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慕!”“遠憂!”
“生慕!”“遠憂!”
陳天瀟和陶濤把村民們都送到地下之后立馬跑回到獻祭臺前,眼看著那滔天的火勢將黑夜也照得和白天一樣明亮,心中卻是一片灰暗。
李叔的汗水模糊了視線,喘著粗氣道:“我們剛才繞了一圈,沒有可以進去的地方。”
陳天瀟看了看那獻祭臺道:“我直接闖進去試試。”
韓星越道:“不可能,只怕你還沒等闖進去,已經大面積燒傷了。”
村長道:“都怪我,事到如今,我也無能為力。”
陶濤道:“我們喊喊他們,看能不能得到回應,也許他們在里面會有什么辦法呢。”
“生慕、遠憂!”
尹生慕聽到外面的呼喊聲,忙回道:“走,你們快走,火勢太大,救不了了!”
任遠憂被火烤得仍舊迷迷糊糊,只能聽到有人在喊“走”,可是眼睛卻如何也睜不開。
陳天瀟聽到尹生慕的聲音,放聲問道:“你找到遠憂了嗎?你們現在還好嗎?”
“我找到她了,還好,我們回不去了,希望李叔可以告訴我們的父母一聲,如果可以,盡量幫我們勸慰他們!”
說到這里,尹生慕的聲音有些哽咽,就算和父母之間有多少矛盾,在面臨生死之時,也都釋然許多,尹生慕現在只是有點后悔和遺憾,后悔沒有好好珍惜和父母在一起的時間,遺憾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未完成。
李叔喊道:“我答應你!”喊罷,自己又嗆得咳嗽。
就在這時,天上突然傳來了轟隆一聲巨響,眾人和狼都傻眼了。
陶濤反應過來驚喜道:“是雷聲!”
村長反應過來,怪不得當他躺在獻祭臺上時沒能看到散碎的星子,只能看到層層疊疊的黑暗,那是因為陰云密布,雷雨欲來。
任遠憂突然覺得火熱之中襲來一陣涼風,接下來一個冰涼的水滴落在自己腦門上,頓時就清醒了許多。
接下來,又有無數水滴落在她的臉上、手上、頭發上,越來越密,甚至讓她喘不過氣。
“下雨了?”
尹生慕本來驚喜于天降甘露,看任遠憂醒來更是欣喜:“是啊,下雨了。”
任遠憂抬頭看了看尹生慕的側顏,道:“我們現在在哪?”
尹生慕道:“你還記得你最后暈倒了嗎?”
任遠憂想了想道:“我記得是,最后我和白理上了獻祭臺,然后他打了我一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這么一說,我覺得我脖子還有點疼呢。”
說著便要坐起來,可是才一起身便覺得頭暈,重又靠回尹生慕懷中。
尹生慕道:“沒錯,白理想讓你替村長獻祭,獻祭臺上的火都點著了,你吸了太多煙塵,應該還有些頭暈。”
任遠憂靠著尹生慕,發現周圍真的還有星星點點的火苗還在雨中燃燒著,周圍一片灰燼,確實是火勢之后的模樣。
雨下得大,兩人身上都澆透了,任遠憂發現離自己手邊不過三十厘米左右的地方就有一圈灰燼,問道:“火都燒到那兒了嗎?”
尹生慕點點頭。
任遠憂松口氣,有些劫后余生地慶幸:“還好,還好。欸,那是什么?哈士奇嗎?”
尹生慕扶著任遠憂站起來,而李叔他們在臺下則正與那些“哈士奇”對視。
一場大雨,澆滅了取人性命的大火,也同樣澆滅了威嚇狼群的火把。
如今再沒有可以嚇唬狼的工具,人和狼也只能直接交手了。
尹生慕低頭道:“那是狼,你怎么樣?好些了嗎?”
任遠憂點點頭。
尹生慕遞給她一根木棍:“一會兒只怕要突圍了,只要我們從這里跑到白琪家院中的地窖,我們就安全了。”
任遠憂也明白這是生死一戰,不由得握緊了手里防身的木棍,點頭道:“放心吧。”
尹生慕點點頭,喊道:“李叔,我們沒事,一起沖出去吧!”
李叔回頭看到他們安然無恙,放心道:“好!”
村長看了看道:“你們看那只頭上有一縷白毛的狼,他處在中間,周圍圍了一圈年輕的公狼,應該是狼王!”
陳天瀟墊了墊手里的棍子:“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我就來會會這狼王,咱們先慢慢往那邊走!”
尹生慕和任遠憂走到李叔他們身邊,每人手里都拿了一根棍子,彼此倚靠成一個圈,把自己信任的后方都交給了伙伴。
雨還沒停,人和狼身上都濕透了,雖然火熱消退,但是狼的斗志卻絲毫不減,灰綠的眼睛透露出更鎮定陰狠的光芒,只射到人心里都慎得慌。
七個人慢慢往白琪家中靠去,就快到院門口時,狼王突然開始動作,猛地向村長撲去,韓星越在他身邊,一棍子朝它腦袋上打去,狼王到底是狼王,十分靈活地避開了,其他狼見狀便有所顧及。
原本以為狼王一擊不成應該會更加謹慎,卻不想它立馬又開始撲了第二次,一個措手不及,便一口咬在了村長的手臂上,村長手中的棍子叮了咣當地掉在了地上,血腥味和棍子的聲音仿佛是開戰的信號,狼群立馬一哄而上。
七個人哪里是幾百頭狼的對手,大家腹背受敵。
陳天瀟道:“不行,這不是辦法,星越你帶大家先走,我留下殿后,跑快點才行。”
尹生慕道:“我和你一起!”
就這樣,韓星越開路,尹生慕和陳天瀟殿后,幾個人的速度快了許多,就這樣為難地跑進院中,尹生慕和陳天瀟趕緊關上門,堵住一大批狼。
但是有狼躍上院墻跑進院中,眼看著便要去撲李叔,這是有一棍子揮下,狼嗷嗚一聲便趴在了地上。
眾人轉頭一看,卻是白琪!
白琪說道:“大家都已經下到密道了,我回來幫你們,快進去,只要進去就沒事了。”
白琪一來,更是如虎添翼,但是村長的手臂卻流了越來越多的血,狼群不斷跑進來。
白琪和陳天瀟、尹生慕道:“你們也快過來吧,我來殿后,對付這些畜牲,我最有經驗了。”
陳天瀟和尹生慕一點頭,接連跳下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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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遠憂:哈士奇和狼還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