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都沒有告知一聲,陳玉就撞進了帳篷,恰好撞上顧曉白在脫衣服。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好一會兒,陳玉腦子一抽就問他:“你干嘛脫衣服啊?”
顧曉白臉一點一點地紅起來,他個大男人難得羞成這副模樣,可他并不想跟陳玉說原因,而是反問她:“你干嘛這么慌里慌張的?”
陳玉這下才想起那件大事,也顧不上其他,開口就對顧曉白說:“上官瑞,不見了。”
“不見了?”顧曉白看起來很是疑惑:“她昨天不是才重傷嘛,這么快就能下床隨意走動,恢復力還蠻驚人的嘛。”
陳玉無語地翻了他個白眼:“你還有心情打趣?”隨后很不情愿地接著說:“再怎么說,他也是你的妹妹,不是嘛?”
顧曉白收斂了表情,認真起來問道:“夜哥去找去了嗎?”
“去了。”說完,陳玉奇怪地問他:“你怎么知道的?”
顧曉白盯著陳玉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暫時先瞞著她,等所有事情都清楚了……
他對陳玉聳了聳肩,壞壞地說:“猜的唄。”
陳玉的注意力全被顧曉白未著一物的肉體給吸引了,尤其是他還極度誘惑地對她聳肩,這這這……
滿腦子都是不該有的想法的她,用力咽了咽口水,傻乎乎地說了句:“哦,原來是這樣啊。”
朱玬在外面等久了,心想,一句話的事情,陳玉怎么磨蹭了這么久。有些不耐煩的她,叫著陳玉就打算闖進去。
“在,這就來!”
陳玉都來不及跟顧曉白再多說一句話,為了不讓他春色外露,連忙出去把朱玬擋住,不讓進。
看著神色有異的陳玉,朱玬疑惑地問:“怎么了嗎?你的臉居然能紅成這樣?”
陳玉很是緊張地捂住自己的臉說:“很紅嗎?沒事沒事。”看得朱玬更是疑惑加好奇了。
這邊,用了點小手段從醫院監控大體了解到了上官瑞去向的夜,急匆匆地趕往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還好,來得及。”夜慶幸地想。
他躲在離上官瑞的不遠處,邊悄悄觀察著,邊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節奏。
因為怕被發現,夜也不敢離得太近,只能隱約看到上官瑞似乎在和什么人對峙著,兩人好像還發生了爭吵和沖突。
夜微微皺了皺眉,剛想從兜里掏出微型輔助設備,那邊的矛盾似乎就在這分秒之間結束了。
他看到與上官瑞對峙那人有些生氣地離開,直到輪胎摩擦地面刺耳的聲音越來越遠,夜才重新盯上上官瑞。
本來只打算悄悄跟著,不打算驚動上官瑞的夜,可沒想到她還沒走兩步,身子就搖晃著倒了下去。
夜雖然立即沖了出去,但仍沒有接住人,他皺著眉看著地上這個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小巧女孩,猶豫了又猶豫,還是用扶的,把她扶回了病房。
剛好出門要去找夜的朱玬,遇上了扶著上官瑞遠遠朝她走來的男人,內心從吃驚好奇,慢慢轉酸。
夜看了朱玬一眼,剛想開口解釋,陳玉他們也緊跟著出來了。
“上官?夜哥她這又是怎么了?”陳玉第一個上前去扶,擔心得不行。
“一言難盡。”說完,夜跟顧曉白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我去叫醫生。”自覺有點尷尬得無所適從的朱玬,主動請纓暫時遠離了這個讓她腦子不清醒的地方。
夜把上官瑞扶進病房的前一秒,回頭瞥見了朱玬那小迷糊醋蛋,走個路都跌跌撞撞,讓他著急。
“你們要是總是這樣,病人自己也不好好配合,下次,不,沒有下次,我可不能保證這人還能救得回來。”
陳玉他倆和夜她倆全一字排開,跟做錯事被訓的小孩似的,都站得整整齊齊。
終于好言送走了醫生,陳玉關好房門,回去就無比嚴肅認真對顧曉白和夜說:“現在,你們兩個總可以把事情跟我們說說了吧。”
心里還有點疙瘩的朱玬,抬起頭看著陳玉問:“什么事啊,這么嚴肅?”
陳玉沒有回她,而是朝那兩大男人偏了偏頭說:“我也不知道,問他們。”
朱玬攥緊了手心,緊張不安地看了看夜,又看了看病床上柔弱得能輕易激發起男人保護欲的上官瑞。
向來不喜歡把沒有定論的事情說出來的夜,坦蕩地看著同時把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的三人,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我也不知道,看了監控就去地下停車場找人,找到的時候,人就已經暈了。”
他很是灑脫地繼續說:“我怎么會知道她為什么都這樣了,還要跑到那個鬼地方去的。”
朱玬憋不住了,音量稍微大了點沖他囔囔說:“那你干嘛昨天晚上要去跟蹤她?”
夜沒立刻回她,而是很不解她怎么突然這么大的怒氣和醋味,于是便問:“你到底在吃什么醋?”
“因為,因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朱玬又是害羞又是糾結,話沒說清,就逃掉了。夜愣了愣,隨即也追了出去。
“事情怎么越來越復雜了,大家到底都在弄些什么呀?”理不清現在這狀況,又感覺就她一人被蒙在鼓里的陳玉想著,覺得頭都大了。
“你不會也吃這種無根由的飛醋吧。”顧曉白說著走到陳玉身邊,摸了摸她。
“什么?”陳玉一臉苦惱地看向他。
“沒什么,”顧曉白看著心思單純的她,笑了笑一臉享受地說:“好舒服。”
陳玉無奈地瞪了顧曉白一眼,隨后也只能任由他揉自己肩上的頭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