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燕,你什么時候對我動了心思的啊?”盡管明確的承認了他男朋友的身份,但他仍然不安心,這兩天愈發的粘著她,還好是在暑假。
“你這兩天就糾結這個?”上官夕燕有些哭笑不得,這兩天支支吾吾的,問了又不說,敢情竟在糾結這個。
封慕連點頭。
“你等著。”
她起身,向門外走去,回來時帶著一瓶紅酒和兩個酒杯,不是高腳杯,這酒杯很小,不過五厘米高,只比茶杯高上一些。
若是那高腳杯,恐怕沒兩杯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她看向床上躺尸的人,笑道:“過來。”
“做什么?”封慕同她一樣盤腿坐在地毯上。
“我們來玩個游戲,這樣,你問我一個問題,我答出來了,你喝一杯;我沒答出來,我喝一杯。”她輕輕晃動紅酒瓶,問道:“來不來?”
“當然。”他笑道,“還是那個問題,什么時候對我懂了心思?”
“這個啊――”她微微仰頭,神情柔和的答到:“是在高考的十天前,我看到了你在A市著名風景區里走。那個時候是晚上,我出來放松一下心情,誰知道碰到了你。”那副謙謙君子相在那濃墨重彩的楓林里,真當是惹眼得很,就好似那萬花叢中一點綠。
還能記得那個時候他就站在楓樹下面,腳下是一地的紅,酡紅的楓葉順著風飄落在他的肩頭,樹枝上系著的紅絲帶順著風與他擦臉而過,他神情帶著些惆悵,沒有那溫柔的笑意,卻更想那詩文中的陌上君子。
真當是如畫般的人。
“那時候嗎?似乎是去談合作,談完后路過了風景區,那個時候其實是沒心思欣賞什么風景的,但鬼使神差的就是走了進去。也許我們之間真的有緣分呢?”他淺笑著,喝下了第一杯酒。
“第二個問題,為什么要選擇沈藺呢?”其實除了沈藺外還有一些更好利用又有用的人物,何必費更大的力卻只拿一點酬勞。
“你以為,藍莞是怎么得的抑郁癥?而我一個學生又是怎么和那種人聯系上的?”
封慕看著她的神色,竟沒有一點變化,依然笑意盈盈。
上官夕燕又說道:“酒吧那次,我有一句話是真的。”
“什么?”
“‘想’,想要報復他們。”這一次,她要把他們踩到泥潭里去,再也爬不起來。
“是那幾個學生?”封慕問道,臉上仍有不解。
上官夕燕輕輕點頭,封慕似乎還想問什么,她止住了他的話頭,提醒到,“你該喝三杯了。”
封慕一愣,無奈地笑出來,“阿燕,你這是耍賴。”
“我不管,你問了我答了,你就得喝。”她給他倒酒,滿滿一杯。
看著他喝完,臉上浮了層薄粉,心中感慨,這酒量還真是夠差的。
不給他再開口的機會,問道:“酒吧那次為什么心軟收下我?”
封慕顯然有了醉意,腦子懵了一會,才回答道:“因為我的那兩個朋友臨死前也說過那句話。”
他垂下眼瞼,似是緬懷。
那個時候,封父給了他們兩個選擇,自殺,或者殺了封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