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林伯的手藝,時時都想著呢,哪怕夢里回醒,也是無人能及,哪能叫人不想。”回話時,顧曉白同零從樓梯處坦然走了過來。
“你啊,你小子還是這么嘴甜,懂哄得我開心?!绷植鲃菀吹故橇阆攘职滓徊节s過來給他扶了扶椅子,她對林伯的態度更是恭敬有加。
這情形真是叫陳玉和顧曉白看不懂了。
林伯側身看了看零,開懷笑起來:“我啊,當初還不是老頭子就知道你倆是斷不了的,”又看向林白,“現在我都是老頭子了,更是看得出來,你倆板上釘釘了。好啊,這一對一對的,我老頭子看著真是高興,都坐都坐,這涼了可就不好吃了,尤其是這香脆的油條軟了可就不爽口了?!?p> 林伯說高興了,樂著招呼陳玉他倆和林白她倆都趕緊坐下,他們也便乖巧地坐下了。
哪怕陳玉他們心里存疑不少,林白她們心里也不十分有譜,可他們誰也不跟好吃的犯沖,有吃便都滿足了自己的口腹先,畢竟口福難得。
林伯看他們吃得滿意,心里眼里也多是喜樂,還不時溫和地問著關心著,要人看起來還真像其樂融融的一家子,林伯也真像位家中和藹可親的長輩。
“我說林白啊,你們都風風雨雨又平平淡淡這么多年了,和人家女孩子說好了什么時候定日子結婚了沒?不能一輩子一直只是搭檔吧。”
林伯猝不及防地開口,嚇得林白差點噴了一口,他紅透著臉緊張地看了看零,回過頭就是不住地對林伯搖頭,被嗆得沒把肺給咳出來。
“咳咳,可不敢這么說啊,咳林伯,沒有的事兒!”
陳玉抬頭瞧了瞧零,她倒是云淡風輕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只不過沒上臉,耳朵卻是紅通通的。
陳玉心情復雜地略苦笑了下,心想,如此大戲白看白不看,自己摸不清林伯想干嘛,也沒看透零他們,只能暫時默默吃瓜了。
“你這么著急干嘛?我可還沒說什么。我林伯久未見你倆,就是想跟你們嘮嘮嗑。”林伯嘴上關心打趣,從顧曉白這角度卻看得了他的壞笑,心想,林伯也怪皮的。
“嘮嗑嘮嗑,不急?!绷阏f著扯了張紙巾給林白,還相當認真溫柔地替他順了順氣。
林伯抬了抬眼皮,不動聲色地說:“你這丫頭,是越來越長進了?!?p> “謝謝林伯夸獎?!绷阋膊还芰植强渌€是貶她,不僅應下還順著話道謝。
陳玉那是一口豆漿上上不去,下下不來憋笑都得憋出內傷來了。她想,零這懟人氣人的本事也不知是天生的,還是后天的,林伯也是強者好氣性,本該被氣得吹胡子瞪眼了,還和顏悅色著,最后可苦了自己的嘴巴,這口豆漿鮮得差點要了她的命。
經了這一茬,其他人都不敢怎么動手動嘴了,生怕不是像林白那樣被嗆,就是像陳玉那般憋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