,卻也知‘威武不能屈’。今日諸位有難,在下絕無獨自逃生之理。”
“說得好,直娘賊的,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和他們拼了。”其余武師被宋謙的氣度感染,個個神情堅毅,雖有畏懼,卻無動搖奔潰之情。
“殺!”持刀匪徒見商隊士氣有上升的趨勢,急忙吼道。
“殺!”商隊這邊也齊聲吼道。
頓時間人群相錯,只見山間刀劍飛舞,血花飄落,好不凄烈絕美!
諸位武師只當宋謙是一文弱書生,齊齊把他圍在中間,游文更是貼身守護。
“蘇兄弟,你剛才言語哥哥十分感動,但對方是沖我們來的,你抓住機會逃跑去吧。”抓住一個空擋,游文焦急地對著宋謙說道。
“游兄,其實我乃無......”宋謙剛想稟明身份上前幫忙,卻被一道劍芒打斷。
卻是剩下兩位領頭中手持著短劍的一位黑面中年人準備“擒賊先擒王”,獨自帶著弟兄殺向游文。
宋謙眼疾手快,一把推開游文,心疼的把肩上大襖往地上一丟,拔劍刺向黑面中年。
“當”
對方見狀收劍回擋,恨恨道:“果然書生就沒一個好東西,竟敢騙你爺爺我。”
老兄,你是不是對書生有什么誤會。宋謙心中無語,手上卻沒有絲毫停頓,劍尖游動,連點三下,處處指向敵方要害。
黑面中年狼狽躲開,頓時間臉色更黑了。
“點子扎手,一起上。”
我去,這么不要臉,說好的單挑呢?宋謙心中腹誹不已。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一波三折”未曾建功,趁著幾個三流中期的匪徒未對自己形成前后夾擊,宋謙暗自運轉起“螺旋九影”,在原地留下兩道殘影迷惑黑面中年,起劍直逼幾位倒霉的三流中期所去。
仗著自己身法精妙,四位三流中期的匪徒只見眼前銀光一閃,一道劍芒從眼前劃過,留下四具無頭尸體。
黑面中年眼見此狀頓時暴跳如雷,抓住宋謙轉身的瞬間,一劍沖著其脖頸狠狠刺去。
好機會,宋謙見對方劍勢已出,難以回轉之下,順勢往前一滾,一個精妙的“蛇行貍翻”出現在敵人側方,一式“金針渡劫”刺出。
黑面中年只見一片金光閃閃中夾帶著一絲寒芒沖著自己太陽穴襲來,下意識把頭一扭,眉心便印上了一個紅點,頓時雙目圓瞪,含恨而終。
看著身旁敵人悉數倒下,宋謙松了口氣,急忙扶起早已目瞪口呆的游文。
就是要這個效果。宋謙見狀不由一陣竊喜,隨即說道:
“我乃無量劍派弟子宋謙,此事說來話長,稍候再向游兄解釋。”
說完,便向著前方戰場奔去。
方才三個領頭匪徒分出一人襲擊游文,剩下兩個則一起在圍攻游武。
宋謙趕到之時,游武早就遍體鱗傷,鮮血淋漓了,一桿六尺長棍雖仍舊舞得虎虎生風,但也岌岌可危了。
眼見此景,宋謙急忙一招“舍生取義”把長劍往前一丟,擋住了持刀匪徒的一道致命重擊,從閻王手中救下了游武。
持刀匪徒不由大怒,留下受傷的游武交給另一名手持長鞭的三流后期之后,獨自沖著宋謙就是一式“力劈華山”。
宋謙長劍不在,急忙側過身子,手捏拳印,一式剛猛無比的拳法使出,狠狠擊在大刀側面。
持刀匪徒只覺虎口一震,手中長刀差點拿捏不住,下意識的驚嘆道:“這小白臉好大的力氣。”
雖是低聲輕語,但宋謙耳力驚人,聞言不由大怒,心中戰意燃燒,右拳再度全力揮出。
這一拳,至剛至陽,厚重巍峨,宛如金剛伏魔,猛地讓持刀悍匪心頭一陣,急忙持刀擋在胸前。
砰!
一聲巨響之后,但見長刀碎裂,匪徒心口之處凹陷進去,眼中帶著驚訝和不解面見閻王去了。
“老子最憎恨別人叫我小白臉!”見匪徒已死,宋謙才低聲恨道。
剩下匪徒見大當家、三當家皆已授首,頓時便心無戰意,慌亂向著林間逃去。
游武見到商隊之中損失慘重,頓時心下一狠,拼命纏住長鞭匪徒,宋謙見狀急忙上前幫忙。
抓住游武長棍和敵人長鞭糾纏之際,一道陽剛霸道的拳法打出,長鞭匪徒只能提拳相擋。
雙拳交擊,勁風四溢,宋謙白袍飄起,雙腳卸力,紋絲不動,而那匪徒左手拳頭盡數骨折。
趁他病,要他命,游武也是經驗老道,趁其疼痛愣神之間,長棍由上而下,重重的擊在匪徒頭顱之上。
宋謙別過頭,不忍看那腦漿飛濺。
這會,宋謙才得空打量起戰場。

十月既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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