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蓮姐給你留了封信噢。”
陳玉沒接過信,而是用力盯著顧曉白的眼睛,沒頭沒腦地對他來了一句:“顧曉白,我會努力好好賺錢的。”
她說完,暗暗下定決心:“我不會讓我陳玉的愛情,輸給任何人、事,更不會讓它輸給現實。”
顧曉白也看著她,就像同一個倆人透過同一雙眼睛正寵溺地看著她。他抬起手,輕輕摸了摸陳玉的頭:“傻瓜,我們一起。”
陳玉在他的大手里蹭了蹭,正當顧曉白小小確幸時,她又一手拍開了他的手,故意生氣道:“會長不高的啦。”
“你都多大了,還要長高啊,額。”陳玉的一個眼神順利讓他閉了嘴,這讓她小小開心了一下。
調皮地拿過信,她毫不猶豫地打開了:咳額嗯,我知道在這個時代還寫信留言不怎么合適哈,你肯定還會笑我矯情復古。好了好了,說正事,先說好啊錢呢我就不付了,就我跟曉白的關系,哪有姐姐明晃晃付費給弟弟的,親人之間做生意,生分!不過你放心,我葉蓮絕不是欠人家東西的人,不管親不親。又剛好呢我手上有塊地,不要覺得姐太大方了,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蓋房也好,想炒也好,就當是我替曉白家,你以后的婆家送你的見面禮,所以就是給你了,那個地契什么的都在信里了哦,你只要簽個字就生效了。
還有啊,店我買下來了,記得告訴那小子,她姐對他不賴的,算是我還這么多年白喝他的咖啡,也是我對那小子照顧我這么多年的一點回報吧。不過你先替他保管著,等你倆結婚了再給他,畢竟女兒家怎么都得有點讓對方開心的嫁妝。
最后,謝謝你們,謝謝你小玉兒,謝謝曉白,真的很幸福啊我遇到的是你們。打住,千萬別被我感動得哭了,畢竟我自個也知道這樣的我好的真是不得了。這么煽情都不是我的風格啦,你要真哭了,我會笑的。葉蓮留
“怎么啦?蓮姐說了啥?”
陳玉抬頭看了顧曉白好久好久,看得他心都慌了。
“好了,我知道小哥哥我長得實在太帥太迷人了,雖然你發現的晚了點,也不用這么明目張膽地表現出,你饞我顏吧。”顧曉白用“我知道你不是看臉的那種人”的眼神直視陳玉的“明窺”。
陳玉眼神真摯地揚了揚眉:“我饞你的身子。”
她如此“厚顏無恥”之語一出,嚇得顧曉白以抱胸之姿抱緊了自己,害羞忸怩地說:“就算,就算你饞人家的身子,也不要這么直白地說出來嘛,還有別人在呢,會害羞的。”
“實在是忍不了了,顧曉白你就不能給我有點男子氣概嗎?我要是以前的你,看到現在的你這樣,都想一巴掌呼死自己。”陳玉用她經典的陳式眼刀給了顧曉白一刀,直到等他回到正常狀態。
“蓮姐說,她要出遠門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不能來關照你的生意了,讓我好好照顧你,照顧好這個店,她回來了還要喝咖啡的,別倒了。”
“就這樣啊,走得這么著急嗎?都不跟我道個別,也不說啥時候回來,真是讓人不得不擔心啊。”顧曉白有些失落地撓了撓頭。“這蓮姐也太不看好我了吧,好歹還喝了我那么多年的咖啡,不給面。”
陳玉拍了拍他的肩,皺眉苦惱道:“你先自個好好折磨哈,想明白了記得去做飯,再去換身衣服,今天真的為難你了,辛苦。”
顧曉白呆呆看著陳玉走上了樓才條件反射地聞了聞自己。
“咦~好,好臘肉。”他嫌棄地把頭遠離了自己的衣服,今兒個半天都在李大伯廚房里最苦最累的地,洗燒煲臘肉臘腸的他,可不成了臘味嘛。受不了自己的他,直奔樓上浴室,先洗再說。
“又躲這喝酒?”
陳玉趁夜一個不注意把酒瓶奪了過來,她剛想來個一口悶,卻被夜那半不正經的話給生生截了胡。
“你確定?有我口水的噢。”夜說著,壞笑了下。
“切。”陳玉不滿地小小埋怨了聲,轉眼把酒瓶換了手:“你也別想喝了,沒事空腹喝酒,喝壞了算誰的哦。”
夜笑了笑,把都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隨心問了句:“搞定了吧。”
“不然捏。”陳玉沒心沒肺地回了句,還不等夜再說話,她就振振有詞地說:“人家都把你給騙了,這單不算你完成的,所以你的傭金啊,債務啊,基本沒戲。你還得替我工作好長時間,做好心理準備。”
夜無所謂地撇了撇嘴:“老說我黑,其實最黑的是你吧,我可從沒想過我能對你黑吃黑,我這個免費的勞役怕是要替你工作一輩子咯。”
陳玉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兄長就是要護妹妹一輩子的,你以為不欠我錢,你能逃得掉嘛,你就不怕阿姨抓你回去‘大刑伺候’。”
看著陳玉張牙舞爪那副“囂張”的模樣,夜耷拉著臉苦笑了下。
“還記得,我昨天晚上跟你說的,我從蓮姐那里得到了兩條有用的信息嗎?”
“當然記得咯,我又不是你們男人,都那么健忘,你還有第二點沒跟我說。”陳玉說著,無意識地晃了晃酒瓶。
“這第二點嘛就是,我發現我功夫還不到家,還得多學習多琢磨多研究,啊哈回到我手上啰。”
陳玉正十分贊同夜難得的自知之明,瞬間手就一空,酒瓶被他奪了回去。
“給我,不作死就不會死,胃穿孔進醫院,我可不管你。”陳玉蹦蹦跳跳努力去夠夜手上的酒瓶。
“小玉玉,你最近的段子真是越說越溜了喲。誒呀你就別嘗試了,矮不是你的錯,只怪我太高,而且這酒我都喝了一半過咯,浪費了可恥啊。”
“放心,我不會讓它浪費的。”
個把小時過后,桌上飄著飯菜香,三人和睦和氣地坐在一起“開心”地次飯飯。鏡頭拉近細看,除了有一人眼神哀怨地盯著桌上那盤酒悶鴨。
再次大清早相遇的顧曉白和陳玉倆人,還帶著睡意的陳玉看著打著香甜哈欠的顧曉白,下意識地問了句:“他呢?又不打算幫忙嗎?”
顧曉白撓著頭,疑惑地說:“昨晚他沒回來睡啊,就我一人。”
陳玉翻了翻白眼,無情吐槽道:“半夜又去睡橋底了?他這是啥時候養成的奇葩習慣,到底是夢游成癮,還是我買的床它不香?”
“香,老香了,我睡的就很好啊,可能他比較喜歡半夜往外跑吧,就像夜貓子什么的。”顧曉白心情愉悅地為自己的新香香床打call。
“看來我還得搗鼓回來點什么監控器,跟蹤儀,觸發報警器啥的,太不老實了,老是想欠錢不還。”陳玉說干就干。
這邊,這倆人討論得那是一個熱火朝天,只差把這店改造成一級防護室了;那邊,被關進小黑屋好幾個小時了的夜,縮在角落里搓了搓鼻子,還沒心沒肺地翻了個身,毫不影響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