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按照約定的時間和方星雨發來的定位，楚翹找到那幢高聳入云的建筑--皇家珠寶集團總部。

　　在大堂服務臺，楚翹報上名字，服務臺小姐打電話跟方星雨確認后，遞給她一張卡，指引她乘5號梯去88層的行政樓。

　　楚翹坐上電梯，刷卡按了88樓。

　　走出電梯，漂亮的前臺小姐抬頭看到楚翹，臉上明顯怔了一下，下意識地又看了看楚翹身上寒酸的學生打扮，臉上掛起職業性微笑：“請問找哪位？”

　　“我找方星雨。”

　　“有預約嗎？”

　　“有······吧？”楚翹不確定地說。

　　“方先生很忙，沒有預約他不會見你的。”前臺小姐皺起秀眉。

　　“你能查一下嗎？”楚翹報上名字。

　　前臺小姐在電腦上查了一下，笑容消失了：“沒有。”

　　“謝謝。”楚翹卻綻放出笑容，轉身離開。

　　呵呵，我來了，沒見著可不能賴我。

　　剛按了電梯，就看到方星雨急匆匆地走過來：“不好意思，剛有點事耽誤了，沒能下去接你。”

　　楚翹略感失望地轉身對著方星雨，淡淡地說：“沒關系。”

　　前臺小姐站起來叫了聲：“方先生，她沒有預約！”

　　方星雨轉身對她說：“有預約，約的是小李董。”

　　前臺小姐查了一下，站起來尷尬地說：“不好意思，我沒查清楚。”

　　原本在電腦輸入楚翹的名字，是可以查到預約，只是前臺小姐先入為主輸入方星雨的名字查詢，自然沒查到。

　　楚翹笑笑：“不怪你，是我沒說清楚。”

　　前臺小姐看著方星雨帶楚翹走進里間，心像被貓撓一樣，小李董那種患臉盲癥的人，約一個又窮又漂亮的女學生來干嗎？

　　方星雨帶楚翹進入一個小會議室，請她坐下，就去旁邊的辦公室請李寒。

　　會議室是ins風的裝飾，簡約，舒適，一邊是落地窗，視線開闊。

　　楚翹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看著88層樓下螞蟻一樣的眾生熙熙攘攘。

　　“景致如何？”清冽如清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鼻子傳來薄荷淡淡的清香。

　　“我畏高。”楚翹不動聲色地往旁邊移了移，離聲音和香味都遠了些，才轉過身來對著李寒。

　　李寒俯視樓下，自顧自地說：“站在云端的感覺不好嗎？”

　　“不好，站得高，摔得重！”楚翹干脆地說。

　　“唔···”李寒鼻子里哼出一聲：“現在的小姑娘都這么佛系嗎？”

　　“李董，叫我來有何指教？”楚翹不想廢話。

　　“為什么會畫那樣的海景？”

　　“路過，順手畫的。”

　　李寒緩緩轉身，深眸似海：“我見過那片海。”

　　頓了頓，又說：“你畫得入木三分。”

　　“謝謝。”楚翹不由自主又往外挪了挪腳。

　　“不是夸獎。你不是勤奮的人，只是很有天賦。”李寒的聲音沒有溫度。

　　“呃······”楚翹無語。

　　“不是賣酒就守門，不務正業！”李寒繼續冷淡地說。

　　“李董，您到底請我來有何貴干？”楚翹不耐煩了。

　　“不勤奮，脾氣還不好！”李寒皺起眉頭。

　　楚翹正要拔腿走人，耳邊傳來幽幽的聲音：“所以更要好好磨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