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武接過來易寒洛遞過來的酒葫蘆喝了一口,突然說到:“你快要突破了?”易寒洛動作稍稍一滯,但隨即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微微一笑反問道:“何以見得?”羅武悶悶的回答道:“剛才交手的時候,雖然你的招式很奇特,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但是你的招式我能夠感覺到之間有些不太連貫,應該是體內的靈氣連接不貫所致,而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只有一個。”羅武頓了頓,眼中有精光一閃而過,緩緩說到:“只能是你體內境界不穩定,而導致不穩定的唯一原因就是你快要突破了。”易寒洛笑了笑說到:“不錯,你猜的不錯,我最近的確感覺到體內的靈氣有些翻涌,應是到了突破的邊緣,但是應該還是缺少一個契機。”
“的確,突破需要契機。”羅武說完這句話,突然就沒有了下文。易寒洛盯著他看了半天確定他沒了下文后,不確定的問道:“你不給我說點什么有用的建議什么的?”羅武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依舊面無表情淡淡的說到:“沒有。”易寒洛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羅武把酒葫蘆還給易寒洛,然后站起身說到:“我要回去了。”
“也對,你出來的時間長了的確不好,那我也就不送你了。”易寒洛咧嘴一笑,朝著羅武拱了拱手。
羅武也不再廢話,腳尖一點,人便已經在空中了。看著羅武離開后,易寒洛從新坐下,舉起酒葫蘆想要喝一口,卻發現酒葫蘆里面已經沒有酒了。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把酒葫蘆放到一邊,抓起架在火上的烤魚,斜身靠在一塊石頭上啃了起來。
月華如水,清亮亮的照在大地上,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圣潔無暇,此時黃丐正站在林間客哦咯的窗戶處,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酒杯輕輕的摩挲著,臉上看不出來喜怒哀樂。只是怔怔的看著窗外,良久,抬手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喃喃道:“或許,我該幫他一把了。”轉身走進了屋內。
此時,流云城城主府書房內,坐著一個健碩的中年人,劍眉星目,眉宇間與羅辰有幾分相似之處。中年人身穿華貴的錦服,手中捧著一本書,正就著燈光品讀,在中年人的書桌前,正垂手站著一位管家模樣的人,在靜靜的等待著。顯然這位城主大人與羅辰有著相似的習慣,都不喜歡在自己看書的時候被人打擾。有過了好一陣子,羅銘才放下手中的書,抓起書桌旁邊一把由玉雕琢而成的銼刀,一邊仔細地打磨著自己的指甲,一邊問面前的管家:“回來了?”聽到羅銘發問,那一直垂手而立的管家連忙向前一小步垂手答道:“是的,老爺,少爺的護衛剛剛回府,”“他們做什么了?”“回老爺,少爺之前派去跟著那個易寒洛的兩個下人被甩開了,沒有跟上,但是根據凌強的回報,他們兩個只是在林子里打了一架,其他的并沒有說什么。”羅銘“嗯”了一聲,隨后說到:“讓凌強不要再跟著那個護衛了,讓他去看著那雪影新開店鋪的那個掌柜,就讓我們看看黃丐究竟對這個掌柜的有多上心。”羅銘放下手里的書,瞇起的雙眼閃過一道精光。
“是。”站在書桌前的管家恭恭敬敬的朝著羅銘行了一禮,然后退了出去。
看到管家退出去之后,羅銘站起身,走到窗前,此時的窗外,是城主府的花園,此時的花園內雖然點著幾盞燈籠,但是大部分區域還是一片漆黑,花園里面的各種鮮艷的花朵都隱匿黑暗中,就像是一位美麗的少女將自己的美麗收斂于一層薄紗之下,但是這并不礙事,因為,羅銘的目光并沒有在花園里面停留,而是望向了東南方向,喃喃道:“黃丐啊!黃丐,你可真是·····”手順著東南方向走,赫然正是黃丐的林間客所在的方向。
夜華如水,不知不覺中已經是后半夜了,易寒洛喝光手里酒葫蘆里的酒。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向著流云城走去。
而此時,在一片密林中,之前跟蹤易寒洛的兩個黑衣人正一臉驚恐的靠著一棵大樹,因為在他們面前,站著另一個一個人,一個拿著刀的黑衣人,黑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壓在這兩個人身上,他們只感覺全身上下仿佛被囚禁在了一片沼澤中似的,任由他們拼命掙扎,卻是無法活動半分,冷汗順著他們的額頭往下流淌,其中一人強忍著內心的恐懼,結結巴巴的說到:“這··這位大人,小的們只是偶爾路過這里,并···并無冒犯之意,還望大人能夠放小人一條活路。小人保證···保證今晚絕對沒有見過大人。”好不容易結結巴巴的說完,就好像抽掉了他全身的力氣似的,靠在樹上喘著氣,眼神驚恐的看著站在面前依舊是一言不發的黑衣人。
黑衣人越是不說話,原是跟蹤易寒洛的兩個人內心的恐懼就越是更甚。緩緩地,黑衣人揚起了手里的刀,清亮的刀身在月光下映射出兩人臉上的驚恐。此時看到黑衣人揚起的刀,頓時嚇的急聲說到:“我們時少城主的人,你不能········”話還未說完便戛然而止。黑衣人扔掉手里的刀,摸一了把臉上濺起的血,從懷里扯出一個布包,裝起地上的兩顆頭顱,長掠而去。
此時的流云城里,一家酒樓內,羅辰正擁著兩名妙齡女子,其中一名女子正拿著酒杯在給羅辰喂酒,旁邊站著的正是剛回來不久的羅武。
這時,一個下人慌慌張張的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一進來,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音中夾雜著一些驚慌的說到:“少爺,不好了,出事了!”羅辰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呵斥了一聲,然后讓那兩個女子先退下,這才問跪著的下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跪著的下人說到:“少爺,咱們之前派去跟蹤那個易寒洛的人被人殺了。”“殺了就殺了,大驚小怪的,真給本少爺丟人。”羅辰不悅的呵斥道。旁邊站著的羅武聽到羅辰有派人去跟蹤易寒洛還被殺了,頓時心中一凌,暗暗有些吃驚。
那跪在地上的下人額頭上滲出了一些冷汗,然后接著說到:“少爺,那兩個人被殺了以后,腦袋被割下來扔到了城主府的大門前,現在老爺也已經知道了。”“什么?”羅辰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爹也知道了?好你個易寒洛,竟然敢如此猖狂,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本少爺不義了。”隨后。便是帶著羅武匆匆的回府。
羅辰剛回到家里,迎面就被管家給攔了下來,“少爺,老爺在書房等你。”羅辰邁開的腳步稍稍一頓,扭頭看著管家問道:“萬叔,我爹臉色怎么樣?生氣了沒?”“回少爺,老爺并沒有生氣。”聽到管家肯定的回答,羅辰明顯松了一口氣,這才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書房的門是虛掩的,羅辰站在門前深呼吸了兩次,平復了一下內心的心情,伸手推開了房門。低著腦袋走進去,根本不敢抬頭去看羅銘,走到距離書桌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就停了下來,叫了聲“父親”然后就不在言語。
羅銘繼續一邊看著手里的書,一邊問道:“那兩個人是你派去的?”“是”“之前對黃柒柒的行刺也是你指使的?”“是”一聽到羅銘提起這件事,羅辰頓時就緊張了起來。額頭也有汗珠滲出。關于自己指使人行刺黃柒柒這件事,他自認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他一度以為就連自己的父親都被欺騙了過去,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羅銘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別再派人去找那個少年的麻煩了。之前的所所有事情都不要再提。”羅銘說到。
“可是父親,就算我們仁慈,放過他,他會感激嗎?他都這樣做了。父親,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聽到羅銘的話,羅辰吃驚的抬起了頭,看向坐在書桌后面的羅銘。
沒有理會羅辰的話,羅銘放下手里的書,看著羅辰的眼睛再次重復道:“我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看到羅銘的眼神,羅辰頓時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沒有了爭辯的勇氣,低下腦袋說了聲“是。”
看到羅辰的這副樣子,羅銘內心一滯,剛想要開口責罵,但是話到嘴邊又給忍住了。最后只是揮了揮手說到:“你先下去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