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把彪子和二哥約到了附近的一個橋頭,和他們商量下一步的對策。
“飛哥,干嘛這么神神秘秘的?”彪子開玩笑的說道,二哥一直不怎么愛說話,嘴里一直抽著煙。
“這不是為了保險起見嗎。”我回答道。“你們知道,我們和侯勝軍鬧翻了,這個混蛋把我們以前給他打錢的賬戶給注銷了,而王浩一這個混蛋也急著和我們撇清關系,我估計下一步他們會有動作。”
“是我的不對,所有后果我來承擔!”二哥說道。
“你這是說的什么屁話,咱們兄弟三人就算死也要死在一塊。”彪子說完這話,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吉利,立馬說道:“呸呸呸,我的意思是咱們兄弟三人是穿一條褲子的人,有事肯定大家一起扛。”
“彪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二哥,你千萬別多想。”我安慰了二哥一句后,把話題轉到了今天想說的正事上,“我想把賭場和白粉這兩條路給停了,你兩個意見呢!”
兩個人聽到這話,表情也都嚴肅起來,都沉默了好一會,彪子開口說道:“這可是我們收入的主要來源啊!”
我轉頭看向二哥,他說道:“我也覺得不能停,如果停了,我們資助的那些孩子就要從新回到困境,我不想把他們僅有的這點希望這么快就破滅。”
“媽的,這叫什么事啊?”彪子嘴里罵道,轉頭他又問我:“飛哥,你說咱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彪子,你后悔了嗎?”我直接反問道。
“我他媽的有什么后悔的,我從小就是從孤兒院長大的,要是沒有這些社會救助,我他媽的早就死了。我反正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我沒什么可顧慮的。”他深吸一口煙,繼續說道:“不過老子寧肯死,也不想回去坐牢!”又是一陣沉默后,彪子說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把我所有的錢捐給孤兒院吧!”
“我也沒什么可怕的!”二哥也補充道:“我能有今天就是你飛哥給的,就算赴湯蹈火我也會義不容辭,我唯一的女兒已經離我而去,什么都已經無所謂了。”
聽到二哥的話,我和彪子都十分驚訝。原來二哥打侯勝軍的那天,就是他女兒走的那天。我把手搭在三哥肩上,想安慰他幾句,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彪子也默不作聲的點了三支香煙放在了橋梁上。
“我女兒不抽煙!”二哥猛不丁的一句話,讓我們三個人都笑了,凝重的氣氛瞬間好了很多。
“你有什么愿望沒?”彪子換了個話題問道?
“我以前還有點幻想,就是女兒會配型成功,看他結婚生子,現在唯一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二哥仰望著天空,無奈的說道。
“我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彪子說道,這話讓我們聽起來既驚訝又凄涼。為了避免再次陷入凝重的氣氛,我故意調侃道:“那你還要不要吃奶啊?”
“去你媽的!”彪子罵道。
沒過一會,兩個人的目光轉向我,我說:“我的愿望就是能快點把那兩個混蛋給報廢嘍。”
這個答案顯然兩個人不滿意,彪子說道:“這個不算啊,這是接下來的計劃,不是愿望!”
我想了想說道:“老子還是個處男!”一句話激起了兩個人的興奮點,二哥直接問道:“你他媽不會真的是‘玻璃’吧?”難得二哥也會開玩笑,我吸了口煙,繼續說道:“我愛過兩個人,一個是初戀,被人搶走了;一個是我不該愛的人,我把她送走了!”
此時此刻,兩人的注意力不在我的感情經歷上,而在“處男”這個關鍵詞上。彪子搶話道:“今晚老子把店里所有的妞都給你留下,幫你卸掉這么多年的火!”說罷兩個人詭異的笑起來。二哥今天也是放開了,竟然開起了玩笑:“走吧,看我們的飛哥打炮去啊?”
我對這兩個人伸出中指,嘴里罵道:“FUCK YOU!”雖然彪子沒上過幾天學,但這句英文他竟然知道什么意思。回去的路上,彪子的不正經樣表現的淋漓盡致,一路上對我這個處男的事情很感興趣,“飛哥,那你平常的需要是怎么解決的啊?”
我懶得理他,二哥卻幫我接上了話:“那只能擼嘍!”
“那不是更惡心!”彪子邊說邊撇著嘴說道:“飛哥,你以后可別碰我啊,我怕得艾滋!”
“碰你媽的個頭!”說罷,我用手掐住了彪子的脖子,彪子順手擺脫了我的雙手,邊跑邊喊:“別碰我,你個變態狂!”二哥今晚也讓我刮目相看,盡然也給我鬧了起來,三個人就這樣一路鬧著一路笑聲不斷的向酒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