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壇子打翻了
看到蕭淮斐欣然接受,謝晗顯得異常高興,興致非常高,一副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賜婚圣旨頒布出來的樣子。
季桃灼看著蕭淮斐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低下頭皺起了眉頭。
不,不對,蕭淮斐明明說過他不想婚事被人拿捏。
她雖然不是十分的了解他,但是也打心里覺得他不是那種很容易就妥協(xié)了的人。
蕭淮斐坐下來摸摸她的腦袋,笑道:“吃醋了?還是哭鼻子了?”
季桃灼把腦袋偏了過去不讓他摸,陰陽怪氣道:“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我哭不哭夫君又何必在意呢?反正你都要尚公主了。”
蕭淮斐端起湯碗,舀了一口嘗了嘗,笑的開懷:“得跟光祿寺反應(yīng)一下了,湯得改改,醋壇子都撒里面了吧,醋味這么大。”
季桃灼磨了磨牙,臉上又生氣又有點憋不住笑,顯得頗有些滑稽。
蕭淮斐看著她,評價道:“現(xiàn)在是醋泡河豚嗎?氣鼓鼓的,還有點丑。”
季桃灼沒忍住捶了他一下,急道:“你這個人,肯定留著什么后手呢,快說,你要做什么?”
聽了她的話,蕭淮斐給了一個很高的贊美:“沒想到夫人的小腦瓜轉(zhuǎn)的這么快,這樣吧,為夫明天讓人在北鎮(zhèn)撫司給你掛個職,不能埋沒了夫人的聰明才智啊。”
季桃灼:……我想打他,我真的好想打他。
“能不能別打趣我了,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季桃灼按耐下了自己想打人的沖動,又低聲重復(fù)道。
蕭淮斐將裝果脯的格子木盤推到她面前:“別急,等會就知道了,安心吃東西吧。”
他不愿意說,季桃灼也拿他沒辦法,只好靜下心來喂飽自己的五臟六腑廟。
謝晗正痛快的喝著酒,跟曲皇后說著話,突然司殿太監(jiān)一臉慌張的跑了進(jìn)來。
趕緊跪倒在地,哆嗦著身子喊道:“陛……陛下,大事不好了!”
謝晗一聽這話頓時勃然大怒:“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還想不想要腦袋了。”
司殿太監(jiān)嚇得不行,趕緊磕頭道:“陛下,奴才哪里敢擾了您的興,真的有大事啊,梵宗樓供奉的釋迦牟尼大佛,突然倒塌了,還砸倒了燭臺,現(xiàn)在連著的寶華殿都開始燒了起來。”
謝晗一聽忍不住摔了手中的酒杯,滿面薄怒的站了起來:“到底怎么回事,快點去救火!”
司殿太監(jiān)幾乎要將腦袋埋進(jìn)地里:“回陛下的話,已經(jīng)叫人在撲救了。”
本是盛大熱鬧的宮宴,如今到尾聲的時候卻鬧了這么一出,不僅謝晗臉色難看,殿中的氣氛也一下子跌到了極點,鴉雀無聲。
季桃灼感受著這怪異的氣氛,突然覺得如坐針氈,殿中眾人都安靜的不行,她也不敢開口問蕭淮斐。
就在她覺得仿佛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jì)之后,終于有人跑進(jìn)來匯報了:“陛下,所幸發(fā)現(xiàn)的及時,火勢不大,現(xiàn)在火兵已經(jīng)將火撲滅了。”
謝晗的面色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的感覺。
眾人只覺得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更是嚇得沒人敢出聲了。
謝晗瞋目切齒的喊道:“查,給朕查,朕倒是想知道是誰不要命了,敢在朕的宮宴上找死!”
季桃灼嚇得呼吸一窒,夭壽啊!這事不會跟蕭淮斐有關(guān)吧!難道她今天要跟著當(dāng)場去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