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筠瞪大了眼睛,護(hù)著蘇盞盞:“滾開!”
男人也不腦,嬉皮笑臉,滿臉的橫肉讓人惡心。
這男人也喝了酒,一身的酒氣,他伸出骯臟的手就要碰蘇盞盞。
蘇盞盞眼疾手快,拍掉他的大掌:“拿開你的臟手,讓你滾開聽到?jīng)]有!”
“喲,妹妹脾氣不小嘛,你看看你朋友難受的那股勁兒,哥哥也只是想幫幫她而已……”
辛筠怒了,一腳就踢了過去:“你給我死開,也不拿鏡子照照!長成這樣還敢出來蹦跶!”
“辛筠,我好難受!”辛筠手一松,蘇盞盞整個人都軟了下去,意識早就模糊不清了。
燈光下,她的小臉泛著通紅的潤澤,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又散發(fā)著少女特有的芬芳。
這一下子又引來好幾只狼,很快,幾個男人就把蘇盞盞給包圍了。
蘇盞盞蹲在墻角,她腦子里一片模糊,根本就意識不到這里還是酒吧,身邊有一群人在虎視眈眈。
一個中年男人蹲了下來,伸手去碰蘇盞盞。
蘇盞盞潛意識里知道,這聲音,不是辛筠也不是她認(rèn)識的人,所以她甩手就拍了過去。
“你不要碰我……走開……”
男人哈哈大笑:“你不是難受嗎?哥哥幫你解決不好嗎?來,乖乖聽話,先讓哥哥抱一個。”
辛筠一腳踢了過去,正踹在這個男人的心窩上:“讓你們統(tǒng)統(tǒng)滾,聽不到嗎?!”
“蘇盞盞,醒醒,有人搞事情了。”辛筠蹲下了身子,搖了搖蘇盞盞,試圖把蘇盞盞叫醒。
蘇盞盞頭痛欲裂,她的意識在慢慢模糊模糊……
辛筠看著不省人事的蘇盞盞與周圍不懷好意的男人,站了起來握了握拳心想:“唉,好久沒上頭條了。”
這一幕,被同樣在角落里的顏燁煜盡收眼底。
他大步走上前去,渾身散發(fā)著冰寒的冷意。他臉部線條僵硬,鷹隼般的眸子里盡是地獄般的光芒。整個人冷酷陰寒,猶如暗夜里的修羅王。
身后跟著的還有席修。
“不想死的,滾!”席修看著周圍不懷好意的男人投去宛如死人一般的眼神,慵懶的開口。
這時候酒吧的老板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趕緊走到顏燁煜面前求情:“煜爺,您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放他一馬,其實(shí)他也什么都沒做。”
“煜爺?”
這群不懷好意的人,聽見這兩個字,頓時都慌了,連忙求饒。
顏燁煜沒有搭理這群人,兩道凌冽的目光掃向酒吧老板,嘴角是意味深長的冷笑:“哦?什么也沒做?那你意思是,我眼花了?”
“不是不是不是,當(dāng)然不是。”酒吧老板汗滴滴,“我的意思是……”
顏燁煜沒有搭理他,只是沒有任何遲疑,沒有任何猶豫,他將蘇盞盞抱得緊緊的,邁出穩(wěn)健的步伐,將她抱出了酒吧!
后面的事情席修會處理。
本以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戰(zhàn)斗的辛筠,此時看見顏燁煜出現(xiàn)的辛筠也是一臉懵逼,不過這樣再好不過,然后也跟著顏燁煜出去了。
但是顏燁煜似乎沒打算帶上她,所以她也識趣地自己回家了。
席修眼神微瞇看著瑟瑟發(fā)抖的不懷好意的混混,冷冷地跟下屬說:“都處理掉吧!”
天空陰沉沉的,看不到一點(diǎn)陽光。空中烏云密布,云層中像是在醞釀著一場大雨。
外面氣溫不高,但車子里卻是溫暖如春。
蘇盞盞被顏燁煜綁到了副駕駛上,但是他的小手卻是一點(diǎn)都不安分,一個勁的往顏燁煜那摸。
潛意識里她認(rèn)出了顏燁煜,因為,也只有他的聲音是最好聽的。
“顏燁煜……顏燁煜……”她嚶嚀著叫他,小臉紅撲撲的。
“你倒是還認(rèn)得我。”顏燁煜目光深幽地看了蘇盞盞一眼,冷哼道。
那張輪廓俊美的臉,卻是邪氣十足的笑了。
能帶動他的情緒的從來都只有她。
但是,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心情愉悅中還帶著一絲惱火。
五年了,好像從前那個不諳世事,無憂無慮的蘇盞盞消失了。
他開車一路飛奔道了蘇盞盞家樓下,他看著蘇盞盞喝多了臉蛋蛋紅紅的這副模樣倒真得可愛,一如既往,蠢萌蠢萌的。
……
就在這個時候,顏燁煜意念一動,一條金色的小蛇飛快的朝著蘇盞盞飛了過去,順著她的手掌纏在了她的手上,像一條金燦燦的手鏈,還散發(fā)著冰涼的觸感,不仔細(xì)看并不會發(fā)現(xiàn)它是活物。
“以后,她就是你的主人了。”
隨后顏燁煜彎下腰,大手一撈把蘇盞盞扶上樓,密碼鎖沒換,他很容易就把蘇盞盞家里的門打開了,把人小心翼翼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不一會兒,她就開始打盹。
顏燁煜坐到床邊,看著她的臉龐心里漸漸就平靜了。
離開的這五年,太煎熬了。
突然,蘇盞盞了一個身,先是把被子踢了,后大概是冷了,又開始四處拽被子。
拽著拽著,一不小心就踢到了坐在床邊的顏燁煜,她還在睡夢中,哪管這些,又多踢了沈遲幾下,這才把被子給拽了回來。
勁不大,顏燁煜卻皺起了眉頭。
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側(cè)過頭去,就正好看到蘇盞盞那張?zhí)煺鏌o邪的面龐。
不知道過了多久,顏燁煜才離開。
傍晚。
蘇盞盞這才難受醒了。
為什么喝醉了更難受。
蘇盞盞爬起來走到窗戶面前,把窗戶打開,一陣風(fēng)朝蘇盞盞迎面吹來,蘇盞盞清醒了些。
突然發(fā)現(xiàn)纏在手上的小家伙,抬手戳了戳它,嘴里喃喃道:“你是誰?”
如果換作是別人可能會尖叫一聲,但是像蘇盞盞這種人,見怪不怪了。
朦朧的夜色中,金蛇忽然睜開了眼睛,銀色的眸子閃著一層金色的薄霧,在漆黑的夜里極為耀眼。
金蛇的腦袋往蘇盞盞的手指蹭了蹭,似乎在撒嬌。
此時的夜空飄著小雨,蘇盞盞抬頭伸手接這細(xì)雨。
風(fēng)吹起她的發(fā)絲,她站在黑暗的夜空下,就像迷路的精靈。
她的小臉那樣的干凈,那樣的好看,尤其笑起來的時候單純又可愛,很難想象到是這樣的一個女孩撐起了無間羽的天。
這個小區(qū)其實(shí)很荒涼,零零散散的樓房,稀稀疏疏的樹木。
小路上看不到一個人,只有遠(yuǎn)處偶爾能聽到一兩聲狗吠。
“汪汪汪……”
格外響亮,格外空寂。
這里也夜晚很黑,放眼望去,很遠(yuǎn)很遠(yuǎn)才能看到一盞路燈。這里也很冷,蘇盞盞渾身冰冷。
“是顏燁煜送我回來的吧……”蘇盞盞輕聲說道。
蘇盞盞自言自語說了好多話,說著說著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
身心俱疲。
她好累。
窗外仍是淅淅瀝瀝,雨一滴一滴地敲擊著窗戶發(fā)出“咚咚”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