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不萌說它平時吃那些花花草草,要吃很多很多才能保持營養,小小只的那個一口都不愿意吃。}
{它想求阿竹以后每天給它做一些香噴噴有營養的食物。它愿意多幫阿竹嚼一些草。}
識海中的希童低垂著腦袋,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蘇竹失笑,“小童童希望我幫它們嗎?”
希童用一只爪子一下一下輕戳著身下的精魄筍,半晌才回復蘇竹。
{我不喜歡它們分走阿竹的注意力,但是也不想那只小小只餓死。而且不幫它們的話,阿竹會難過的吧……}
【系統精靈既自責又糾結,心情值-99。】
蘇竹覺得自己滿臉姨母笑。
有這樣一只可愛懂事又黏人的熊貓崽崽陪著,穿梭在異世,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那我以后每天給它們制作一些有靈氣的花草,拜托小煜子送過來好不好?這樣它們不會餓死,小童童也不用吃醋啦~”
希童一陣點頭,險些重心失衡栽倒在竹筍上。
蘇竹見狀,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被阿竹嘲笑了嚶嚶嚶。}
希童拼命把自己的腦袋往竹筍里埋。(/ω\*)
蘇竹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既然小童童滿意了,那是不是可以告訴混沌獸我們的決定了呢~它還急得嗷嗷叫呢。”
希童微微挪動腦袋,露出了一只眼睛。(/ω?\*)
混沌獸視角:
剛才突然消失的同類又出現在了兩肢好動物的頭頂上,依舊是兇巴巴的,但似乎面頰有些微紅,似乎有點羞澀的意思。
不要問希童臉上都是黑白色的毛毛,它是怎么看出來的。
就憑它們是同類!叉腰!
“阿竹心善,答應給你們制作食物了。但你別對阿竹有什么非分之想,以后給你們送食物的,是旁邊那個傻小子。”
以后都見不到香噴噴又善良的雌性兩肢動物了,混沌獸有點遺憾。
但它的寶寶的生存問題解決了,它還是很開心的。
它“嗯嗯”幾聲,用大腦袋拱了拱蘇竹,以示感激。
嗯?這只兩肢動物拱起來,和方才突然出現的那株植物好像。
說起來,那株看起來很好吃的植物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消失了。
它已經標記成自己的地盤來著。
“你不要得寸進尺,把你的臭腦袋拿開,離我的阿竹遠點!”
混沌獸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同類在“阿竹”頭頂上蹦來蹦去。
同類的體重應該也不是很輕啊,怎么它在頭頂上跳舞,“阿竹”也沒有什么反應啊?
“嗯嗯哎哎哎?”我只是想表示感激,這是我們混沌獸都會做的呀?
“你的感激我們收到了。你要是真感激阿竹,就離她遠點!”
“嗯哎嗯?”為什么?
“問那么多做什么!因為……因為阿竹有絨毛過敏癥!嗯!對,她過敏!”
不清楚發生了什么的蘇竹,靜靜地看著混沌獸蹭了她兩下,接著就像是被刺激了一樣,迅速邁著內八字后退。
???我身上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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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拿到了需要的鎖靈仙乳,蘇竹三人打道回小木屋。
“小竹師父,為何混沌獸對你如此友好,我早先進去的時候它就一副要撕碎我的樣子?”
蘇竹神秘一笑:“佛曰:不可說。”
琴煜:……
琴煜認識蘇竹的時間久一些,習慣了蘇竹時不時的無厘頭,已經能做到維持面上溫和的笑容了。
林泠看出琴煜笑容下的好奇和憋屈,緩緩開口解釋道:
“那只混沌獸產崽不久,陌生氣息闖入,它自然會警惕,把你驅趕出去。”
琴煜點點頭,“原來如此,那為何小竹師父沒事?”
“這……”
林泠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便和琴煜一起將疑惑的眼神投向蘇竹。
蘇竹喜歡捉弄琴煜,但對林泠這類的美少女卻有求必應。
她踢著一顆小石子向前走著,煞有介事地解釋道:
“動物對氣息很敏感的。我可是巫師啊,至真至純的氣息,會讓混沌獸下意識把我當作天下最可愛的人類。親近還來不及呢,怎么會驅趕我嘞?”
琴煜努力維持自己的笑容,眼神卻左右飄忽,對蘇竹這個頗為自戀的回答不忍直視。
林泠的表情也微微一僵,眼中劃過一絲詫異。
“蘇姑娘是巫師?”
“對呀。所以小泠……要領著你們馳騁天下還是沒多大問題的,趁我還沒幾個腿部掛件,記得抱緊我大腿哈!”
【原來有人可以把裝13說的這么清奇。】
琴煜聽到蘇竹沒說完的話,眼神一暗,暗中將林泠觀察一遍,暫時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只好先把心中的想法藏起來。
三人回到小木屋時,方凌已經做好飯菜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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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終于回來了。快吃飯吧。”
方凌招呼著三人坐下吃飯。
“前輩這里只有些青菜水果,我就把上山時候抓到的兔子和山雞各殺了一只。”
蘇竹一屁股坐在木凳上,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只兔腿兒吃起來。
啃了幾口,見方凌還在一旁站著,含糊不清道:
“阿凌你傻站著干嘛?坐下吃飯啊。”
方凌尷尬地笑笑,給她使了個眼色。
阿竹是巫師,身份特殊,皇帝陛下也要敬她三分。
杏林毒手是長輩,又是絕世高人,能救公主的命,自然也無需多禮。
她自己可沒什么特殊身份,怎么敢和皇帝陛下同桌吃飯。
蘇竹疑惑地看她一眼,又順著她的眼色瞥了眼吃飯吃的儀態端莊的琴煜。
心下了然。阿凌這是在擔心身份問題呢。
但她并不覺得琴煜是十分看重尊卑的人。不然也養不出琴洛那種性子。
她拉著方凌坐下,“還不快吃?哪有做飯的人反而吃不上飯的道理?”
方凌看看琴煜,見琴煜笑著點點頭,這才順著蘇竹的力道坐下,只是仍十分局促不安。
“阿凌啊,你呀,就是對這個世界的尊卑啊什么的,太看重了。”
說是這么說,蘇竹也知道,自小生活在這種環境下,方凌對男性的畏懼和對權勢的敬畏很難改變。
她能做的,也只是一點點喚醒方凌心中的自我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