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白人一到機場走著走著就跑了起來,傻笑著的他跑進機場才意識到自己并不知道陳玉會從哪個出口出來。
“看我傻的。”這樣想著他拿出了手機,打算對陳玉先“妥協(xié)”。
“王哥,他怎么給我打了這么多個電話?”顧曉白想了想劃走了通知消息,還是先給陳玉發(fā)起了信息。
“你到了沒?我來接你回家了。”
“誰的手機在響?”副駕駛位上的男人,不耐煩地罵了一句:“吵死了。”
“老大老大,”看守著陳玉的男人拿到陳玉半露在外面的手機,討好地說:“是這個女人的手機。”
“拿來,我看看。”
嘴貼膠布的陳玉往自己手機屏幕上掃了一眼,就知道是顧曉白給她打電話了。她激烈掙扎著,不想讓顧曉白躺入這場渾水里來。
“別亂動,不然哥幾個就在車上辦了你。”
被男人推到車子角落的陳玉,哪怕撞出了傷口,仍在面對這群惡心大汗們的時候,眼神駭人得恐怖,嚇得他們心里暗自發(fā)怵發(fā)冷。
這時老大發(fā)話了:“這女人不是你們能動的,好生看著,還等著拿她換錢。再說我們兄弟,走貨不碰貨,都忘了規(guī)矩了?!”
“算你走運,怪婆娘,呸。”
這群人雖然嘴上說得狠,但還是不敢啐到陳玉身上,被陳玉的陰狠震住了的他們,也不敢再對她動手動腳了。
“這人也太賤吧煩了吧,手機響個不停,吵死人了。不吉利,呸。”
有人突然說了句:“大哥,給這女人打電話的會不會就是那家店的老板?”
老大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回頭對上了陳玉那雙因為慌張而放大的眼睛,他邪邪地笑了笑:“這就不怪我們兄弟了,要怪就怪他趕著投胎,正找他呢,他自己還送上門來了。姑娘,我替你接個電話,你不會介意的吧。”
陳玉死死地盯著他,拼盡全力想要發(fā)出聲音說出話來。
“你鬧吧,你鬧得越起,等會兒他聽到了就越心急。”老大嘲笑她說,順手接起了響個不停的電話,顧曉白的電話。
陳玉咬緊牙關(guān),瞪著老大的眼里充滿了絕望和戾氣,生生把自己眼睛憋紅得充了血。
“喂。”
“你是誰?”第一時間就察覺出了異樣的顧曉白厲聲詢問道,他周遭的人都被他嚇得紛紛遠離了他。
“你猜我是誰?”
“我為什么要猜,”顧曉白冷冷地說:“你把陳玉怎么了?”
老大故意痞氣道:“你們兩個都這么無趣啊,這長夜漫漫可不好打發(fā)咯。”
顧曉白穩(wěn)了穩(wěn)心神,冷聲問道:“我很沒有耐心。”
“你的女人在我手上,要是想來救她,就來城南的爛尾樓,我知道我跟你聊了這么久,你會定位我們,所以你盡管來,不過得一個人噢,規(guī)則你不懂,電視總看過吧,記住了這是綁票。”
“我要聽聽陳玉的聲音……”顧曉白話還沒說完,那頭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該死該死。”顧曉白低聲咒罵了幾句,轉(zhuǎn)身就猛地沖向了停車場。
聽著顧曉白那讓陳玉無比想戀又熟悉的聲音,她無聲地警告著拿著她手機嘚瑟的男人:“你死定了。”
剛剛就在他和顧曉白對話間,陳玉已經(jīng)摸索到了她一直藏在衣服里的小東西。
“陳玉,我要你牢牢記住一件事。”
“是教授交給我的知識嗎?”
教授閉眼輕輕搖了搖頭:“不,知識道理我都是教不完你的,這得你自己用一輩子去學(xué)習(xí)去體會。”
“我要說的比那些都重要,你必須用心聽,”教授認真地盯著陳玉的眼睛說:“做我們這一行危險系數(shù)很高,當然了,做哪一行都不容易都有危險。但我要你牢牢記住的是,時刻都要做好保護好自己的措施,危險充滿了不確定性和突發(fā)性,尤其是你還是個女孩子,所以我教你的什么都可以忘,防身的小東西和用法絕對不能忘。你要保護好你自己,我才能真正的放心啊。”
“教授,謝謝你,我沒有忘。”
陳玉不動聲色地做著小動作,她被反綁著的雙手正在摸索著如何自我解放,然后讓做錯了事該付出代價的人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