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在別人面前能裝,在我面前卻沒那么好唬弄,”鄭微嗤笑,很不看慣肖依如的作派,“你怕是早個幾十年就認識他吧,這么小就被你抓來利用,作為你的朋友真倒霉……”
“啪”肖依如一個杯子扔過去,打斷了她的話。
沒料到她會突然發瘋,鄭微驚險躲過,下一秒也有樣學樣的抓起桌上的一個玻璃杯向肖依如砸過去。
“啊……”幫忙遞水果的女傭被肖依如推出來擋在面前,玻璃杯砸中女傭的鼻梁,女傭慘叫,鼻子也開始流血,顯然被砸得不輕。
“咚咚咚……”肖母聽到動靜,急忙從樓上跑下來,看見女傭的慘狀,臉色陡然陰沉。
“到底出什么事了?”
“回太太,是鄭家小姐拿杯子想砸大小姐,麗麗怕大小姐受傷就幫忙擋了一下,就被砸出鼻血來了,鼻梁也歪了。
鄭微:“……”這顛倒是非的口才,真不虧是肖依如身邊伺候的人。
她看了眼女傭還在流血的鼻子,客觀評價道:“目測只是骨裂,鼻子應該是原裝的,沒那么容易歪。”
這是重點嗎?誰跟她討論鼻子有沒有隆過?
“鄭小姐,把肖家當什么地方了,一來就行兇,把人砸得滿臉是血,還有心情說笑,家教可真不敢恭維。”肖母聲色俱厲,恨不得上前扇她一巴掌。
都是這個賤人,擋了她家如如的路,把商昱迷得團團轉,小小年紀也不知跟誰學得一身表氣。
哦,想起來了,他們顧家是有基因的,她外公顧不凡就是個好色的大豬蹄子,她媽也不是個好貨色,剛成年就跟人睡,十九就生下她。
這天生就是個浪蹄子。
陳母心里就差沒把鄭微的祖宗十八代給挖出來罵了,可見她對鄭微是有多厭惡。
這種厭惡是長期積累的,主要原因就是肖依如經常在她面前說這個人的壞話,她的腦子里一出現鄭微這個子名字,她就條件反射的產生厭惡感。
“太太,她還在大小姐面前說些奇怪的話,說什么和誰認識幾十年了,大小姐才幾歲……”沒受傷的女傭剛才就聽的一頭霧水,想了想覺得鄭微就是故意嘲諷她家小姐,為了表現就跟肖母告狀。
但話沒說完就被肖依如打斷,“閉嘴,說些沒用的做什么?現在救人要緊,叫司機備車,馬上送麗麗去醫院。”
關于她是重生的事,她可不想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小美你去鄭家把鄭浩陽……反正誰都可以,這件事鄭家必須給個交代。”小美是沒受傷的那個女傭。
看著肖氏母女似乎挺著急女傭的傷,但到了門口,她們卻等在那一直不上車,硬是要等到鄭家的人出現才罷休。
鄭修遠今天正好沒去公司,剛起床就被肖家的傭人給叫過來,他還不知道具體出了什么事,只大概知道是鄭微在肖家闖禍了。
見到鄭修遠,肖母二話不說,就把他攥上肖家的車,不給他反應,馬上吩咐司機開車。
“肖太太你這是做什么?”鄭修遠甚是火大,他起床氣一向大,本就沒緩過神來,結果還被莫名其妙拉上車,連個解釋都沒有。
“砰”鄭修遠用力的踹了下車門,“你他媽最好給我說清楚。”
任肖母再跋扈,好被鄭修遠暴躁的樣子嚇了一跳,她咽了下口水,眼角瞥見旁邊的鄭微,趕緊把她攥過來。
“看見沒,你這個私,這個女兒把我們肖家當什么地方了,不請自來就算了,一來就動手打我們家如如,要不是傭人擋著,現在流血的就是我們家如如。”
“所以誰流血了?這里有人受傷嗎?”鄭修遠煩躁的拍了下車門,那表情分明在說,如果再不給個能說服的他理由,他就要打人了。
肖母:“……”她一時被鄭修遠的氣勢震住,想說的話噎在喉嚨處說不出來。
“受傷的傭人在后面那輛車,鄭叔叔你消消氣,不是我們非要找你麻煩,是鄭微不分青紅皂白打傷了我們家傭人。”肖依如試圖和他講道理。
但是鄭修遠現在只想發-泄怒火,“打傷一個傭人而已,又沒死人,這點小事也值得我親知出馬?你們肖家什么時候處事這么沒眼力見了?”
“你……鄭修遠你別太過分,我們肖家可不怕你什么,你最好掂量著點說話。”肖母總算冷靜下來,說話也恢復了氣勢。
鄭微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鄭修遠為了他自己倒是誰都敢得罪,一點虧都不肯吃,只是等起床氣過后,冷靜下來,他會如何處理和肖家鬧僵的關系。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時,鄭微看著‘四和醫院’這個大字時,她可以肯定肖家是故意的,陳澤雨就在這家醫院住院,他們來這里,隨時可能會碰到陳家的人。
到時候又不知會鬧出什么事來,想到陳家那一大群的保鏢,鄭微就覺得頭大。
不過,這次似乎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們的確在醫院碰到了陳氏夫婦,但他們看起來不認識肖母,互相之間連個招呼都沒有打,肖依如也沒有去看望陳澤雨。
更讓鄭微迷惑的是,陳澤雨的父母看見她,也只是多看了幾眼,沒有上前質問,更沒有讓保鏢來打她。
就像昨天的事與她無關一般,越是這樣她心里越不安,一切都表現的太平靜了,平靜之后才是最可怕的。
他們一定是在憋大招,陳氏夫婦一看就不是心胸廣闊的人,陳澤雨廢了一條小腿,他們不可能就這樣當沒事發生。
女傭的鼻子輕微骨裂,留院觀察幾天就可,沒有大礙,鄭修遠付了醫藥費,又給安排了一個護工,最后還給了一萬塊的精神損失費。
女傭這邊算處理完了,但肖家這邊還等著他表態,就鄭微對肖依如行兇,加上后來鄭修遠對肖母態度惡劣,這都嚴重影響到鄭肖兩家的合作。
道歉是必須的,但這道歉也要看誠意,就暫時來說,兩家都不想把關系門僵,畢竟他們現在合作的項目非常重要。
目前已經到了最關鍵的一步,如果不成功兩家都會面臨巨大損失,他們承擔不起這樣的后果。
回去時,鄭修遠和鄭微沒有再坐肖家的車,肖母也不想帶他們,父女倆只好去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