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我已經查清楚了。她每天都在這個時候出去,大約九點鐘左右回來。”
在潘安妮所在公寓樓的對面,停著一輛面包車,里面影影綽綽地坐著幾個人,但剛才潘安妮她們走得急,并沒有注意到這輛車有什么不妥。
“南哥,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娘們?長得還真夠水靈的。”坐在駕駛位上的黃毛青年吞咽著口水,一臉的猥瑣。
“當初她在羅老大的場子里做,我給羅老大面子,沒動她,但現在她已經不是羅老大的人了,我自然動得。”
那個叫‘南哥’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光頭大漢,臉上帶著一付大墨鏡,脖子上一條粗大的金鏈,手上還戴著一只白玉扳指,一臉的橫肉。
“南哥,我可不僅是給你找了一個美女,而且還是一棵搖錢樹。”
潘安妮的領導艷姐身體前俯,嘴湊到南哥的耳朵旁:“她在時代廣場演唱四、五個小時,就能轉三、四千塊錢,就跟搶錢一樣,你賺大了。”
“真的?”南哥一臉的驚喜。
“必須是真的。我這兩天自己的生意都不做,就為了跟蹤她。”艷姐一臉邀功的模樣,“南哥~你可得給我補償。”
“沒問題,回頭給你包個大紅包,讓你爽翻天。”南哥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好似挺大氣的模樣。
“小氣!”艷姐臉上擠出笑容,心里卻暗罵,“老娘給你找了棵搖錢樹,你孫子一個紅包就要打了老娘,懷不是一直是個地痞呢。”
“艷兒啊,你看在哪兒動手比較合適?”南哥問道。
“還就這里了。”
艷姐指了指前面,“這地方沒有監控,路燈也壞了,一到八、九點鐘就沒什么人走動了。最重要的是,這里大多是租戶,沒人愿意多管閑事。”
“那好,哥幾個先去嗨一下,等到點兒回來開工。”南哥一揮手,黃毛開動面包車迅速離開。
西單地下通道,潘安妮完全不知道一只魔手正準備抻向自己,和前幾天一樣,《酒醉的蝴蝶》和《你怎么舍得我難過》這兩首歌是主打,依然在地下通道獲得了滿堂彩。
“安妮,你不出唱片真是太可惜了,聽我的,別想那么多有的沒的,我出面跟我爸借一筆款子,等出了唱片再還給他,最多給他一些利息唄。”
演唱結束后,李安可一邊幫忙清點現金,一邊勸道。
“小可,我們是閨蜜不?”潘安妮認真地問道。
“當然是,換別人我根本就不搭理她。所以……”
“所以你也別難為我。閨蜜之間,不是萬不得已,最好不要沾上金錢和或者利益之類的污染源。如果有一天我必須這些東西,我會向你提出的。就這樣,如果你還要勸我,那以后我就永遠不唱歌了。”
“你這人……屬騾子的,I服了YOU。”李安可忿忿地將點好的現金塞她手上,“你要是天天有這收入,過年年、半載的時間也就能夠攢夠出唱片的錢了。”
3255塊,這是今天晚上的現金收入,飛信轉帳還有2470塊,算是收入最高的一個蝺上。今天的聽眾,有很多是新的,但也有是聞名而來的,其中還有一些是暈悠悠的粉絲,特地跑這里聽她現場演唱。
走出西單的地下通道,韓星的車已經路邊等著了。來到潘安妮租房的那條街口,她先一步下車,叮囑韓星將李安可安全送加有禮貌之后,她摸著黑向公寓走去。
大約走了二、三十米左右,前面驀然燈光大亮,一輛面包車猛地打開大燈,幾道黑影慢悠悠地向她走過來。
“誰?”黑夜中用這種方式打招呼,絕對不可能是好意。
“喲,安妮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呢,這才幾天就把你南哥忘了?”
黑暗中,南哥摩挲著自己的光頭,笑得一臉橫肉從里到外都透著猥瑣。
“南哥,還真是巧遇,我先走了。”潘安妮從原主的記憶中找到了關于這個‘南哥’的來歷。
以前原主為了掙上學的學費,曾經在外打過幾份工,其中一項工作就是在酒吧駐唱,她駐唱的那個酒吧叫做月光酒吧,老板羅南也在道上混過,不過為人還算正派,尤其是知道她是在讀學生邊打工邊讀書之后,很是照顧。
這個南哥就是在月光酒吧里見過的,他自己也經營一個酒吧,不過他的那個酒吧被他搞得烏煙瘴氣,據說里面的女孩子都坐臺,反正各種亂,他看潘安妮漂亮,而且還是個學生,就各種糾纏,用手段騙原主去他的酒吧駐唱,并且各種恐嚇,最后還是羅南幫忙搞定了這件事情。
沒想到這家伙賊心不死,今天居然找到了這里。
“走?是得走,不過你得跟南哥走。”
一個留著寸頭的青年上前作勢要拉她,“南哥場子里的正好缺一個駐唱歌手,這是給你臉,別不知好歹。”
“謝了,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潘安妮倒退兩步,不動聲色的讓開了對方的手:“南哥,你不會強迫我吧?這可是犯法的。”
“老紙的地盤,老紙就是法。”
南哥一臉的猙獰,“把她給我弄車上,今天晚上大家樂呵一宿,明天安妮小姐就會心甘情愿的從事新工作了。”
一聽說要‘樂呵一宿’,南哥的手下立即露出的猥褻的神色,兩個青年滿臉嬉笑地向潘安妮逼近。
“住手!你們最好立即住手,否則后果自負!”潘安妮一邊警告,一邊后退。
但這個警告在他們看來,無疑是軟弱的表現,那兩個人更來勁兒了,滿嘴葷話的就像潘安妮撲了過來。
砰!砰!
二人只覺得眼前似乎有黑影閃了一閃,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從小腹傳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倒跌了出去,兩聲慘呼從他們的口中發出。
“笨蛋!給我上!”南哥見自己的兩個小弟還沒近身就被一個手里拎著音箱和吉他的女孩打倒,他感覺的不是吃驚而是憤怒。
在他旁邊的黃毛司機和另外一個青年應聲向潘安妮沖了過來,只是沒等他們靠近,又是兩聲慘叫,二人踉蹌而倒,這次都看清楚了,是腿,潘安妮抬腿將兩個人踹倒,而且力道極狠,倒下來就抱著脖子呻吟,一時之樣爬不起來。
嘭!
一個噴香綿軟的軀體猛地靠近潘安妮,抱住了她的手臂:“南哥,我抓住她了!”